分卷閱讀216
了追查陵王私藏的那些兵器之事,善寶攢了一腔子的話,當(dāng)下問:“那些兵器都追回了么?” 祖公略頷首:“兵器是追回了,我已令望海關(guān)的那個兵馬大都督將兵器收入庫中?!?/br> 善寶見他不十分高興的神情,道:“如此不是很好嗎。” 祖公略苦笑:“陵王假文婉儀之手,利用放排從水上把兵器運(yùn)到望海關(guān),想從那里出關(guān)進(jìn)入京畿之地,我雖然及時追到,破了他的陰謀,但卻沒能找到陵王私藏兵器的憑據(jù),陵王并無拋頭露面,只讓他的家將蕭乙負(fù)責(zé),蕭乙卻收買了當(dāng)?shù)氐乃伺c我周旋,我斬殺水匪無數(shù),奪下那些綁著兵器的木排,這其中兇險萬分,那些水匪利用水上之便宜,而我即使諳熟水性也架不住他們?nèi)硕?,若不是你那三條錦囊妙計,我必然不能輕易取勝?!?/br> 善寶羞慚一笑:“那些個算不得計策?!?/br> 祖公略存心逗弄她吧,故意繃著臉:“算得算得,當(dāng)我遭遇幾千水匪圍堵,眼看腳下小舟覆沒,忙拿出一個錦囊,拆開一看,上面寫著,打不過——逃,我就不敢再戀戰(zhàn),尋個機(jī)會逃跑了。” 善寶難為情的蹭著自己的臉:“這一條還算可用,剩下那兩條實在見不得人?!?/br> 祖公略又道:“算得算得,當(dāng)我住的驛館夜半三更突然起火,無數(shù)水匪從天而降,我和猛子奔逃無路,即便能打能殺,也耐不住水匪人多勢眾,且我與猛子身處火海,于是又拿出個錦囊,拆開一看……” 祖公略先朗聲大笑起來。 第二百一十五章 這么毒的藥你給白金祿吃 巨大的夜幕低垂,星子仿佛觸手可及,伴著合歡樹沙沙的響,善寶恍惚覺著那是星子簌簌落下,匯集在一起成了祖公略好看的眼睛。 說起另外兩條錦囊妙計,一個是,打不過——告饒,另個是,打不過——示好。 這三條錦囊妙計祖公略其實一條都沒用,他誆騙善寶無非是想她開心。 善寶似乎猜到他沒用,心里感慨,浪費(fèi)了自己的妙計,想當(dāng)年孔老三的兒子同個地痞無賴起了沖突,回來問善寶怎樣才能打敗那地痞無賴,善寶就給了他這三條錦囊妙計,兩方面打起來后,孔老三的兒子不敵,于是先逃跑,被抓住,又告饒,對方不接受,最后無奈示好,據(jù)說孔老三的兒子同那地痞無賴,竟然成了在天愿做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的朋友。 所以,祖公略不用這三條錦囊妙計,善寶覺著可惜。 兩個人說說笑笑一路就走到了抱廈,于門口祖公略停下,輕聲道:“夜深,你歇著罷?!?/br> 善寶嗯了聲,挽著錦瑟的手進(jìn)了門,自己與自己賭了把,猜測祖公略是否等在原地望著她,隨著錦瑟回頭關(guān)門,她轉(zhuǎn)身過去,卻見夜色深邃,何處有祖公略的身影,心如秋葉,倏忽間飄得不辨方向,于是,那個集滿感情的地方就空落落的,方想轉(zhuǎn)身回房,卻見門口閃過一條白影,定睛看像是祖公略,善寶忙跑去門口,正是祖公略,他縱身一躍攀上合歡樹,落下時手里握著一把合歡花,然后走來遞給善寶。 善寶臉一紅:“不要?!?/br> 祖公略:“為何?” 善寶:“不喜歡?!?/br> 祖公略:“合歡花有安神作用,我是怕你夜里思慮過重難以安眠?!?/br> 善寶:“??!”明白是自己多想了,俯身拾起地上的花,臊得扭頭跑回房里。 不知是花的作用還是祖公略的作用,總之夜里睡的很好,次日醒來簡單洗漱又用過早飯,就想找祖公略繼續(xù)調(diào)查雷子的事,不過是以雷子為引子,想引出幕后那個黑手,方想出門,卻見祖靜婠過來找她,這位四小姐沒有別的本事,見面先哭,大清早的,哭得善寶前一刻的好心情一落千丈。 重新返回房內(nèi),善寶坐在炕上祖靜婠站在地上。 “給四小姐搬把椅子,這樣的身子還到處亂跑,當(dāng)心累著?!鄙茖毢斑^外面的阿珂道。 椅子搬來,祖靜婠并不坐,而是伏在腳踏上保住善寶的腿,哭泣道:“小娘救我?!?/br> 善寶吃了一驚,還以為是郝姨娘又對她做了什么,問過方知道,剛剛白金祿前來拜訪,直接找郝姨娘,說他并不喜歡祖靜婠,一時意亂情迷才使得祖靜婠珠胎暗結(jié),給郝姨娘五百兩銀子,要她幫忙打掉祖靜婠肚子里的孩子。 起先,祖靜婠也不想要這個孩子,但此下意識到若沒有腹中的孩子,更別指望能嫁給白金祿。 所以,過來求善寶幫忙。 善寶聽罷,低頭思忖良久,抬頭吩咐阿玖:“去告訴王爺,今兒我不得閑。” 阿玖領(lǐng)命去了。 善寶問祖靜婠:“白金祿人呢?可還在府里?” 祖靜婠道:“被我娘拉著吃茶又吃酒,我這里都快瘋了,我娘居然還有心情吃酒?!?/br> 這個,善寶也有點(diǎn)奇怪,既然白金祿來了家里,必須再找他談?wù)?,雖然覺著談了也是白談,到底還是不忍心看祖靜婠哭哭啼啼,且她的肚子會一天天大起來,一旦被其他人得知,祖家可要翻天了。 讓青玉扶著祖靜婠回去歇著,善寶在地上來回踱步,想著該怎樣說服白金祿,想到最后覺著自己的話已經(jīng)說盡,他都不肯答應(yīng)這門婚事,既然不能說服,那就唯有制服,于是讓含笑把李青昭找來。 一會子,善寶就聽見呼哧呼哧的聲音傳來,曉得是李青昭到了,大熱天可苦了身體肥胖的李青昭,行一步通身汗,善寶撥給她的小丫頭阿蠻手里抓著一摞帕子,時不時遞給她,一會子就給她全部擦得濕漉漉,臉上的汗水流到脖子上,一條條一道道匯集在交領(lǐng)處,云朵紋的交領(lǐng)已經(jīng)濕透,黏黏的貼著。 剛打起簾子,她就嚷嚷:“表妹你有事找我能不能給我派頂轎子?!?/br> 善寶忙讓含羞含煙端著涼水湃過的瓜果去討好表姐。 李青昭噗通坐在善寶身側(cè),善寶只覺著她身上的熱氣混雜著燒雞豬蹄的氣味汩汩而來,抓起炕幾上的團(tuán)扇自己搖著,道:“有一事需表姐你來方能成。” 李青昭哈哈一笑:“是不是又找白金祿吃飯,好咧,我最喜歡了。” 善寶朝表姐豎起大拇指:“果然聰明,你陪白金祿吃飯時順便把這個放里?!?/br> 攤開手,她掌心是一?;ㄉ状笮〉乃幫?。 李青昭拿起看了看,在舅舅家里住了這么多年,沒見過舅舅鼓搗這樣的藥丸,問善寶:“這是什么?” 善寶:“那個……瀉藥,對,就是瀉藥,我獨(dú)家秘方。” 李青昭撇嘴道:“當(dāng)年你就是用瀉藥給我減肥,可是我越減越肥,且那白金祿瘦成骷髏了,你作何給他下瀉藥?” 是啊,這是個問題,假如胡謅不明白,這個喜歡較真的表姐指定不會幫自己把這粒藥下在白金祿的酒里,善寶想了想,有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