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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對于勤勤懇懇的臣下哪個(gè)君王不喜愛呢,令人沒想到的是,皇上卻臉色一冷道:“祖家人一口咬定祖百壽是自戕,秋大人又何必畫蛇添足。” 秋煜云里霧里,不知圣意。 虞起心里一清二楚,白素心嫁給了祖百壽,這是皇上的痛,祖百壽即使沒被毒殺,早晚也落在皇上手中,只怕會死的更慘,于是趕緊提醒糊涂外甥:“祖百壽惡事做絕,死有余辜?!?/br> 秋煜呆了良久,方慢慢吐出一個(gè)字:“是?!?/br> 一樁案子就此了結(jié)。 之后皇上住進(jìn)了驛館,又把秋煜召了去,一為嘉獎,二為陪他說話,說的都是有關(guān)祖公略的事,聽聞祖公略已經(jīng)娶妻,皇上怫然不悅:“誰家的女兒,可否門當(dāng)戶對?” 他的意思,祖公略將來的夫人至少是四品以上的大臣之女,或是有封誥的郡主、縣主。 秋煜察言觀色,見皇上不高興,便說出當(dāng)初祖百壽是在祖公略往京城應(yīng)試的時(shí)候,偷著代他娶的親,據(jù)說拜堂之人是祖公略的弟弟。 皇上聽后大喜,朗聲而笑:“朕從未聽說娶妻還有替代的,簡直是胡鬧,算不得數(shù),明日去祖家傳朕口諭,祖公略與其夫人的婚姻作罷?!?/br> 虞起明白,秋煜也明白了,皇上為何管人家的家務(wù)事,他這是把祖公略當(dāng)兒子看,他這是在為祖公略回宮打點(diǎn)一切。 皇上是金口玉言,曹公公當(dāng)即便去祖家大院宣旨。 祖家前面的大廳以祖公略為首,跪著男男女女幾十口子,都以為曹公公來宣旨是皇上獎賞祖公略呢,不料竟然是這么宗事,眾人愣,祖公略自己都愣住,而文婉儀……眼前一黑,伏在地上,差點(diǎn)崩潰。 “怎么能這樣?”晴天霹靂,文婉儀一瞬間目光呆滯,“怎么會這樣?”她嘮嘮叨叨,突然站起奔去曹公公,一把抓住曹公公的袖子,大聲問著:“怎么會是這個(gè)樣子?” 曹公公見她已經(jīng)成瘋癲狀,厭惡的推她:“敢對本公公無禮,信不信皇上會賞你三尺白綾?!?/br> 祖公略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忙過來拉開文婉儀,向曹公公賠禮道歉,然后喊人將文婉儀送回房去,他送曹公公離開。 偏巧此時(shí)善寶與李青昭從街上回來,見祖家正門打開,曉得是有貴客到了,進(jìn)了府,重門一直開到前面的大廳,善寶喊過一個(gè)小子問:“誰來了?” 那小子答:“回大奶奶,皇上派個(gè)公公來傳旨,說是二少爺與二少奶奶的婚事不算數(shù)?!?/br> 善寶感覺自己是得了幻聽,追問:“你說什么?” 那小子道:“小人說,二少爺與二少奶奶的婚事,黃了。” 善寶何止意外,簡直是驚呆,就這樣呆呆的站著紋絲不動,直到李青昭大呼小叫的來推她:“表妹,公略自由了!” 剛好祖公略陪著曹公公走來,善寶認(rèn)得曹公公,忙屈膝道:“公公萬福金安。” 曹公公笑瞇瞇的虛扶了下:“是大奶奶吧?!?/br> 善寶一刻的猶豫,最后只好點(diǎn)頭:“是?!?/br> 曹公公道:“萬歲爺親自過問大奶奶的案子,秋大人神斷,判祖老爺自戕,與大奶奶無關(guān)了。” 善寶再施禮:“民女多謝皇上,多謝公公?!?/br> 曹公公眉開眼笑:“真是個(gè)伶俐人,怪讓人喜歡呢,他日去了京城,咱家請大奶奶吃酒,老曹家的館子,那菜真是地道?!?/br> 善寶三拜謝過,然后目送曹公公由祖公略送出了大門。 等祖公略返回,彼此相對,竟是黯然,好一會子同時(shí)開口,他的話撞了她的話,都不知對方說了什么,又是默然相對,半晌祖公略道:“抱歉,讓你吃了苦頭?!?/br> 善寶晃晃腦袋:“命中有的,躲不掉,倒是你,趕緊去安慰下文小姐,她那樣的身子,只怕要了她的命了?!?/br> 如此,祖公略也就明白善寶已經(jīng)知道皇上開口,他與文婉儀省得和離了,想文婉儀諸番加害善寶,善寶還替文婉儀著想,這樣的好姑娘,老天會厚愛的,當(dāng)下學(xué)著曹公公的話道:“這么善良的姑娘,怪讓人喜歡呢。” 善寶聽他陰陽怪氣,噗嗤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善良,我壞著呢?!?/br> 祖公略突然目光幽幽,聲音低了下去:“我當(dāng)然知道,善良的寶貝?!?/br> 善寶心頭一震,直視祖公略,隨后扭過頭去,瞬間淚水滂沱。 善寶寶貝,除了父母,唯有胡子男一個(gè)人知道,那是長青山告別之時(shí),胡子男越走越遠(yuǎn),她高喊著:“哥哥,我叫善寶,善良的善寶貝的寶,你若記不住,就這樣記,我叫善良的寶貝……” 第一百八十四章 與祖公略勢不兩立與善寶不共戴天 所有的安排仿佛都是天意。 文婉儀目光呆滯的歪在炕上,見芬芳指使小丫頭們在收拾她的衣物,這是要離開祖家了,她咬牙的力氣都沒有,恨是刻在心頭的,老天讓這人世多了個(gè)善寶便是給她制造了劫數(shù),假如沒有善寶,自己怎么會一意孤行的趁祖公略不在家時(shí)急匆匆的嫁過來,也不會有今日的屈辱。 所以歸根結(jié)底,善寶是天意,是劫數(shù),是恨,是眼中釘rou中刺。 “小姐,都拾掇好了。” 芬芳哽咽著,文婉儀這個(gè)正妻都不算數(shù),她這個(gè)通房也就不復(fù)存在,她也不是多么舍不得離開祖公略,而是覺著人生如小船浮游于浪尖,忽上忽下,承受不住罷了。 “扶我起來?!?/br> 文婉儀揚(yáng)起手臂,隨后軟踏踏的垂落,當(dāng)真是覺著連呼吸都是不能承受的重。 芬芳過來攙著她下了炕,于地上踱了幾步,看大包小包堆滿了面前的玉石大案,文婉儀不知哪里來的氣力,突然沖了過去,雙手一劃拉,大包小包悉數(shù)掉落在地,然后她狠狠咬著牙,嘴角殷殷滲出血來。 房里的丫頭們有祖家人有文家人,個(gè)個(gè)噤若寒蟬。 簾子嘩啦打起,走進(jìn)了祖公略,見屋里的氣氛已經(jīng)明白是怎么回事,上前拾起地上的一個(gè)包袱放在玉石大案上,想著自己該不該安慰文婉儀,置之不理未免太無情。哄一哄又恐她自作多情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正踟躕文婉儀已經(jīng)撲倒在他懷里,泣不成聲:“公略。不要趕我走?!?/br> 人非草木,祖公略輕輕拍了拍文婉儀的后背:“婉兒,假如你想住在這里,沒人會趕你走,只是不能再以我祖公略的夫人自居?!?/br> 文婉儀仰頭看他,淚水漣漣:“假如不能嫁給你,縱使住在瓊樓玉宇又如何?!?/br> 祖公略嘆口氣:“為何我們不能像以前那樣。我叫你婉兒meimei,你叫我公略哥哥。” 文婉儀突然使勁推他。使得自己抽離他的懷里,凄然道:“很小很小的時(shí)候我就想嫁給你,好不容易盼著長大可以嫁給你了,你卻移情別戀?!?/br> 祖公略曉得她又在影射善寶。刷拉撂下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