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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還是自己的丈夫。竇氏見他真急了,遂換了口氣道:“大伯尸骨未寒,你這里胡鬧,傳出去好聽么。” 祖百富無言以對。 竇氏扭頭看了眼玲瓏:“你先出去?!?/br> 玲瓏屈膝施禮走了,竇氏方道:“這個時候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成不成在此一舉,否則你精心算計的一切便付諸流水?!?/br> 祖百富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妻子,沒能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竇氏冷笑聲:“幾十年的夫妻,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大伯是誰害的我這心里一清二楚?!?/br> 祖百富臉色一僵,頗有些驚恐之狀。 竇氏伸出食指在丈夫腦門戳了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你啊你,行事為何不與我商量著來,那善小娘是懂醫(yī)術(shù)的,倘或給她看出端倪。你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你也好大膽,親自下毒,不怕給人撞見?!?/br> 祖百富那里連聲噓著,然后下了炕奔到門口看了看聽了聽,轉(zhuǎn)回來指著竇氏道:“小聲點,隔墻有耳?!?/br> 竇氏嗤笑道:“這會子卻怕了,做的時候膽子恁般大。” 祖百富嘆口氣:“你當我愿意么,大哥他突然能走了,眼見著身子大好。這個家重又落在他的手里,我苦熬了半輩子,凡事還不得以他馬首是瞻,我心里不平衡?!?/br> 竇氏姿態(tài)閑閑的揚了揚帕子。祖百富吃的刺五加茶她不喜歡,聽祖百富一番牢sao她撇嘴道:“少跟我打這花胡哨,當我不知你為何害你大哥,想奪祖家的掌門之位只是這么一點點因由。”她說著豎起小手指,續(xù)道:“你真正恨你大哥的是因為他奪了白素心。” 祖百富斜眼溜了眼妻子:“一派胡言?!?/br> 聲音極小,是因為底氣不足。 竇氏不以為然道:“是不是這個因由你心里清楚。我也懶得同個死人吃醋,眼下要緊的是怎么乘機扳倒善小娘,大伯沒了,這個家差不多又得落在她手里,公略如今倒不讓我擔心,他有了侯爵之位,忙著伺候皇上,應(yīng)該不屑于做個祖家的掌門,那善小娘就不同,大伯抱病時她管著這個家,我瞧著有模有樣的,端的不好對付?!?/br> 祖百富哼了聲:“她現(xiàn)在是自身難保了,我已經(jīng)把她告到衙門,等下怕衙門的人就要來了。” 竇氏豁然而起,瞪著丈夫道:“你說什么,你把她告了?” 祖百富點頭:“是了。” 竇氏一拍炕沿,氣瘋了似的:“你糊涂!” 祖百富皺眉看著妻子,不明所以。 竇氏道:“白日里你與那善小娘針鋒相對我就暗示過你,不要鬧大,鬧大了對你沒好處,聽聞現(xiàn)任知縣秋大人非同一般,剛上任,把個橫行多少年的老鷂子、老耗子都給抓了,查處了一大批買賣奪魂草的人,就是咱們家他也來搜查過,你把善小娘告了,一旦秋大人查出給大伯下毒的人不是那善小娘呢,你這就不單單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你甚至能把命丟了?!?/br> 聽妻子一番入木三分的分析,祖百富頓時六神無主了,他一心扳倒善寶,沒這么認真的想過,當下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妻子:“這,這該如何是好?!?/br> 竇氏氣得往炕上坐了,悶頭想著該怎么替丈夫周全,一時間也是沒個萬全的法子,接連的唉聲嘆氣,既怨丈夫不務(wù)正業(yè)只會同婢女**,又埋怨丈夫沒想好退路就貿(mào)然出手。 嘩啦,是誰打起簾子走了進來,竇氏偏頭去看,見是玲瓏,問:“什么事?” 玲瓏道:“大少爺派人過來問咱家老爺,大老爺靈前那二十個通宵誦經(jīng)的師父夜齋何處料理,大少爺怕祖家廚房做慣了葷腥師父們不肯?!?/br> 入夜,不僅僅有從寺院請來的僧人誦經(jīng)超度,還有從山上道觀里請來的道士作法,甚至雇用了響器班子,這樁喪事真真比喜事還熱鬧。 祖百富正心急火燎狀告善寶的事,祖公遠來問些雞毛蒜皮的事他不勝其煩,氣道:“而立之年的人了,芝麻大點的事都安排不了?!比缓髮α岘嚨溃骸案嬖V大少爺,使人在別處搭個臨時的爐灶,簡簡單單的,完事之后就拆掉?!?/br> 玲瓏轉(zhuǎn)身出去告訴祖公遠派來的人,剛把那人打發(fā)走,噔噔跑來了順子,老遠就喊:“玲瓏jiejie,告訴二老爺,衙門來人了?!?/br> 聲音過大,房內(nèi)的祖百富已經(jīng)聽見,登時嚇得跌坐在炕上。 第一百七十三章 難道不是你讓尤嬤嬤去告狀的么 秋煜先在祖百壽靈前祭拜一番,盡了做晚輩的心意,然后身份迅速轉(zhuǎn)換,喊衙役:“開棺驗尸?!?/br> 仵作應(yīng)聲而出,到了祖百壽棺材旁方想指揮衙役如何動手,卻聽祖百富遙遙喊來:“秋大人且慢!” 秋煜望過去,見一聲素服的祖百富小跑而來,到了他面前累得氣喘吁吁,先施禮,后道:“秋大人這是要作何?” 秋煜微微一怔,不是他使人去衙門狀告善寶投毒害死祖百壽么,現(xiàn)下他為何裝著什么都不知道呢,心里滿是懷疑,淡淡道:“有人狀告祖家大奶奶投毒害死了祖老爺,本官帶人來當然是開棺驗尸,以察究竟?!?/br> 祖百富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呀,開棺必然要驚動逝者,這是大不敬,另外我大哥抱病日久哪個不知,炕上吃炕上便溺,頭挨了胡海蛟那賊廝一棒子,經(jīng)常痛得顛三倒四,幾日前他竟然跟我說,與其這樣痛苦的活著莫不如一死了之,不想昨晚他真就服毒自殺了,是自殺不是大嫂她害的大哥。” 在場的所有人,亦包括善寶,皆作驚呆狀,祖百富前后態(tài)度變化太大,善寶想,若不是他腦子或是被門擠了被驢踢了被水溺了,就是背后有高人教授他,他肯在這個時候替自己說項,若不是他腦子或是被門擠了被驢踢了被水溺了,就是他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祖公道最耐不住的,嚷嚷道:“二叔你怎么了,今早你還說是小娘殺的爹?!?/br> 祖百富很想脫下襪子塞住這傻子的嘴,忙道:“當時乍見大哥沒了,一時悲痛至極難免胡言亂語。這一整天我思量來思量去,大嫂與大哥相敬如賓,斷然不會害大哥?!?/br> 同在場的李青昭真想放聲大笑,聽祖百富如此評價善寶與祖百壽,他也不怕撒下這彌天大謊會遭天打雷劈。 而祖公道那里已經(jīng)笑出聲來,指著祖百富道:“二叔你魔怔了不成,說的話都是瘋話。小娘何時與父親相敬如賓了。” 祖百富氣呼呼的反問:“你又何時見大嫂與大哥爭吵了?” 祖公道啞巴了似的。這可真是沒看見也沒聽說。 秋煜冷眼看了半晌,又偷望下善寶,見她鎮(zhèn)定自若。完全沒有作jian犯科之人的那種心虛驚悸,倒是祖百富眼神飄忽,說話語速奇快,分明是有些慌亂。秋煜暗暗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卻又不敢確定,只問祖百富:“難道不是你讓尤嬤嬤往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