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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小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3

分卷閱讀63

    ,她覺得這手段殘忍按下不表也罷。

    而現(xiàn)在她忽然想,這其實是個不錯的法子,假如自己非得嫁給祖百壽不可,洞房花燭夜索性也在合巹酒里放幾枚鴆鳥的羽毛,對祖百壽道:“你看,這是我調(diào)制的鳳尾酒,你吃一口試試?!?/br>
    然后他一命嗚呼,自己就大仇得報。

    興奮的把這個想法同李青昭說了。

    李青昭反問:“鴆鳥是什么鳥?”

    善寶答:“傳說中的一種鳥?!?/br>
    李青昭又問:“傳說是什么意思?”

    善寶又答:“就是沒有十足依據(jù)的事。”

    李青昭道:“我沒問題了?!钡皖^去吃早餐剩下的半塊炸糕。

    善寶嘆口氣……

    此時傳來琉璃的喊,善寶側(cè)耳聽聽,隨即跑過去推開門,見琉璃氣喘吁吁,那眼神,充滿了驚懼。

    “怎么了?”善寶于門檻內(nèi)問,這是婆子給她們規(guī)定的界限。

    “猛子腿被打斷了,請姑娘救他?!绷鹆Ъ焙鸷鸬?。

    善寶瞪大了眼睛,一步邁出來,兩個婆子欲上前攔阻,左右被琉璃推開,隨之朝善寶道:“郎中說他已經(jīng)殘了,我不信,他那么好的人老天不會這樣薄待他,姑娘你是神醫(yī),你一定救得了他,二少爺不在家,若是二少爺回來見猛子這般模樣,我怕……”

    她怕什么?沒具體說出。

    善寶不置可否,卻側(cè)頭去問兩個婆子:“昨晚猛子是否來過?”

    婆子你看我、我看你,垂首不說話。

    聰慧如善寶,當(dāng)下便明白了猛子一定是來過,猛子來紫竹軒,也一定是因為自己,而他被打斷了腿,也差不多與此事有關(guān),忙對琉璃道:“你放心,我爹在呢,胸口碎了我爹都能治好,莫說是條腿?!?/br>
    她說的很平淡,不料琉璃卻失聲哭了起來,是喜極而泣,忽然問:“善老爺他在大院?”

    善寶只是點了下頭,這時走出來赫氏,已經(jīng)把適才的一切聽了清楚,對婆子道:“去告訴你家老爺,我要先見見我家老爺,婚事,才能定奪。”

    她昨晚一夜未眠,覺得無論是怎樣的一個結(jié)局,自己都要同丈夫見一面,倒不是懷疑善喜是否被囚禁,即使善喜不在,祖百壽已經(jīng)知道善家身上背負(fù)著命案,這足矣成為他的把柄,赫氏想見丈夫,是遵循夫為妻綱的倫常,大事面前,還得丈夫做主。

    她要見善喜,婆子留下一個繼續(xù)看守,另個去稟報祖百壽。

    赫氏的要求不為過,祖百壽點頭應(yīng)允,派來尤嬤嬤引著赫氏去客院。

    尤嬤嬤仍舊是死了親娘一般的臉,僅允許赫氏一個人去同善喜會面。

    又是響晴的天,一絲風(fēng)也無,即便如此也毫無暖意,從紫竹軒到客院,不短的距離,一路走來赫氏凍得面頰仿佛針扎般的痛,雙手抄在袖子里,馬面裙拂來拂去,帶起一股股的風(fēng)灌入內(nèi)里,更加冷,恁是如此,她依然高昂著頭,頭發(fā)梳得光溜溜,目光淡定,表情鎮(zhèn)定,保持著赫氏家族應(yīng)有的風(fēng)度。

    來到客院,尤嬤嬤同看守善喜的護(hù)院說明情況,護(hù)院把門打開,尤嬤嬤對赫氏道:“請吧?!?/br>
    分別日久,赫氏一步邁進(jìn)門檻,轉(zhuǎn)過擋風(fēng)的屏風(fēng)即看見善喜正坐在臨窗大炕上吃茶,那神態(tài)悠閑得根本不像是被囚禁倒像是來做客。

    “老爺!”赫氏奔過去喚了聲。

    善喜抬頭見了,急忙下炕迎了上來。

    赫氏急不可耐道:“祖百壽以你為要挾,欲娶寶兒?!?/br>
    善喜嗯了聲:“我曉得了?!?/br>
    赫氏又問:“怎么辦?”

    善喜道:“嫁便罷?!?/br>
    赫氏瞪大了眼睛:“嫁?”

    善喜點頭:“嫁。”

    第五十五章 保證不讓他活著入洞房

    老夫老妻,久不見面本是彼此擔(dān)心,想說的話太多,卻因為眼下的這宗事而一一做了省略,但赫氏做夢都沒想到善喜會答應(yīng)祖百壽求娶善寶,雖然驚詫,也覺得丈夫必然有他的道理。

    善喜拉著老妻同去炕上坐了,氣定神閑的先給她斟了盅清茶,又上下將她打量一番,雖然遲暮,仍舊是個美人,感慨道:“當(dāng)年我何嘗不是費盡心機的才娶到夫人你?!?/br>
    水汽氤氳,清香撲鼻,赫氏無心品嘗,道:“祖百壽是祖百壽,老爺是老爺,無可比擬之處?!?/br>
    善喜會心一笑:“既如此,夫人還擔(dān)心什么。”

    赫氏愣了愣,不十分明白丈夫的話。

    善喜端著茶盅放在鼻子下,饕餮的嗅嗅茶香,又怡然的小呷一口,隨后將茶盅置放于炕幾上,危難之際,仍似素日里閑云野鶴般的恣肆,然后捋著疏于修剪的胡須這樣問:“夫人覺得我醫(yī)術(shù)如何?”

    赫氏不假思索:“當(dāng)世神醫(yī)?!?/br>
    善喜復(fù)追問:“我用藥如何?”

    赫氏依舊立即道:“從無差錯?!?/br>
    善喜搖頭:“我的意思,我對草藥是否了如指掌?”

    赫氏點頭:“很多方子都是老爺你獨創(chuàng),別人十味藥能治的病,你一味藥便可,甚至隨處可見的野草野菜,你都能利用為藥,為此老爺還寫了本?!?/br>
    她說到這里話鋒一轉(zhuǎn):“可是這與寶兒的事無關(guān)。”

    善喜突然神色一凜:“有關(guān)?!?/br>
    赫氏茫然望著丈夫。

    善喜把上身往她面前傾過去,即便離的很近還是壓低聲音:“寶兒若不嫁祖百壽,你我生死還在其次,寶兒亦是無法存活,她才十七,我要我女兒好好活著,活過這一世,直到命至百年,瓜熟蒂落?!?/br>
    這一句讓赫氏潸然淚下。

    善喜抬手為妻子擦了擦淚,繼續(xù)道:“即便我們可以舍棄寶兒,青丫頭也不能無辜被株連,她從小失去父母實在可憐,到了我們身邊我是對她百般寵愛,我們?nèi)羰遣豢洗饝?yīng)祖百壽,青丫頭也必死無疑,還有錦瑟,被她那嗜賭如命的生母狠心賣給我們,如此苦命,何必再讓她跟著喪命,倘或事發(fā),或許受株連的還有老六一家?!?/br>
    提及朱老六,赫氏怒罵:“不仁不義,何必管他?!?/br>
    善喜把手使勁往下按按,示意妻子小聲,面有愧色道:“怪就怪我交友不慎,但英豪和英姿是無辜的,甚至她老六嬸也是無辜的。”

    赫氏氣鼓鼓的沉默不語。

    善喜又道:“我們不能死的原因還有,我一直懷疑阮瑯是有意刺殺宰相之子。”

    赫氏面上一驚,難以置信道:“他當(dāng)初自賣自身來到我們家里為奴,一直以來勤勤懇懇,行止間頗有書香門第人家的風(fēng)范,他為救寶兒誤殺了宰相之子,老爺怎么會懷疑他?”

    善喜耐人尋味的笑了笑:“他既然頗有書香門第人家的風(fēng)范,懷中不離書卷才對,為何沒事揣把刀?”

    赫氏怔住。

    善喜唉聲道:“此事不查個水落石出,我死不瞑目,更因關(guān)聯(lián)太廣,我不得不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