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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昭把腦袋搖的像中風后遺癥:“不干?!?/br> 善寶道:“我答應你,我將來生的第一個兒子過繼給你?!?/br> 李青昭眼睛一亮:“真的?最近老六叔又來找舅母說要把你許給祖老爺,若是你嫁給他呢?” 善寶敷衍著:“我把他的五個兒子都過繼給你?!?/br> 李青昭滿臉桃花:“我只要公略一個。” 善寶猶豫著:“這樣,不好吧?!?/br> 怎么就有些不舍了呢,明知是個玩笑。 正捂著隱隱揪痛的心口納悶,錦瑟進來稟報:“小姐,祖家有人來了?!?/br> 祖家?善寶與李青昭同時脫口道:“祖公略?” 喊完,兩兩相對,彼此尷尬的傻笑。 錦瑟道:“不是,是喬姨娘和琉璃姑娘?!?/br> 喬姨娘是誰善寶不知,但認識琉璃,她還在書肆照顧過自己,于是讓錦瑟快請去廳堂。 赫氏癡心佛法,聽聞是祖家女眷來訪,仍舊手不釋卷,只讓善寶同李青昭出去接待,似乎曉得喬姨娘不是來拜訪她的。 在朱家西跨院的小客廳內(nèi),善寶見到了儀態(tài)萬千的喬姨娘,見她個子高挑,臉如鵝卵,長眉細目,體態(tài)婀娜,而穿著竟是布衣荊釵,極其樸素,根本不像是富甲一方祖家的姨娘,更像是鄉(xiāng)下蓬門蓽戶的村婦,唯有那沉靜的神情,嫻雅的舉止,彰顯著她來自一個家世良好的門庭。 善寶不知喬姨娘找自己何事,琉璃代為說話:“善姑娘,這是我家五夫人?!?/br> 所謂五夫人,是按照李姨娘、郝姨娘、孟姨娘和這喬姨娘的年齡來區(qū)分的,并非誰高誰低之意。 善寶問:“不知五夫人找我何事?” 喬姨娘吐氣如蘭語聲婉轉(zhuǎn):“看病?!?/br> 善寶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懂醫(yī)術之事母親三令五申不讓張揚,于是道:“看病去找郎中?!?/br> 喬姨娘微微一笑:“聽聞姑娘你懂醫(yī)術?!?/br> 善寶看看琉璃,琉璃慚慚的垂下腦袋,她本不想來的,怎奈祖公略離家去了京城,她沒有倚靠便被喬姨娘拎了出來。 善寶曉得是她泄露了自己的秘密,道:“可我瞧不了您的病。” 喬姨娘相馬似的上下左右的打量她,道:“你都沒問我是何種癥狀,怎知診不了?!?/br> 善寶:“無論你什么病我都看不了?!?/br> 喬姨娘:“何妨試試?!?/br> 善寶:“沒法試?!?/br> 喬姨娘:“你懂醫(yī)術是假?” 善寶:“是真。” 喬姨娘:“為何不肯給我看?” 善寶:“關鍵是,我是個獸醫(yī)?!?/br> 喬姨娘:“……” 第四十二章 把你嫁給祖公略他祖宗 善寶四兩撥千斤,巧記應對喬姨娘。 而間歇性聰明發(fā)作的李青昭一句“來找我表妹看病的都是畜生”,更讓喬姨娘黑了臉,到底是大家閨秀出身,憤憤然還說了句“叨擾了”,接著悻悻然離去。 客人走后,李青昭拉著善寶問:“你都給文婉儀那個害人精看過病,為何不給這個喬姨娘看?” 她想的是,善寶這么做決計不是為了遵從赫氏的醫(yī)術不能張揚之命。 她想對了,善寶心事重重道:“醫(yī)者講求望聞問切,望為首位,人內(nèi)里之病皆有外在表象,此說內(nèi)經(jīng)早有論述,我看喬姨娘根本沒什么病,看病只是個幌子,你又見哪個病人找大夫看病是一種凌駕于人的態(tài)度,并且祖家那樣富奢,差不多有專用的大夫,她沒理由舍近求遠?!?/br> 原來如此,李青昭復問:“她既不看病,找你作何?” 善寶搖頭:“我哪里知道呢,說不定又是個打翻醋壇子的?!?/br> 李青昭煥然大悟的:“她是祖公略的小妾!” 善寶無奈的嘆口氣:“祖公略并未娶親,何來小妾?!?/br> 如此,只能推斷是祖百壽的妾侍,想來祖百壽要娶自己的事大概在祖家大院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 善寶茫然的環(huán)顧廳堂的周遭,心里慌慌的,至親的朱老六已然信不過,父親能否脫險還是個未知,文婉儀只怕不會就此罷休,祖公略幫自己一時不會幫自己一世,接下來自己該怎么做呢?毫無頭緒,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四面楚歌。 李青昭咕嘟咕嘟的喝著茶,稍后一抹嘴,佩服道:“表妹你真厲害,看一眼就知道她沒病,這豈不是半仙,你看舅母不允許你行醫(yī),咱們沒了賺錢的道道,不如你改擺攤算卦得了?!?/br> 善寶瞥了她一眼:“我可不會算卦。” 李青昭眼珠一轉(zhuǎn),笑嘻嘻的湊過去道:“不如你給我算算看?!?/br> 善寶問:“算什么?” 李青昭咬著手指羞澀道:“你猜我喜歡誰?” 善寶不假思索:“那個筆友,被你追出十八里,后來自己把自己賣到公子館的,據(jù)說在公子館混得如魚得水,其詩作直追小杜?!?/br> 李青昭擺擺手:“好漢不提當年勇,我說的是現(xiàn)在。” 善寶似乎明白了什么,故意搖頭不知。 李青昭囁嚅半晌才道:“我說我喜歡祖公略,你會不會笑話我?” 善寶有節(jié)奏的當當敲著茶幾,想著該怎樣讓她明白感情是兩情相悅之事,終于想出一個比方,道:“一個人要有自知之明,比如我小時候喜歡蘇東坡……” 沒等說完,李青昭搶過去道:“你喜歡他干啥,他前前后后娶了好幾個女人,可見不專一,什么王弗、王閏之、王朝云,一窩子老王家的,你又不姓王,你說你嫁給他一定過得生不如死,然后你回娘家找我訴苦,我這火爆脾氣非得去找他打一架不可,然后我就落個潑婦的罪名,這輩子別想嫁出去了,你這不是禍害我么……” 她喋喋不休的牢sao著,最后善寶竟然忘記自己剛剛說喜歡蘇東坡是為了表達什么。 李青昭還在那里絮叨:“你就是嫁給祖公略他爹也比嫁給蘇東坡強,好歹祖老爺歲數(shù)大了,你黑發(fā)人送白發(fā)人,然后就繼承了他一大筆財產(chǎn)?!?/br> 居心叵測,她為何不讓自己索性嫁給祖公略呢?善寶想,帶著幾分氣問:“你為何不嫁給祖公略他祖宗?” 李青昭傻了半天,愣愣道:“你說的可是冥婚?” 善寶道:“你嫁給祖公略他祖宗,你不單單可以繼承祖老爺?shù)呢敭a(chǎn),你連祖二老爺?shù)呢敭a(chǎn)都能繼承,因為他們都是從他們祖宗那里繼承來的,他們的財產(chǎn)都是他們祖宗的,也就是你的。” 這樣啊,李青昭撓著腦袋想這樣做劃算不劃算。 善寶喝了三杯茶,李青昭還在那里掰著指頭算,善寶不搭理她,自己掉頭回去房里,一路上都在合計喬姨娘找自己作何,若她是祖公略的什么人,應該去吃醋文婉儀才對,何故來找自己?若她是祖百壽的什么人,祖百壽舊愛新寵何其多也,為何她單單在乎我善寶? 至藤架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