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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也搞不清錦瑟與李青昭為何突然被釋放出來,無罪本該歡喜,卻因旋而抓旋而放,不禁讓人患得患失。 進(jìn)了次大牢,李青昭總算有了可以賣弄的地方,拉著善寶講著大牢里的樁樁件件,來去都不足一天時間,她都快編撰成一部書了,少不得添枝加葉。 對于失而復(fù)得的東西一般格外珍視,對于失而復(fù)得的人,善寶不是耐著性子在聽,而是喜歡聽,從未覺得李青昭說話如此動聽,心思卻飄了遠(yuǎn)去,暗暗琢磨祖公略和陵王會不會是救錦瑟和李青昭的人,衙門既然抓了,多少會有些憑據(jù),即便是被誣告的,豈有輕易放出來之理,顯然是有人去說情,眼下看除了祖公略和陵王,沒有其他的可能。 可是她搞不懂的是,那個祖家二少爺為何一次次的幫自己? 掉頭想,該不會像他老爹,也是看上了自己? 突然憤怒,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止不住啐了口。 李青昭不高興了:“你不愛聽?” 善寶醒悟過來,忙陪著笑臉:“愿聽?!睘榱撕迤溟_心,剝了粒松籽塞到她嘴里。 果然好用,李青昭就又幸福快樂的說了起來。 屋子里一時氣氛很融洽,赫氏也同崔氏在聊著,忽然外面遙遙傳來朱英姿的喊聲,起了風(fēng),她的喊聲被風(fēng)過濾后聽得就不真切,崔氏已經(jīng)拔腿奔了出去,至院子里見女兒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怎么了我的閨女?” 朱英姿跑的急,站立不穩(wěn),抓住母親的胳膊喘口氣道:“是哥哥,他去大牢劫獄,被抓了起來?!?/br> “劫獄?”崔氏腦袋像被誰捶一榔頭,嗡嗡直叫。 隨著出來的其他人異口同聲:“劫獄?” 那廝倒蠻仗義的,善寶心中感慨。 朱英姿嗚嗚哭了起來:“都怪我,我方才出去買菜,在巷子口碰到哥哥,說家里出了事,竟有捕役闖進(jìn)來要抓善寶,話還沒說完整,哥哥掉頭就跑,我喊他不住,又怕他出事,唯有跟在后面,等我去時,衙門風(fēng)平浪靜,因不見哥哥,便問了個衙役,說哥哥闖大牢要劫獄救善寶,被抓了起來?!?/br> “我的兒子!”崔氏癱了下去。 按下葫蘆浮起瓢,真真是個多事之秋,善寶去攙扶崔氏,奇怪道:“怎么就抓了人,我本不在大牢,這也算得上劫獄?” 朱英姿道:“畢竟哥哥去鬧了,偏又碰上什么八府巡按在此,又說是劫獄,又說是行刺,事情愈發(fā)嚴(yán)重。” 眾人本就著急,李青昭有口無心的道:“等著秋后斬吧?!?/br> 火上澆油,崔氏眼前一黑,倒在朱英姿懷里。 李青昭還嘚吧嘚:“善寶,掐她?!?/br> 添亂,善寶瞪了她一眼,不是所有的昏厥都適合掐人中,幾聲呼喚,崔氏便醒過來,卻是嚎啕大哭,哪有不疼兒的爹娘,朱英豪出事,這是剜她的心頭rou了,一壁哭一壁數(shù)落善寶,若不是因為善寶,兒子怎么會出事。 前車之鑒,善寶沒有輕易說去救朱英豪,怕母親生氣,倒是崔氏提醒她:“你好個本事,能讓陵王千歲親自去衙門救你,我也不管你們之間是什么淵源,現(xiàn)在英豪可是為了救你才出事,不如你再去求求陵王,讓他去救英豪?!?/br> 赫氏搶過話去:“妹子你說笑呢,寶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幾時認(rèn)識陵王,究竟陵王為何出現(xiàn)在衙門誰知道呢,也說不定是知縣大人覺得錦瑟和青昭無罪,想放的時候碰巧陵王在場?!?/br> 崔氏不高興了:“怎么說英豪也是為了救寶兒才出的事,你們就想撒手不管么?” 赫氏道:“不是不管,是我們沒法管,寶兒去,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一個進(jìn)去了,再搭個進(jìn)去,另外你不是說祖家大爺出面好用嗎,為何不去求他。” 崔氏一拍大腿:“我被你們氣糊涂了,竟忘記這一茬?!?/br> 說完起了炕,抹了把眼淚就走,急三火四的趕到祖家大院,在門口剛好遇到從外面回來的祖百壽,一說英豪的事,祖百壽登時不悅。 “朱把頭不在家,你之前來求我救你的親戚,我礙著朱把頭的面子答應(yīng)了,可是我趕到衙門,知縣大人居然說那個善家的女兒根本不在大牢,讓我白白跑了這一趟?!?/br> 崔氏忙不迭的解釋:“善寶放出了,是你家二少爺和陵王去救的,非是我騙您,這回英豪真被抓進(jìn)去了,你說他傻不傻,聽說善寶被抓了,也不回家看看就騰騰跑到衙門去劫獄,劫獄啊,罪過大了?!?/br> 說完又哭。 祖百壽皺眉看她:“你說什么,是公略同陵王去救的善家姑娘?” 崔氏點(diǎn)頭:“可不,那丫頭天大的本事,讓千歲爺親自出面。” 祖百壽把拳頭攥得咯嘣嘣的響,冷笑一聲:“既然你能請動陵王尊駕,還用我作何?!?/br> 說完拂袖而去。 崔氏傻在那里。 第二十七章 伯仁被裝麻包沉塘了 唯一可以求助的人置之不理,崔氏頓時六神無主,竟坐在地上呼天搶地,半晌沒人搭理,也就悻悻然的回了家。 火氣無處發(fā)泄,全部撒在善寶身上:“我當(dāng)家的闖龍?zhí)痘ue救你爹,我兒子就闖大牢去救你,你真是人參仙子轉(zhuǎn)世嗎,若是,你施法術(shù)讓我兒子回來吧?!?/br> 若是換了平素,善寶必然會伶牙俐齒的回敬過去,只是這次她沒有,雖然朱英豪劫獄非她授意,然畢竟是因她而起,一點(diǎn)點(diǎn)內(nèi)疚,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是因崔氏的舐犢之情,縱使她厭惡崔氏,但不厭惡崔氏的母愛,所以選擇默然。 堂屋的門哐當(dāng)一聲,眾人齊刷刷去看,連善寶都以為是朱英豪回來,這種開門的方式非他莫屬,只是眾人看見的只有黑黢黢的一片虛無,交了夜,風(fēng)大了起來,是風(fēng)吹開的門。 朱英姿過去將門關(guān)了,關(guān)之前還不忘探出頭去看看,希望是哥哥與大家開的玩笑,他會突然闖了進(jìn)來,傻里傻氣的哈哈大笑,然而外面嘩啦啦落葉卷地而過,沒有人影。 崔氏繼續(xù)哭嚎,大晚上的未免有些瘆人。 善寶與母親對望,怕的是朱英豪真有個山高水低,老六叔那里說不過去,于是對母親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這事我得管。” 赫氏都還沒說什么,李青昭大駭,拽過善寶面對自己,瞪大了眼珠子問:“伯仁是誰,我咋不認(rèn)識,他啥時候為你死的?” 善寶:“……” 李青昭當(dāng)她是默認(rèn),指著她道:“你與人私通!那個男的是不是被族人放在麻包里沉塘了?” 善寶無奈的晃晃腦袋,這個表姐若是好好讀書,應(yīng)該是個不錯的家,能夠橫向演繹縱向推理,自己不過說句被大家經(jīng)常用甚至濫用的引語,一會子工夫她就發(fā)展成了個凄慘的悲情故事。 不搭理她,轉(zhuǎn)頭去看母親:“娘,您倒是說話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