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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順的隨著你白吃白住,娘看得出來,英豪他很是喜歡你,什么紙扎店的女少主,不過一個小店主的女兒,怎么能同你比?!?/br> 這個時候還高貴?善寶再次難以置信的看著母親,苦著臉道:“我可是逃犯?!?/br> 赫氏突然怒道:“你不是,殺人的是阮瑯,與你何干。” 善寶苦臉擠出一點苦笑:“阮瑯是我們的家奴,若是把他交出去能抵過宰相兒子的命,何必全家逃命。” 赫氏頓了頓:“逃命左不過是眼下的權(quán)宜之計,早晚你爹能擺平此事?!?/br> 善寶嘟著嘴:“橫豎我不嫁朱英豪,嫁給我家的大黑狗也不嫁他?!?/br> “亂講!”赫氏氣得舉起手……隨即用手指在善寶額頭戳了下:“都是你爹把你寵壞了,婚事暫且不提,但你記住不要想著什么上山挖參?!?/br> 善寶不以為然:“人家英姿都可以在繡坊做工,為何我不能。” 赫氏壓低聲音:“英姿做工是補貼家用,別看你老六叔是把頭,他家的日子過得也是緊巴巴,名義上英姿在繡坊做工是為了學(xué)學(xué)女紅,其實就是為了每月賺那幾十個銅錢,你是大家閨秀,好好養(yǎng)著就行了?!?/br> 李青昭正大口大口的吃著煎餅,頭也不抬道:“舅母說的對,大家閨秀何必拋頭露面,你看我,就一直好好養(yǎng)著?!?/br> 善寶隨手將朱英姿那面銹跡斑斑的銅鏡遞給她:“看看你養(yǎng)的像什么樣子了?!?/br> 李青昭并不接過鏡子,但認真的照了照,端詳自己一番,濃眉大眼櫻桃小口,肥嘟嘟嫩生生,典型的美人,于是問:“像楊玉環(huán)?” 善寶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給她科普一下,楊玉環(huán)是豐滿不是肥,若是肥成她這樣,還能跳么? 錦瑟一邊為赫氏揉著肩膀一邊竊笑。 李青昭聽見錦瑟的笑才覺得善寶話里有話,于是再問:“我到底像什么?” 善寶朝外面努努嘴:“左拐后再右拐,有個木柵欄?!?/br> 左拐后右拐,有個木柵欄……那是崔氏養(yǎng)的一頭豬,李青昭終于明白過來,指著善寶喊:“你說我是豬!” 猛撲過去…… 外面崔氏在喊:“英姿,去隔壁張老鬼家借點米做晚飯?!?/br> 躲在赫氏身后的善寶繞到她面前,赫氏轉(zhuǎn)身去摸包裹,那里面有一貫錢。 外面?zhèn)鱽碛⒆说膯枺骸凹依锊皇怯忻酌???/br> 崔氏突然就來了脾氣:“就那么一丁點米還留著給你爹你哥做放山的伙食?!?/br> 英姿嘟嘟囔囔:“去米鋪買不行么?” 崔氏正想尋個由頭為善寶母女“指點迷津”,于是順著朱英姿的話開罵:“去米鋪買不要銀子嗎,你爹做個參把頭不假,可他養(yǎng)活我們一大家子,現(xiàn)下又多了你善大娘幾個,米價天天漲,那棒槌可不是天天能挖到,這里面還有個天時地利人和?!?/br> 西廂房的善寶搶過赫氏手中的一貫錢跑了出去,塞到崔氏手里道:“拿去買米吧?!?/br> 崔氏垂目看看,冷笑:“善家不是富貴么,出手就區(qū)區(qū)一貫錢。” 卻見朱老六從房內(nèi)走出,厲聲斥責(zé)道:“你個婦道人家,做好你分內(nèi)的事便罷,胡言亂語些什么。” 崔氏氣呼呼的一扭頭進了屋。 朱老六朝善寶不好意思道:“你嬸子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br> 善寶故作輕松的報之一笑,心里卻有了主意,自己同母親幾個不能坐吃山空,何況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可以倚靠的父親那座山,所以,參幫不準許女人放山,我并非你們參幫之人,完全可以自己上山挖參,有了銀子,就帶著母親幾個離開朱家,賃座宅子,等父親平安到來。 打定主意,即著手準備,等黃道吉日,她要上長青山挖參。 第七章 直立行走的猛獸 長青山有三寶:人參、紅松、遍地草。 人參即本地人俗語的棒槌,名貴之處人盡皆知。紅松是松籽的母體,亦是上好的木材。而遍地草,是珍稀的藥材和讓很多窮苦人賴以生存的山野菜。 雷公鎮(zhèn)也有三寶:媒婆、妓|女…… “另個寶是什么來著?”善寶問身后吭哧吭哧艱難爬行的李青昭。 累得精疲力竭的李青昭索性坐在地上,沒好氣道:“是善寶?!?/br> 呃? 善寶住了腳步,返身走回去坐在李青昭身邊:“從沒見你反應(yīng)如此敏捷,倒是合仄押韻,不過你敢將我與媒婆、妓|女相提并論,當(dāng)心我娘罵你?!?/br> 李青昭捶著酸痛的小腿道:“我寧可現(xiàn)在回去被舅母罵,也不愿跟你上山挖參,你說你是不是吃飽撐的,不聽舅母的話嫁給那個朱英豪好好的白吃不住,非要上山挖參?!?/br> 善寶隨手折了根草,邊把玩邊道:“把你嫁給劉大賴你同意么?” 劉大賴是她故鄉(xiāng)的一個無賴,平生最大的愛好是調(diào)戲良家女子,然后被良家女子的丈夫或是哥哥揍一頓,以此為樂。 李青昭立即搖頭:“我不要。”復(fù)道:“可是朱英豪比劉大賴好,模樣好,脾氣好,關(guān)鍵人家還是少把頭。” 少把頭? 善寶偏頭看著她:“這少把頭的稱呼出自哪里?” 李青昭譏笑道:“你真笨,他爹是把頭,他當(dāng)然是少把頭了。” 善寶:“……好吧?!?/br> 武則天發(fā)明了曌字作為名,同是女人,為何不準許李青昭發(fā)明少把頭,所以,善寶只能說“好吧”。 此時日光正好,李青昭懶懶的躺在身下的巨石上,滿不情愿的嘟囔:“你要挖參作何拉上我,真的好累。” 善寶吸吸鼻子,似有若無的一縷縷冷香,環(huán)顧周遭并無花朵,這香氣來的莫名其妙,她一壁用目光搜尋一壁回答李青昭:“我一個人寂寞,再說我們一直都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br> 李青昭撇撇嘴:“當(dāng)我不懂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是什么意思,你是膽小才對?!?/br> 善寶正看得出神,不遠處的高草里若隱若現(xiàn)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她邊道:“算我膽小才拉上你,不過……長青山有熊么?或是老虎?” 李青昭困意襲來,軟塌塌的道:“我哪里曉得?!?/br> 善寶突然拔高了聲調(diào):“那是不是猛獸?” 李青昭一個鯉魚打挺……沒起來,最后爬起來,揉揉眼睛驚懼的問:“哪里哪里哪里?” 順著善寶手指的方向,那黑乎乎的東西竟然直立起來,李青昭嚇得一把拉住善寶:“長青山果真是詭異,猛獸都能直立行走。” 善寶正仔細看著,并不答言。 那黑乎乎的東西竟朝她們這里而來,李青昭帶著哭腔道:“我說我不來你偏讓我來,本就是騙舅母說我們?nèi)ブ煊⒆说睦C坊玩,等下回去被舅母罵是小事,這下要被猛獸吃了,只怕連骨頭都不剩,舅母想安葬我們都找不到?!?/br>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