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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依然在一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3

分卷閱讀93

    出悲傷,可是他能再帶給什么?怎么做,都是錯的。

    依然輕輕喊他:“瑞林……瑞林……”

    他知道,他一直知道,她叫他的時候最好,他只能跟著她呢喃:“我在……我在……”

    依然的雙手攀著他,洗完澡她穿得少,裸露在外面的胳膊是涼涼的,掛在他脖子上,她的唇也涼涼的,身體的熱量都去消化酒精了,渾身guntang,手臂和唇的涼意讓安瑞林一下一下親著她,她渾然未覺一般,只是叫著他。

    她從來沒這樣,一雙手炙熱guntang,游走在他身上,毫不猶豫地往下帶,在腹間停留住,他聽到她涼涼吸口氣,吐出來幾個字:“你怪我嗎?”

    安瑞林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手已經(jīng)往下輕易地附上去,他忍不住哼一聲,想阻止她,他知道她只是一種發(fā)泄,一種無處安放的恐懼,還有一種知道留不住的情感讓她無法處理,只能通過別的方式來排除。

    酒意上涌,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安瑞林一進來,她就瞬間丟盔棄甲,道道白光。她抽搐著,能清楚感受到安瑞林深深抵著她,這是她需要的,即時以后她一個人的日子,她也會記得這一刻,她曾經(jīng)擁有過全部的他。那些酒精化作淚水,guntang地灑在兩個人的身上,依然笑起來,她的笑總是動人的,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但她一直在說話.

    她說:“我喜歡你。”

    ☆、傷離別

    若是以前能聽到依然說一句喜歡他,安瑞林一定是做夢都能笑醒,萬年冰山也會頃刻融化??墒谴丝趟劢呛瑴I,輕聲呢喃這句話卻讓他的心臟如同刀絞,太過甜蜜,甜到盡頭只余苦楚,她知道自己說這句話的意思,然而他也明白。

    晚上在醫(yī)院他帶著秀蘭去包扎手,給手做手術(shù)的時候,醫(yī)生全程都小心翼翼地,十分惋惜,這保養(yǎng)得當,藝術(shù)家的手就這么毀了,在場的人都憋著呼吸,輕輕處理著。

    安瑞林也安靜地看著,他離得不遠,也不近,就如同橫在秀蘭和依然之間的距離,誰都知道,誰都明白,可是沒有人去捅破那層窗戶紙,表面維持著各自的平靜,暗里卻早已風(fēng)起云涌,每個人都在盤算著自己的計劃。

    他呆愣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秀蘭緊咬著牙關(guān),還沒有上麻藥,劇痛讓她冷汗淋漓,即使這樣,她仍然看著安瑞林,兩個人的距離讓她可以輕易地傳遞自己的訊息給安瑞林。安瑞林從這個并不陌生的眼神中讀懂了,那年她在離開家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漠然的,情思糾結(jié),卻是快準狠地斬斷了亂麻。

    安瑞林聽到自己說:“為什么非要這么做?”

    秀蘭眼中的淚才落下來,護士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吸口氣說:“我是為你好,她不值得……”

    安瑞林的嘴角扯出一抹弧度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笑,心里有個念頭,他也背著依然藏起了很多秘密,很多他自以為是為她好的秘密,他眼前一陣陣發(fā)黑,閉了閉眼,又重新張開,看向秀蘭。

    秀蘭還在說:“只有我這樣做,你和她才無法繼續(xù)下去,mama不忍心你像我一樣不幸?!粫胚^你的,她要用一輩子來折磨你,因為她恨我,恨我這害死她mama的兇手……”

    秀蘭當時自己將剪刀狠心轉(zhuǎn)向自己的手心的時候,可能并沒有太深思熟慮,可是她真的怕,怕自己的傻兒子從此再也不能得到幸福了。

    可是她又怎么知道,這樣就是安瑞林的幸福呢?他寧愿依然纏著他,賴著他,氣他,恨他,總好過她離開他,再也不和他相見,甚至最后沒有一點消息。他從頭至尾做的,不就是不想她離開他嗎?

    他望著身下地毯上的她柔得像水,從一開始愛上她,他就知道她又多柔,又多愛哭,卻也知道她有多絕情,多想離開他。這幾年,她似乎沒有一天想真真正正待在他身邊,這日子,和他吵吵鬧鬧的日子,她還沒好好過,就早就倦了。

    直到今天,她說喜歡他,安瑞林感覺胸腔里有一團火燃燒著整個身體,他只能無休無止地動作,帶著她徜徉在無邊無際的大海,讓她跟著痛,她才能知道他有多痛。

    不論怎樣,依然的身體是誠服于他的,她根本無法抵抗他在上面的動作,支離破碎的叫聲讓安瑞林心悸,她只能僅僅收縮,腳趾頭都蜷起來了,直到退無可退,安瑞林緊緊抱著她,仿佛要將她揉入骨血。

    肢體糾纏,這交接之處曾經(jīng)孕育過他們共同的孩子,那個也失去了。他們是最熟悉的陌生人,雖然愛得深,可是他們兩個都知道,沒有力氣再這樣接著走下去……

    安瑞林看依然流著眼淚痙攣,他把頭埋進她光滑修長的脖頸,無聲無息的時間就這樣靜靜流淌,依然能感到她的脖子里面也濕了,不知道是她的淚,還是他的淚。

    依然叫他:“瑞林……”

    她的聲音仿佛有魔力,安瑞林伏在她的脖子里開始顫抖起來,從前他總是安慰她的那一個,今天他沒力氣安慰她了,依然這才意識到原來他也同樣需要她的安慰。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第二天依然去醫(yī)院看李澤遠。他的麻藥已經(jīng)過了,正平躺在床上,赤裸著上身,因為傷口包扎的紗布多,看上去整個人好像腫了一點。他躺著的情形讓依然不可避免的想起她的父親,逝者已矣,生者,還要這樣嗎?

    李憶如坐在旁邊凳子上陪著他,其他人都不在。依然敲門進去,李澤遠眼里的無神好像頃刻便被點亮,一雙眼睛跟著依然轉(zhuǎn)。李憶如看到依然進來了,她也有些不自在,就在前幾天她剛知道了依然竟然是她的jiejie,她整個人就像懵了一樣,過往很多事情好像是一場夢,夢里繁華落盡,蕭條至極,燈火闌珊盡頭,空無一人。

    一旦放下了,她也能心平氣和地接受和秦子恒的分手,畢竟,一個人的貪戀,太苦,就像她的二哥,最后什么都沒有。

    李憶如從凳子上站起來,她的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怎么叫,最后還是叫了一聲“嫂子”。

    依然也看著李憶如,她沒什么表情,可是內(nèi)心只覺得命運弄人,從前勢不兩立的人,如今竟然是親生姐妹。依然看著李憶如,幾分相似的外貌提醒著她,她們的血液里流淌著同樣的血液,都是這里這躺著的人的,依然將視線移到李澤遠那里,對李憶如說:“我可以單獨跟他說句話嗎?”

    李憶如看一眼李澤遠,她知道李澤遠想和依然說話,她往外走,剛走出兩步,還是不放心,只好說:“醫(yī)生說爸爸不能太累太激動?!?/br>
    依然看著她,好一會兒,她朝李憶如點了點頭,李憶如才輕輕帶上門出去了,臨走時的眼神全是不放心。

    李澤遠想掙扎著坐起來,依然趕緊跑過去將他扶著:“你剛做完手術(shù),還不能動,我就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