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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都還在原處,她心里百般滋味。 安瑞林要洗澡,這頭部受傷不能沾水,小天離開了,許媽自然不可能去幫忙,剩下只有她跟著進(jìn)去了。 安瑞林想脫下羊絨衫,為了避免碰到傷口,他動作緩慢,依然走過去伸出手幫他撐大領(lǐng)口,他太高了,依然踮起腳撐著,頗為費(fèi)勁,她說:“你坐到浴缸上。” 他手上動作暫停,聽話地走過去。 等他在浴缸邊上坐下來,依然順手多了,她幫他脫了上衣??吹街淮┲承牡陌踩鹆郑^上包著紗布,身體肌rou結(jié)實,依然想不看都不行,她轉(zhuǎn)移注意力,打開水龍頭,用毛巾蘸著清水給他清理頭發(fā)。 傷口不能沾水,依然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他的頭發(fā),認(rèn)真而專注,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都清洗好了。她走到洗手池清洗著毛巾,余光打量到安瑞林正在脫褲子,她非禮勿視,走過去拉上浴簾,說:“你在里面洗,動作輕點(diǎn),別弄濕頭發(fā),我在這兒等你。” 安瑞林在里面悶聲說:“你進(jìn)來給我洗?!?/br> 這大爺,還擺上譜了,依然聽了直跺腳,“那我出去了?!?/br> 里面?zhèn)鱽韲W啦啦的水聲,安瑞林開始洗澡了,知道他是在逗她,但這么長時間沒聯(lián)系,她和他一簾之隔,還是不自在。 聯(lián)想到那晚電話里他性.感誘人的聲音,她聽著水聲,思緒飄得很遠(yuǎn),有一些她從前忽略的事情慢慢占據(jù)心頭。 今晚她受到的沖擊太大,安瑞林之所以會受傷,聽公公的語氣對她也是不滿的,凡事皆因她而起,現(xiàn)在鬧成這樣,她心里過意不去。 安瑞林怎么才肯放過秦子恒呢? 還有能讓安瑞林發(fā)出那樣聲音的人,是那個鋼琴店的老板娘嗎?想起安瑞林每次在床上投入的樣子,這也屬于別人嗎?她心跳加速,打開水龍頭的涼水洗了洗臉,才平靜下來。 安瑞林在里面叫她:“把衣服遞給我?!?/br> “哦?!币廊话鸭茏由细蓛舻乃陆o他。 等安瑞林穿好衣服以后,他拉開簾子,見依然又木訥地站著,他走過去抱著她,下巴在她脖子上蹭了蹭,怕傷到他的頭部,依然沒有反抗,屬于安瑞林的味道包圍著她。 兩個人抱了一會兒,依然才說:“出去吃藥吧?!?/br> 安瑞林拉著她的手往臥室里面走,依然跟在他后面。他洗了澡,身體暖暖的,很暖和。他在床上坐下來,依然給他倒了水,又仔細(xì)看了藥的說明書,配好藥給他。 看他面不改色地吃了一大把藥,依然站起來對他說:“睡吧,多休息對傷口好?!?/br> 安瑞林抬著頭望著她:“你去哪兒?” 依然站住腳步:“剛剛許媽說要給你燉補(bǔ)氣血的湯,我下去看看?!?/br> “你來陪我睡?!痹S是安瑞林受傷了,語氣帶著點(diǎn)撒嬌意味,配上他包成豬頭的腦袋,依然一時也不好拒絕。 心中有很多話想跟他說,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談這些的時候。 她想了想,繞到床的另一邊,她的衣服上蹭了一些安瑞林的血跡,她拿起榻上她的睡衣,到浴室脫了外面的毛衣和外褲,換上睡衣,她回到床邊,爬著上了床。 這動作和以前他們兩個人待在一起的時候差不多,等兩個人都躺好了,都沒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依然淡淡盯著天花板:“還疼嗎?” “不疼。” 肯定是疼的,依然覺得自己問這些話也是無意義的,她轉(zhuǎn)頭望著安瑞林,他鼻梁高挺,眉眼好看,她爬起來:“你餓嗎?” “不餓。” 什么時候他們之間的對話就剩下這樣了? 依然又躺回去,安瑞林伸出胳膊摟著她,讓她枕在他的臂彎里,她的頭發(fā)挨著他,陣陣幽香,他心里微嘆起來:“還恨我嗎?” 依然不說話,她聞著安瑞林身上的沐浴露味道,以前最愛聞的氣味,如今卻讓她皺眉,胃里又翻江倒海,不舒服。她壓住這股難受,才開口說:“恨,恨你知道了一切,卻沒告訴我。” 可是我愛上你了,你知道嗎? 從你時時刻刻在我身邊,幫我,寵我,維護(hù)我,在宿舍外面守著我,氣我,吼我,欺負(fù)我,原來離開你,我并不好過。原來看到你受傷,我是這么難受。 可是你呢,你愛我嗎? 如果不愛,你為什么偏執(zhí)地要趕走秦子恒?如果愛……如果愛的話,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呢? * * * 安瑞林在家里休息了好幾天,除夕和大年初一就在御園過了。他受了傷,公司不去了,親戚朋友要來,也被他擋回去了。許媽每天變著花樣給他燉補(bǔ)品,都是稀世珍寶,依然聞著連連犯惡心,只有安瑞林能面不改色喝下去。 清姨送來了不少補(bǔ)品,說安懷誠心里后悔,看到安瑞林頭部包滿了紗布,她對依然說:“小然,你們好好過,你父親他說話直,小兩口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我們長輩不插手。清姨知道你懂事,受了委屈告訴我?!?/br> 末了走的時候,清姨又悄悄對安瑞林說:“林子,你比小然大那么多,懂得疼人比什么都強(qiáng),甜言蜜語總不會錯,別像你爸木頭人似的,?。俊?/br> 這都死倔死倔的,還不是苦了自己。 期間安瑞林回去醫(yī)院換了一次紗布,依然每天早上起來都惡心難受,她躲在盥洗室吐,開著水龍頭,企圖讓嘩嘩流水聲掩蓋住她吐的聲音。這下她心里懷疑放大,她盯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出神,一定是出了什么問題。 趁安瑞林在醫(yī)院換藥的時候,她去婦產(chǎn)科檢查,只用三十分鐘,醫(yī)生告訴她,她懷孕了,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 推算著日子,這是她和安瑞林在小院廂房那天懷上的,她醉了,安瑞林沒做措施,她都不知道,醒來就和他吵了架搬回宿舍,原來她真的懷孕了。 她問醫(yī)生:“喝醉酒懷上的孩子,沒問題吧?” 醫(yī)生病人多,不耐煩了,訓(xùn)斥說:“要孩子你喝什么酒?看造化吧!” 依然訕訕退出來,她把檢查結(jié)果折疊好放進(jìn)外套的口袋里,去樓上找安瑞林。安瑞林頭上纏著的紗布都取了,傷口結(jié)了痂,他又恢復(fù)成風(fēng)流倜儻的模樣,最近補(bǔ)血補(bǔ)氣的東西吃得多,臉色好看了些。 依然看到他,眼眶微微泛熱,他是她孩子的父親了。 安瑞林看她眼睛有點(diǎn)紅,他站起來拉著她的手,問她:“怎么了?” 依然搖搖頭,她說:“看你難得恢復(fù)正常的樣子,我一時不太習(xí)慣。” 安瑞林摟著她出了門,他又不正經(jīng)起來:“看你老公變帥了,你很開心?” “……”依然瞥他一眼。 什么時候告訴安瑞林懷孕的事情,依然心里沒想好,她抬起頭望著安瑞林:“一會兒有空嗎?我們談?wù)劇!?/br> 安瑞林仔細(xì)辨別她的眼睛,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