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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黑白灰的經(jīng)典色調(diào),唯一不同的是,這里有許許多多的書,一整面墻從地面到天花板都是書架,里面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書,旁邊有個小梯子,依然都能想象安瑞林站在上面找書的認真模樣。 有一個醒目的書架上面放著他倆的結(jié)婚證件照,四張合一,用上好的相框裱著,普普通通的紅底雙人大頭照。他穿著妥帖的白襯衣,難得看上去不那么嚴肅,甚至嘴角微微翹起,依然是一條白裙子,梳著馬尾,僵硬地朝他那邊微微歪著頭,木訥地看著鏡頭。 傻乎乎的證件照,沒想到他把這個放得這么大,還放在這里。 拍這個照片的時候,依然剛哭過,縱是做好足夠準備,心里還是萬般委屈,她默默垂淚,聽到安瑞林低低在她頭頂說,“這么愛哭,以后可怎么是好?” 她聽了不說話,用衣袖擦擦眼淚,跟他進去照相室拍照,攝影師嫌棄她表情不好,拍了好幾次,最后才勉強選了這一張。這照片隨著結(jié)婚證很快被她塵封箱底,沒想到他卻珍藏在這里,時時刻刻看著。 依然盯著這照片出神。好半天,她摸出手機,想給安瑞林打電話,眼神觸及床上的兩件一模一樣的黑色T恤,她按斷沒通的電話,又給小天打電話,告訴他不用他來接,她打算自己出去商場給安瑞林買件睡衣,當做賠罪。 她打了個車到最近的商場里,直奔男裝區(qū),她從沒有給安瑞林買過衣服,之前送的袖扣已經(jīng)磨成那個樣子,他還寶貝般地戴著,依然內(nèi)心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她轉(zhuǎn)到一家專賣店,里面有不少適合安瑞林的衣服,她挑了半天,選了一套真絲的灰色睡衣睡褲,記憶中安瑞林喜歡這個顏色,一看價碼,太貴了,她根本就沒有這么多錢,錢包里唯一值錢的就是安瑞林給她的副卡,她咬咬牙,從包里拿出來,刷了他的卡。 用這個給他賠禮道歉,他應(yīng)該多少能夠感受到她的誠意吧? 售貨員小姐一看是安瑞林的簽單,眼神毫不掩飾地看向依然,扯扯嘴唇盡量笑得專業(yè):“安先生在這里是VIP會員,您稍等一下,可以贈送一條領(lǐng)帶。” 依然坐在沙發(fā)上等售貨員小姐拿領(lǐng)帶,突然聽到一聲難聽的中年男聲:“呦呵,這不是安總的女人么?!” 這聲音……依然尋聲望去,一個中年男子站在他面前,旁邊是一個20出頭的漂亮女人,眼神戒備地看著她。這中年男子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看上去有些駭人,然而依然不會忘記他是誰。 酒吧里想要對李憶如和她下手的人,如今臉怎么變成這副樣子?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這刀疤中年男子陰陽怪氣地說:“想知道我為什么變成這樣?還不是拜安總所賜?!彼鏖_挽著他手臂的年輕女子,大搖大擺走到沙發(fā)上緊挨著依然坐下,看她緊張不已,他湊近她耳邊說:“你越來越有味道了,安總調(diào).教得好啊!” 污言穢語聽得依然站起身來,只想遠離他。卻聽他又不陰不陽地說:“可恨吶,那藥明明是你的好姐妹放的,安總也一并怪我,這我怎么敢當?” 依然腳步一頓,低頭看著他幾乎快謝頂?shù)哪X袋,她冷冷地說:“你什么意思?” 眼看依然停住了腳步,刀疤中年男子頓時哈哈笑起來,他故作神秘地說:“我只擔(dān)心小姑娘你太單純,這么長時間都蒙在鼓里,還愛著安總呢,那藥不就是他meimei給你放在杯子里的嗎?安總知道了又怎么樣,還不是只對我一個人狠,他舍得對她meimei怎么樣嗎?”說到最后他已經(jīng)咬牙切齒了,看到依然臉色微變,他恨恨地說:“別犯傻,小姑娘,他們這一家子都不是好人!” 依然捏緊手里的袋子,她當時除了喝了那三杯酒,就只喝了李憶如遞過來的水,她看著刀疤臉,“你有什么證據(jù)?” “還需要什么證據(jù)?你的小男朋友如今不是在你的好姐妹身邊嗎?你自己又在誰的身邊?”刀疤臉一陣狂笑,從他失去了正常面貌以來,他就憋著這口氣,安瑞林沒動他一分一毫,沒讓他失去權(quán)勢與地位,卻失去了這張臉!比失去什么都還痛苦。他暗地里打聽他們的生活,憑什么他們就過得風(fēng)生水起,他獨自背負這張丑陋的臉?今天碰巧遇到這個美人兒,他沒道理再藏著掖著自己打聽來的消息。 她自己又在誰的身邊?依然眼前閃過今天早上安瑞林微慍的臉,又劃過秦子恒言笑晏晏的眉眼,她緊緊抓著購物袋,隱隱覺得冷汗浸濕了她的后背。 刀疤臉什么時候走的,她都沒注意,她再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秦子恒站在她面前,臉湊近她,正微微蹙眉關(guān)切地叫著她。她手里已經(jīng)有了贈送的那條領(lǐng)帶,什么時候給她的她都不知道,她張開嘴:“你怎么在這里?” “我看你打車走了,就開車跟著你,你發(fā)了好半天呆,出什么事了?”秦子恒耐心解釋著,他本來只想默默跟在她后面看看她,卻發(fā)現(xiàn)那個人跟她說了話以后,她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依然又回想起刀疤臉的話,她定定地看著秦子恒,不言不語,千言萬語,說什么,都仍是遲了。 秦子恒看她呆呆的樣子,徹底著急起來:“到底怎么了?” 依然這才回過神,她答非所問:“子恒,李憶如對你好嗎?” 秦子恒眼神閃爍,臉色痛苦:“我和她只是一時錯誤,我在為自己做錯的事情負責(zé)?!?/br> 他有什么錯? 依然看到他糾結(jié)的表情,心想,我才是為我自己的愚蠢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就這樣失去了秦子恒,把他推到李憶如的懷抱。而她自己,毫無選擇,依賴著安瑞林,從物質(zhì)到精神,像一灘污水,毫無波瀾地待在安瑞林身邊。這樣的她她自己都看不起,安瑞林閱人無數(shù),怎么會偏偏喜歡她? 商場里面暖氣十足,她卻覺得冷意連連。她強撐著,勉強對著秦子恒笑笑:“她是真愛你,愛到不惜一切代價?!?/br> 聽依然這樣說著話,秦子恒心里很慌,他拉著她的胳膊:“別拒絕我,我什么都不做,就默默守著你,不會打擾你。” 依然的眼淚終究落下來,“怎么可能呢?他們是一家人,我們抬頭不見低頭見,躲不過去的?!?/br> 況且,我們之間這一頁早就翻過去了。 店員投來好奇八卦的打量目光,秦子恒拉著依然走出這家店,找了個商場一層的咖啡廳,帶著依然坐下。她眼淚未干,呆愣的坐在椅子上,秦子恒覺得自己心里一抽一抽的,有種熟悉的痛苦襲卷而來。 秦子恒給依然點了一杯熱燙的咖啡,依然一下午沒再說話,秦子恒只是靜靜坐著陪著她,事到如今,她哭的時候,他是連抱著她安慰都沒有資格了。 “相信我,等我贖完罪,我來接你。”半晌,秦子恒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