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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狂奔而去,留下一臉懵逼的于一洋。這小子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舉著演講稿追過去大喊:“裴煜!你的講稿還在我這!” 跑到禮堂的時候,離典禮正式開始還有兩分鐘。新生們都已經(jīng)按照班級坐好了,裴煜他們的座位在最前頭,而他和歐陽靜恰好是年紀一二名,那兩個空位子在最打眼的地方,他們想不驚動任何人悄悄的溜過去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全年紀同學和老師都看見了入學考第一名和第二名是牽著手進場的。等坐下來,歐陽靜感覺到周圍同學的躁動,才意識到她跟裴煜在這種場合手牽手實在是太過親密了一點。 裴煜這個臉皮厚把同學們的竊竊私語權(quán)當恭維。他倆這么登對的,整個學校都找不出第二對來,大家羨慕簡直太正常了! “擦擦汗。”落座后,裴煜摸出紙巾遞給歐陽靜。 歐陽靜接過來,剛抬手擦額頭,裴煜就眼尖的發(fā)現(xiàn)她皓白的手腕內(nèi)側(cè)有一道血痕。他想也沒想就抓住了她的手:“你這里怎么回事?” “誒?”裴煜一問,歐陽靜才注意到,小聲叫了一句,“哎呀,居然蹭破了!”她說著就要用那張擦過額頭的紙巾去碰傷口。 裴煜立馬攔住了:“你別亂動!讓我看看?!彼挥煞终f的捉著歐陽靜的手,把她胳膊拉向自己,拿一張干凈的紙巾小心翼翼的幫她沾掉冒出來的血珠。又痛又癢,仿佛小螞蟻啃噬的酥麻感讓歐陽靜縮了縮手,立馬就得到裴煜的瞪視:“叫你別動!” “雖然傷口不深,但是一會還是去一下醫(yī)務(wù)室吧?!迸犰蠋退隽撕唵蔚奶幚硪院笳f,“路上出了什么事?怎么還受傷了?” “啊就是轉(zhuǎn)車的時候碰到一個阿姨被搶……” “咳咳!”歐陽靜話還剛起了個頭,臺上就傳來一陣干咳。他倆抬頭一看,校長已經(jīng)站在臺上準備講話,這會正盯著他倆。 歐陽靜吐了吐舌頭,趕緊坐正。裴煜卻還滿腦子想著歐陽靜剛從還沒說完的話,想著趁校長講話的時候問問。 然而他倆的座位離講臺太近,校長又早盯上這倆,一邊講話一邊時不時的往他們兩人身上瞄,歐陽靜本來就是非常規(guī)矩的學生,這會在校長特殊的“關(guān)愛”下坐得那叫一個正,完全做到了目不斜視。裴煜無法,只好把心中的疑問吞了下去。 好不容易等校領(lǐng)導(dǎo)講完話,又輪到新生代表發(fā)言。他雖然就坐在歐陽靜旁邊,卻完全沒有功夫跟她說句話,就被叫上了講臺。 上了講臺,裴煜還是很有敬業(yè)精神的。他早就習慣在眾人面前發(fā)言,雖然上臺的時候拿著演講稿,但是那個講稿對他來說完全只是個擺設(shè)。他又拿出了演講比賽的勁頭,把一篇本來就是打雞血的講稿講得那叫一個慷慨激昂,讓臺下的學生聽著簡直覺得如果這三年不好好學習簡直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也對不起師大附中這塊金字招牌。 雖然再世重生,但是坐在離裴煜這么近的地方聽他演講還是第一次。歐陽靜仰頭看著臺上爍爍生輝的裴煜,仿佛又回到了她第一次看見裴煜的時候。演講比賽的賽場上,遠比現(xiàn)在稚嫩的裴煜也是像現(xiàn)在一樣吸引了全場的目光。只不過那時候,裴煜對她來說還只是個等同于“男神”的符號。當時就算是打死她她也想不到,她會成為他最特別的人。 那天掃墓回家,裴煜在問了她一個奇怪的問題后欲言又止,最終說等高中開學典禮以后要告訴她一件很重要的事。 會是什么事呢?歐陽靜心里有了一個模模糊糊的猜測,卻又覺得實在是太不可思議而不敢深思。 就在她琢磨的時候,裴煜的講話也結(jié)束了。終于到了給優(yōu)秀學生頒獎的環(huán)節(jié)。 上輩子她是坐在下面仰望著學霸們的一員。這輩子,她卻成了被人仰望的對象。 第一名已經(jīng)站在臺上,剩下的十九人就由歐陽靜帶頭走向講臺。在臺上,她理所當然的站在裴煜身側(cè),和他一起接受同學們的掌聲。 年級第一和第二走進來的樣子全場都看見了,現(xiàn)在他倆并肩站在臺上,同學們就更加肆無忌憚的打量。 裴煜無論是顏值還是成績知名度都挺高,倒是歐陽靜比較默默無聞一點,所以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裴煜旁邊這個穿著白襯衫黑裙子的女孩身上。頭發(fā)利落的束在腦后,笑容甜美大方,纖細的腰身,筆直的小腿,再加上成績光環(huán)加持,妥妥的女神??! 接過獎狀后,裴煜低頭不知道跟歐陽靜說了什么,歐陽靜和他相視一笑,兩人間不言而喻的甜蜜氣氛坐實了剛才牽手時大家的猜測。不少人哀嘆,這倆人成績好就算了,顏值還這么高,顏值高他們也忍了,居然還在光天化日之下發(fā)學霸級的狗糧!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學霸就是發(fā)起狗糧來逼格都比一般人高! “裴煜,你那天說今天典禮完以后要告訴我一件事,是什么呀?”新生的開學典禮結(jié)束,回班級的路上,歐陽靜忍不住問裴煜。 裴煜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說:“一會找不到班級的鑰匙,班主任會把窗戶砸開,去開教室門?!?/br> “啊?”歐陽靜愣了半晌,呆呆的問,“你怎么知道?” 裴煜看了眼她,沒吱聲。 他倆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教室附近。一班的學生全部在門外,說是教室的鑰匙不知道怎么沒了,拿著備用鑰匙的老師又有事請假了。現(xiàn)在誰也進不去,一個班的人都被堵在門外。 這個場景,歐陽靜突然就有了一點印象。好像重生前開學第一天,一班的學生在教室外呆了挺久。 她扭頭看裴煜。只見裴煜正緊張的盯著教室。不一會,一班的班主任就跑了過來,歐陽靜記得他,陳老師,教數(shù)學的。 “沒找到備用鑰匙。”陳老師抹了把汗,朝學生們揮揮手,“你們讓開點?!闭f完,大家才看到他手里還拎著個拖把。 不會是真要砸窗吧?!歐陽靜眼睛都直了。下一秒就看見陳老師無比生猛的用拖把桿往窗子上一懟。只聽咚咚兩聲,跟著就傳來了玻璃碎裂的聲音?!巴?!”學生中發(fā)出一陣驚嘆。陳老師伸手從破掉的洞里打開了鎖扣?!般吨陕铮l進去開門?不會還要叫我跳窗吧?”他對旁邊的圍觀的男生說,立馬就有學生笑嘻嘻從窗戶跳進教室,開了門。 裴煜低頭看向歐陽靜,終于說出了他憋了很久的那句話:“我也是重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