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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起來的陳立鈴仿佛一只落湯雞,在冷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雖然狼狽,但好歹活著。 歐陽靜收回目光,一看表差不多要到集合時間了,剛要叫裴煜,卻發(fā)現(xiàn)他正盯著被救上來的陳立鈴看,眼神十分的……激動? 第五十章 (補昨天的,晚上還有一更) “你有話要跟我說?”他們回到大巴上,裴煜突然側(cè)頭看她。 歐陽靜一僵,下意識的回答:“沒有?!?/br> “明明就有!”裴煜不準備放過她,他探身湊近歐陽靜,緊盯著著她的眼睛?!皬纳宪嚨浆F(xiàn)在你起碼偷看了我三次,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誰偷看你啦!自戀狂!”歐陽靜紅著臉急急反駁,心道裴煜這人實在是不好糊弄。他靠得太近,而她旁邊又是車窗,避無可避。歐陽靜只得往窗邊靠去,脊背僵直的貼著車窗,又強調(diào)了一遍:“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嘁,不說算了。”裴煜哼了一聲,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歐陽靜周遭空氣里的壓迫感頓時消失,她也坐正了,為了避嫌,還特意扭頭盯著車窗外邊看。 裴煜閉著眼睛裝了一會,終于還是沒忍住,偷偷撐開一條細縫,從縫里看歐陽靜在做什么。結(jié)果偷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她一直面對這車窗,用后腦勺對著他。裴煜頗感無趣,然而無意中低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歐陽靜擱在膝蓋上的手正緊緊的摳著褲子。 這個動作?裴煜睜開眼睛,他記得歐陽靜在遇到為難的事情時會下意識的拽緊手頭的東西。 歐陽靜還不知道裴煜正在看她,她一開始只是為了裴煜不再說她“偷看”他才盯著窗外看。但看著看著,她就忍不住去想陳立鈴。 雖然陳立鈴一直不聰明,但是印象中她總是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歐陽靜還從來沒有想過,陳立鈴這種單細胞生物會想不開跑去自殺。能讓她想到自殺的一定不會是諸如成績不好之類的小事。那么,是失戀?不對,也不會。沈西對她從來就沒有好臉色,但是絲毫不影響她追著沈西跑的熱情。 歐陽靜漫無邊際的猜想著,不知為何,腦子里跳出來陳立鈴那天氣勢洶洶來找她的樣子,蠻橫中又帶著一點小女人的風(fēng)情。她心頭一跳,難道……她跟沈西已經(jīng)……所以她知道“自己”夸沈西歌寫得好以后才會突然發(fā)難? 可是沈西對她的態(tài)度好像還跟從前差不多,不像是兩人已經(jīng)那什么了。又或者……那個人并不是沈西?如果不是沈西那又會是誰? 她對陳立鈴的了解有限,并不清楚她身邊的朋友。但是放寒假前,她也偶爾聽到過關(guān)于陳立鈴的流言,說她跟外邊不三不四的人有一腿,是大佬的女人。不知為何,想到這里,歐陽靜腦子里立馬就閃過曾經(jīng)帶人來堵過裴煜的那個“旭哥”…… 歐陽靜被自己不知怎么冒出來的念頭嚇到了。明明想過陳立鈴不管除了什么事都與她無關(guān),但如果她跳江自殺的理由真的跟她想的一樣,她又忍不住為陳立鈴擔(dān)心。老城那一片別的不行,流言卻傳得飛快。她突然擔(dān)心起來,陳立鈴即使這次被救上來,等到流言漫天的時候還是會受不了打擊。 對了,還有剛才,裴煜看到陳立鈴被救上來以后的激動勁肯定不是她看錯。她敢保證,裴煜跟陳立鈴絕無深交,不然不會換回身體以后陳立鈴看到她還跟要吃了她一樣。 歐陽靜想來想去也想不出緣由,最后只能認定是裴煜心腸太好,看到人沒死就高興了。她想到這里,不由自主的轉(zhuǎn)頭去看裴煜。卻發(fā)現(xiàn)裴煜已經(jīng)睜開眼睛這會正看著她?!澳憧次腋陕铮俊睔W陽靜脫口而出。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迸犰弦膊贿^腦子的接話。說完突然有點想笑,他回到十四歲的身體里,人居然也跟著幼稚起來,居然還玩起了這種繞口令。這話說下去可沒完沒了,于是他急忙岔開話題:“你剛才是不是在想陳立鈴的事?” 歐陽靜點頭:“我在想,剛才我其實不應(yīng)該告訴警察她是誰的。” “為什么?”這會輪到裴煜不理解了?!俺隽诉@么大的事,命都差一點沒了??隙ㄒ嬖V她父母啊?!?/br> 歐陽靜看了眼裴煜:“我覺得她就是怕她媽知道才不讓我說她的名字。她特意跑到離家這么遠的地方自殺肯定就是怕死在家附近會惹人說閑話?,F(xiàn)在警察知道她的名字了,應(yīng)該會通知她媽過來接她……我擔(dān)心……” “別瞎cao心,她mama來了不是更好嘛,有什么委屈不能跟家里說?!迸犰习参克?。 歐陽靜表情頓時有點古怪,一會才說:“不是每個家里的父母都跟你爸媽一樣?!彼呎f邊搖頭。如果陳立鈴自殺的原因真的跟她猜的一樣,那她mama的態(tài)度還真不好說。因為自家女兒做出“丑事”而毆打羞辱女兒的她就算沒親眼見過也聽過不少。 如果換上裴煜的父母會怎么做她說不好,但她可以肯定,如果是她做出這種事,奶奶第一個就饒不了她。她可不覺得陳立鈴的mama能有多豁達。 鑒于這是個不愉快的話題,歐陽靜跟裴煜很快就達成了共識,不再提及。 吃過晚飯,終于到了這天行程中最值得期待的環(huán)節(jié)——去新沙島看焰火和元宵燈會。逛了一下午各種教育基地的學(xué)生們終于活了過來,坐在大巴車里活像一籠剛見世面的小雞仔,一路嘰嘰喳喳個沒完。老師只得站在車頭再三強調(diào)安全問題。 到了新沙島,帶隊的老師又多了兩個,一個領(lǐng)頭,一個押尾,還有一個在中間看顧著熊孩子防止他們亂跑走丟。 燈會上的燈花樣百出,別說從其他城市過來的學(xué)生,就連本市的都看花了眼——雖然年年有燈會,但他們?nèi)タ吹拇螖?shù)也并不多,甚至有歐陽靜這樣完全沒去過的。 然而燈會上燈多人卻更多,一開始時間尚早,人/流量還不大時,他們一行還走得順利,等到八點一過,隨著放煙花的時間越來越近,靠三個老師根本無法看住五十個學(xué)生。最后老師只得讓學(xué)生看著學(xué)生,保證每個小團體都有帶手機的人。 大約是裴煜對歐陽靜的態(tài)度讓大多數(shù)人都誤會了。分組的時候居然沒有人主動跟他分在一組。最后裴煜就成了最輕松的一個,只用帶著歐陽靜就好。 他倆一開始還只是并肩走著,隨著看燈的人越來越多,歐陽靜又不高,裴煜干脆朝她伸出胳膊:“你挽著我?!?/br> 歐陽靜也怕走散,沒矯情,立馬就緊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