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釘子,原先叫陳大經(jīng)。 這一世明知陳家會背叛,他怎么可能沒有動作! 不止有徐大經(jīng),還有他建好的塢堡,塢堡里的一萬兵丁和已經(jīng)配置好的兩百斤火|藥。 真正的大戰(zhàn)啊,恐怕,還要再等幾日,才能來呢! —— 九月三十日。 哎喲,小規(guī)模的戰(zhàn)役打了幾場,各有死傷。 但基本上,還是凌志山的損失更大。 正所謂上陣父子兵。 凌志山和他的兒子凌浩同坐在大帳內(nèi)。 陳留沒有攻下,攻打陳留的十萬大軍,被什么天雷,給炸的潰不成軍。 凌志山問跪在帳內(nèi)的李雨,“你且給我說清楚,到底是什么天雷?” “爹,還聽他說什么?不過是在給自己的戰(zhàn)敗,找借口開脫罷了。若那章得之的部下當(dāng)真能驅(qū)使天雷,為何章得之不可以?” 一身狼狽的李雨,從陳留逃到洛陽,身邊只余下了三千人。 他泣道:“末將真的沒有說謊。末將不信,大將軍在來的路上,難道沒有聽過章得之是怎么奪下洛陽城的?且大將軍圍城數(shù)日,也能看的出,不止是軍心,就連洛陽城內(nèi)的百姓也并非像我們想的那樣不安定,那都是有原因的……” “別再在這兒妖言惑眾!” 凌浩將案上的茶杯砸到了李雨的頭上,血混著茶水順臉流下。 李雨似沒有知覺,又道:“大將軍……” 凌志山抬了手,阻止他說下去。 “我等效力于朝廷,食君之俸祿,自當(dāng)替君分憂。陳留戰(zhàn)敗是實,多說無益。來啊,先將李將軍扣押,待他日回朝,交由圣上發(fā)落?!?/br> 進(jìn)來了兩個兵丁,架了李雨的胳膊,便要將他拖出去。 李雨并不甘心,喊:“大將軍,如今連百姓都道‘天雷降下,誰敢違抗天命’,大將軍三思??!且不可沖動用兵。” 他也就只喊了一遍,便被人堵住了嘴。 凌浩氣的拔了劍,和他爹道:“父親,像李雨這種人,留下只能亂了軍心?!?/br> 沒了旁人之時,凌志山便彎了腰,忽然就像是老了十歲。 他道:“大戰(zhàn)在即,殺了李雨,難道就不會打亂軍心了?” 凌浩還要相勸,他又道:“好了,別說了。去傳令下去,一個時辰之后,大軍開拔,攻打洛陽城。” “父親,不是說再等等!” 凌志山苦笑:“已經(jīng)沒得等了,再等只能等來敵人的援軍。” 洛陽城里。 郡守府正在舉行家宴。 話說,大戰(zhàn)在即,吃喝玩樂可不好。 可沒辦法,誰讓十五年前的今日,昭娘生下了蔣瑤笙呢! 今日是蔣瑤笙十五歲的生辰,只辦個家宴,徐昭星都覺得委屈她了。 及笄禮沒有宴請賓客,為她加笄的貴人……好吧,也是徐昭星自己。 不止加笄,徐昭星還想親手給蔣瑤笙梳頭。就為了這事,她在慧潤的頭上練了好幾日,沒辦法,手殘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因為解釋不清。 這要放在世家,是多么寒酸的一件事情。 可徐昭星說,“我覺得這樣挺好?!?/br> 蔣瑤笙沒意見,呵呵笑。 觀禮的陳佳云忍了幾忍,到底沒敢把心里的話說出來。 她想說,徐昭星給蔣瑤笙加笄不行,因為徐昭星嫁過兩次,初婚還死了丈夫,還不如她有福氣! 她倒不是想給蔣瑤笙加笄,就是想著萬一徐昭星真的嫁給了明知,她心里犯膈應(yīng)。 至于沒說的原因,也很簡單。 就因為徐昭星的丈夫是章得之,若有一天章得之登基,那徐昭星就是后。 誰敢說未來的皇后不是有福的人! 陳佳云并不是個腦袋拎不清的人,以前她敢找徐昭星的麻煩,不代表現(xiàn)在也敢。 她女兒至今沒有音訊,陳留如今是什么情形,姜舍之一句都不跟她透露。 姜舍之對她從來就沒有嘴嚴(yán)過,如此只可能是兩個原因:一,陳家當(dāng)真叛了;二,陳家沒了。 不管是哪一個原因,對她來說,都是靠山?jīng)]有了。 現(xiàn)在,她還能依靠的就是姜舍之。 而姜舍之絕不會違抗章得之的命令。 徐昭星手忙腳亂地給蔣瑤笙梳好了園髻,自己退后一步對著銅鏡端詳了一下,怪不好意思道:“娘手笨?!?/br> 蔣瑤笙也左右瞧瞧,“挺好的。”雖然比不上丫頭梳的整齊,可這是她娘親手梳的呢。 笄子徐昭星早就備下了。 還在長安那會兒,她不是老讓慧圓倒賣東西,便翻出來了一個笄子,妥善收藏,她預(yù)備著餓死都不能賣。 要說有多貴重也不一定,不過是因著那是昭娘的笄禮。 笄子的樣式是金鑲玉,造型是一朵盛開的牡丹,樣式不新,但是喜慶。 慧潤奉上了檀木的盒子,盒子一打開,徐昭星便取出了那笄子,插在了蔣瑤笙的頭上。 蔣瑤笙自然認(rèn)識這笄子,先前還沒覺得什么,忽然就紅了眼睛。 “娘~” 徐昭星低頭看了看她,正色道:“今日我兒及笄,只有主人,沒有正賓,沒有贊者,也沒有擯者和執(zhí)事。笄禮并不完美,可人生在世,哪能有事事完美如意的可能。而為人父母,所求不多,不求兒女成龍成鳳,但求她一世平安。今日,我給我兒取字…如意,就是希望我兒能在往后的歲月里,萬事如意?!?/br> 蔣瑤笙的妝都哭花了,陳佳云不知是怎么了,竟也眼眶發(fā)熱,興許是因為想起了遙遠(yuǎn)的自己的笄禮,又想起了現(xiàn)在的陳家,還想到了自己的女兒。 她正在想,她今兒這是怎么了? 忽地就聽見了外頭響起了炸雷的聲音,她“啊”了一聲尖叫出來。 徐昭星鎮(zhèn)定道:“外頭的人正在攻城,你們看顧好了家里,我去城門上瞧瞧?!?/br> “我也去?!笔Y瑤笙道。 徐昭星看了看已經(jīng)嚇傻的陳佳云,想想也是,要把蔣瑤笙放在家里,她不安心,不如帶在身邊。 便道:“那好,你換身衣裳?!?/br> “是?!?/br> 徐昭星麻溜地在屏風(fēng)后換上了男裝,外頭仍舊會傳來轟天的聲響,她瞧著陳佳云驚恐的模樣,不太忍心,寬慰道:“你且放心,此戰(zhàn)穩(wěn)贏。我去去就回,你在家中只管看顧好了家里?!?/br> 其實哪用得著陳佳云看顧這里,不過是想說些什么叫她安心。 那廂的陳佳云一聽,點了點頭。 徐昭星便帶著蔣瑤笙走了。 兩個人騎了馬,后頭還跟著小妝和徐鹿。 徐昭星倒是不知道,章得之把樊星漢也帶上了城門。 她略微思索一下,大概想明白了他的用意。 只是不知有用沒用。 徐昭星領(lǐng)著蔣瑤笙上了城門,其實這時,基本上大局已定。 章得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