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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體現(xiàn)她人傻以外,什么都體現(xiàn)不了的念頭。 她便誰也不說,把心思深藏。 聽說章得之派到陳留接姜婳的人,至今沒有回轉(zhuǎn)。 不知是不是姜舍之和陳佳云透露了一二,陳佳云這幾日都很安靜。就連在花園里再一次偶遇蔣瑤笙,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一眼,避開了。 章得之牽了個頭,從洛陽城里最有名的云鶴樓叫了一桌子席面,請姜舍之、陳佳云,還有他倆的兒子姜高鈺吃飯。 算是接風(fēng)宴,就是這宴來的有些遲,陳佳云都來此有十日了。 說起來那事鬧的不算小,姜舍之給了姜高良一巴掌,姜高良連著八天除了見面叫聲“叔父”請安之外,一句話都不肯跟他多講。 所以,這宴明著是因?yàn)榻吡疾欢?,為給姜舍之夫妻道歉而設(shè)下的。 實(shí)際上,真不知到底是誰討好誰。 章得之個摳門請吃飯,徐昭星也得列席,就連蔣瑤笙也得一道。 蔣瑤笙原是不想露面的,徐昭星道:“你傻啊,請你吃飯你只管吃?!?/br> 就連徐昭星自己也只是帶了張嘴去吃飯。 不是八百年沒吃過好吃的,人都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在場的沒一個知己,除了吃,她還能干什么呢? 章得之說是家宴,沒有那么多的講究。 實(shí)際上,要非把男女分開坐,他怕陳佳云得哭。 到底是老二的媳婦,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能讓她太沒面子了。 干脆坐一起,章得之左邊是徐昭星,右邊是姜高良。徐昭星的身邊又坐了個蔣瑤笙,蔣瑤笙的旁邊則是小屁孩姜高鈺,姜高鈺挨著他娘,陳佳云挨著姜舍之,姜舍之又挨著姜高良。 如此排位,嗯,安全,掐不起來呢! 要真說起來,云鶴樓的席面,最鮮的一道菜,就是從九河岸邊運(yùn)來的鮮鯉魚,現(xiàn)殺現(xiàn)片,guntang下鍋,出鍋之時(shí)再淋上半勺辣油。 雖說調(diào)料有限,比不上徐昭星原先吃過的麻辣魚、酸菜魚、剁椒魚頭之類的,可因著被章得之調(diào)理身體,嘴淡了這許久,徐昭星連吃了三碗。 驚得姜舍之張大了嘴。 見過能吃的男人,一頓飯能吃一鍋飯,可真沒見過吃三碗的女人。 他和陳佳云一塊兒生活了十幾年,陳佳云日日年年每頓只吃半碗飯,還是小半碗。 就連懷孕的時(shí)候,也不例外。 他這新嫂子,當(dāng)真是海量。 陳佳云看了卻只想笑,心里還想著:瞧那寒酸的樣!遲早要吃成了肥婆娘! 反正,一頓飯下來,徐昭星和陳佳云零交流。 可陳佳云心里樂的是什么,徐昭星倒是能知曉個一二,她并不在意就是了。 陳佳云的體格和她沒的比,陳佳云的運(yùn)動量和她也沒的比。 兩人根本就不在同一起跑線上,陳佳云吃一碗能胖死,她吃三碗照樣苗條,誰虧誰知道。 飯后,兩房人散場。 徐昭星教訓(xùn)章得之:“以后少干這種無聊的事,各吃各的,相安無事最好!有些人,她要是找事,我先忍著,我要是忍不住我就碾壓。壓著壓著,她會習(xí)慣的?!?/br> “有些人”說的是誰,在坐的都知道。 蔣瑤笙覺得她娘說的話太可樂,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姜高良假裝沒聽懂,將頭轉(zhuǎn)到了一邊,剛好和蔣瑤笙面對了面。 蔣瑤笙止了笑,瞪了瞪他,和她娘,還有先生告別。 自那日起,蔣瑤笙就沒有和姜高良說過話。 哪怕他跑到二房和他親娘鬧了一場,她還是不肯和他說話。 姜高良心情不美妙,等蔣瑤笙走遠(yuǎn)了,也就回了前院。 屋里頭剩下章得之和徐昭星兩人,丫頭們知趣的很,說是送送公子出門,送出去之后,就沒再進(jìn)屋了。 章得之道:“來,伸手,我給你號號脈。” 徐昭星將右手遞給他的時(shí)候,道:“是不是號脈挺好學(xué)的,怎么你們都會呢?” “我們?我和誰?”章得之笑笑地問。 徐昭星這話說的,就沒過腦子。可說都說了,還有什么好隱瞞的。 她道:“那個誰唄!” 章得之一瞧她的神色,就明白了,問的是:“我的醫(yī)術(shù)高,還是他的醫(yī)術(shù)高?” 屋里頭點(diǎn)了些薄荷熏香,淡淡的薄荷味道,怎么忽然就有點(diǎn)兒酸了呢! 這飛醋吃的,叫人無語。 徐昭星說:“敢情,我找老公是以醫(yī)術(shù)高低來定的!” 章得之詫異:“七十老公?我才三十幾而已!” 徐昭星又要笑瘋了,點(diǎn)了他的腦門道:“像咱們倆這種關(guān)系,我叫你老公,你叫我老婆,老夫老妻!” “明明是新婚夫妻?!?/br> 她能當(dāng)真和他因?yàn)檫@事爭論不停? 徐昭星挑了下眼皮,沒再言語。 章得之給她號完了脈,順手揉搓著她的手,還道:“今日秋高氣爽,不如我陪夫人小憩一會兒!” 真不知道秋高氣爽和陪她睡覺有什么關(guān)系。 不過,章得之倒是難得能中午睡上一會兒,徐昭星同意,才將站了起來,就聽外頭傳來了聲音。 “先生,斥候報(bào),城北四十里的烽火臺上燃起了煙火?!?/br> 得,該來的跑不掉。 徐昭星多口問了一句:“陳留怎樣?” 章得之滿目驚喜地看她道:“怎么想起陳留來了?” 徐昭星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一本正經(jīng)道:“陳留乃是你的老家,打長安來的說不得就是幾十萬的大軍呢!如此,倒是可以雙|管齊下。若你分出救兵救援,那洛陽城就好攻打。若你不分出救兵救援,那陳留勢必得被奪下。打的就是你分|身乏術(shù),洛陽城倒好說,畢竟咱們有法寶,你留在陳留的是何人的人馬,一共多少人?你還是盡早打算的好!” “夫人,放心,我早就打算好了?!闭碌弥诵煺研堑綉牙铮懔艘幌拢骸霸陉惲舻氖顷惣胰??!?/br> 好吧,果然是老狐貍,走一步想百步,她還在人家的跟前班門弄斧。徐昭星愣了一下,沒好氣地推開了他。 章得之淺笑,還是捏了她的手說:“今日就不能陪夫人小憩了,等這些事了,我再好好地陪陪夫人。” 好像沒他陪,她就會死似的。 徐昭星怪嫌棄地掙扎了一下,他笑笑地走了。 幾乎是一轉(zhuǎn)身的時(shí)間,章得之便斂住了笑。 大戰(zhàn)在即,即使是穩(wěn)贏,也要喜怒不形于色。 徐昭星送走了章得之,自個兒也坐不住了。 上一回和小妝逛街買回來的那匹墨綠的料子,慧玉早就給做成了男裝,樣式簡單,卻不失大方,還配了一條寬寬的灰綠腰帶,如此頗顯腿長。 徐昭星特地裹了胸,就是勒的難喘氣的那種。換好了墨綠衣裳,拆了繁雜的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