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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有些人,就不要試圖和她講道理,因為講不通。 尤其是將死之人。 徐昭星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說,可那廂半大的小子正在哭母親。 是是是,很悲痛。 她也覺得悲痛,還覺得惡心。 這個世界,難道就不能少一點套路,多一點真誠嗎? 還是說,大家都覺得道德綁架是一件可以降服任何人的利器! 前有徐集罵她不孝,后有柳氏逼她就犯。 可她們都不知道,徐昭星最不喜的就是被人拿捏。 她有她的道德標(biāo)準(zhǔn),她突破不了自己的底限,同樣,別人想突破她的底限,也是不能。 她看著韋氏咽氣,嘴角還擒了一抹釋然的淺笑。 她不會試圖和一個死人講道理,可蔣瑤笙的事情是她這個活人說的算。誰都別想橫|插一杠。 徐昭星沒有留在徐家辦喪,晚飯時間,她回了郡守府。 章得之也辦完了自己該辦的事情,就坐在她的屋里等她——討債特別罪案調(diào)查科。 心里頭倒是想過債要怎么討?自然是磋磨。 男女間的磋磨,若磨出意思來,著實是一件銷|魂蝕|骨的事情。 不過,章得之也不是個色|中惡|魔,好像整天除了琢磨這個,就不琢磨別的事了似的。 也就是到了這間屋子,不由自主想的總是關(guān)于她的事,起先一定是正事,想歪也是一定的。 如今,他想的是一臉倦意的徐昭星回屋,他幫她捏一捏松松骨,就能入戲。 徐昭星確實是有一臉的倦意不錯,眉眼間的怒氣也是隱藏不了。 “怎么了?” “沒怎么!” 問她問不出,可還有一直跟著她的慧圓。 章得之才想出聲叫,徐昭星忽然騎在了他的腿上,雙手勾了他的脖子,下一刻就吻在了他的唇上。 幸福來的太突然,章得之差點沒有招架住。 討債的還沒有開討,欠債的主動。 除了意外了下,難道有債還都不收? 他聽見了外頭的腳步聲音,以手沾了點茶水,滅了油燈。 聽說夫人忙活了一下午,別說吃飯了,連水都沒有喝到。 慧潤端來了溫在爐子上的蓮子湯,才將走到門口,屋里的燈忽然滅了。 她離開了一陣,慧圓可是一直在門前守著。 慧圓悄悄向她擺了擺手,抬高了聲音道:“慧潤,夫人歇下了,咱們也回屋吧?!?/br> “不是……”先生還在屋呢! 慧潤的話還沒有說完,被慧圓給擋住了。 慧圓提醒她那么多次,唯有這一次她是真正明白了。 慧潤驚的張大嘴,不說話。 慧圓心想,怪不得夫人喜歡慧潤,正是因為她無心。 屋外頭很快沒了聲響,大老遠,仿佛又有蔣瑤笙的聲音傳來過,但很快又平靜了。 徐昭星豎著耳朵在聽外頭動靜的時候,沒有留意他在做什么。 等回了神,發(fā)現(xiàn),他的手腳倒是夠快,已經(jīng)弄散了她的衣裳。 也不是頭一回這樣了,更不是在燈下。 她索性自己扯開了小衣裳。 先開始還是坐著,不知什么時候又站了起來,你推我一把我?guī)阋幌?,滾到了床上。 這個時候,身上的衣裳當(dāng)然是一件都沒有落下。 姿勢也用過了許多種,總是一開始正常,后面的就富有挑戰(zhàn)。 這一回,他卻叫她側(cè)躺。 他的前心貼緊了她的后背,燙得她心里一松,仿佛連心也跟著暖了一下。 可這樣,上半身貼的緊了,下半身并不好動作。 這似乎正是他想要的,他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而是就這樣貼緊了她道:“怎么,不高興了?” 她閉緊了嘴巴,不想說話。 章得之笑,拿手彈了她的臉道:“敢情把我當(dāng)做了解除煩悶的靈藥?!?/br> 藥不藥的,她沒那么想,就是覺得心里煩躁,不想想事情,剛好和他翻來滾去,不需要用腦。 這男人真夠煩的,想和他交心的時候,他想脫她衣裳。如今衣裳都沒了,他又想和她交心。 背后都被硌疼了,他倒是能忍得了。 章得之見問不出,心知她現(xiàn)在不想說,又彈了她的臉,手便順著她的臉往下,忍不住調(diào)笑:“果然,如今欠債的才是爺!” 說著,他扳過了她的身子。 磋磨,磨的就是個你情我愿的意思。若有一方不情愿,這就成了用強。 而兩廂情愿,是上云端了,還是下地獄了,都是歡暢。 她的聲兒細細的,婉轉(zhuǎn)悅耳,像貓似的。 他想發(fā)了恨的磋磨,一聽她細細的聲兒,便心軟了。 放慢了動作,搖啊搖的,連床也跟著搖,嘰溜嘰溜響。 臨了,他才發(fā)了陣恨,還道:“總有一天,我會死在你的床上。” 什么死不死的,怪不應(yīng)景。 只是太累了,徐昭星沒有說話。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才半瞇著眼睛問他:“章得之,你說是死在外面的人多,還是死在床上的人多?” 章得之愣了一下,哈哈笑,“如此,我倒寧愿死在你的床上?!?/br> “得了吧,一大早,嚇唬誰呢!有這磨嘴的功夫,先把徐韻放出來?!?/br> 徐集拔了劍要斬她的時候,那徐韻因為攔著,還挨了徐集一腳。 縱然,那徐韻不是真心要救她,卻是個心里頭有牽掛,又明白事兒的。 徐昭星找他也沒有多余的話講,無非是想要問問他,是要小家,還是為朝廷盡忠? 她是看出來了,徐家這時候絕對不能倒,若不然想給徐文翰說個媳婦就難了。 徐集不聽話,那就拿徐集開刀萌女御仙道。 剩下的人還得留著。 一個家族的意義就在于,抱團抱的好,前途無限量。 其實這話還用問嘛,叫徐韻說,山高皇帝遠的,誰當(dāng)不是當(dāng),反正,也輪不到徐家。 可如今不一樣了,徐家的姑娘成了章得之的夫人,若有一天,章得之稱帝,那徐家可就是皇親國戚了。 徐韻在大牢里便將親爹好一陣數(shù)落,不止他數(shù)落,就連二弟三弟,也和他想的一個樣。 三兄弟已經(jīng)商量好了,他們爹老糊涂,他們可不糊涂,正值壯年,還有大把的年華,說什么都得出去呢。 而且,出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真心的臣服。 倒是沒想到,徐韻這么快就能出大牢。 他到了徐昭星的跟前,撲通一跪,道:“meimei,我爹他老糊涂了,meimei就別跟他置氣了。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meimei得好好想想,先生成事指日可待,那meimei呢?” “我?”徐昭星是怔了片刻,才想到的,原先她倒是跟蔣瑤笙說過類似的話,想要做皇后,就得有強大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