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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單眼皮的父母也能生出雙眼皮的孩子,但基本概率不高,不排除隔代遺傳和基因突變的情況。 那么,姜家這一檔子破事兒,到底是隔代遺傳,還是基因突變,亦或是想要生活過得去,就得頭上帶點綠呢? 徐昭星覺得自己的心地很不好,她好像在把事情往壞了想。 又一想,萬一真是章得之的頭上長了綠毛! 這人生就是這樣,一個人在這個地方使了點兒壞,老天爺看不過眼,總得在另一個地方找補回來。 噢,徐昭星一直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許幸災(zāi)樂禍,不許幸災(zāi)樂禍,不許幸災(zāi)樂禍。 重要的事情說了三遍。 幸災(zāi)樂禍,真不好。 —— 這一廂,姜高良和徐氏母女坦白完,便去了次院,去見他親娘。 他去的時候,正趕上他母親的小兒子在她的懷里撒嬌。 其實姜高鈺今年也不小了,快十歲的小子,還能賴在娘親的懷里,只能說他命很好。 姜高良的眼神暗了一下,叫了句:“嬸娘?!?/br> 陳佳云點了點頭,讓他坐到一旁,捏了捏姜高鈺的臉道:“你不是說要等你大哥回來了,將你新的畫作拿給他瞧!” 姜高鈺像才想起來道:“是啊,娘要不說我都忘了。” 又對姜高良道:“大哥,且別慌著走,我馬上就來?!?/br> 說罷,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出去了。 陳佳云這才道:“孩兒,過來讓娘好好瞧一瞧?!?/br> 姜高良僵了一下,沒有動。 他知道,即使他過去了,他們也沒有多少話好講。無非是“孩兒你瘦了”,可這句話她年年都講。 不像蔣三姑娘和夫人,兩個人不管說什么,都是眉開眼笑。 而他娘,不管和他說什么,都是沒有多少表情的。 陳佳云見他不動,尷尬地道:“孩子大了,都不和娘親了?!?/br> 姜高良低了頭道:“嬸娘,我來就是想說一下徐大家的事情。不知叔父是怎么和嬸娘說的,許是那天嬸娘沒有看到,我爹隨身不離的青玉符,如今就在徐大家那里。外院的那些人也是爹給的,我勸嬸娘什么都別做,萬一鬧出了什么事情,最難做的就是叔父了?!?/br> “你這無情的樣子也不知是隨了誰?你可知你現(xiàn)在是跟誰說話?” 陳佳云要氣瘋了,那青玉符居然在那個女人的手上,還有她自己的兒子,一口一個“嬸娘”,不是說好了沒人的時候可以叫她“娘”嘛。 她氣的扔了手邊的茶碗。 那茶碗“啪”的一聲,就在姜高良的腳邊裂開了,guntang的茶水濺了些在他的腳上,他忍不住皺了眉,隨即就站了起來,告辭道:“嬸娘,我該說的已經(jīng)說過,還請嬸娘自個兒掂量掂量?!?/br> 姜高良起先真沒覺得有多疼,可一出了那屋,竟覺得腳背上疼痛難耐。 他一瘸一拐地回了長房,正瞧見蔣三姑娘在書房門外等他。 她近來一直纏著他,讓他教她射箭和劍法。 纏著他時,還義正言辭地道:“你可別想歪了,我是真想學(xué)劍法才求你的。你也瞧見了,我的體質(zhì)不太好,老是拖累我娘。若我也能像我娘那般強大了,你們誰都難為不了她?!?/br> 讓蔣瑤笙耿耿于懷的事情,她是真不準備讓它再發(fā)生了。 圣上已經(jīng)駕崩了,眼看著天下真的就要大亂了。什么情啊愛呀,能有保全了自己和她娘重要? 再說了,當(dāng)真若想和姜高良在一起,她也不能是一個弱嬌娘。 大老遠,蔣瑤笙就瞧出了他走路不對勁,等到了跟前,便問他:“你腳怎么了?” 姜高良道:“沒事?!?/br> 他越說沒事,她就越不放心呢! 跟著他進了書房,一把把他推到了榻上坐好,還伸手就去脫他的鞋。 她瞅的很準,去脫的便是他燙疼的右腳。姜高良急道:“你干什么?” 蔣瑤笙頭也不抬就說:“看看你的腳?!?/br> “不行。”姜高良使勁把腳往里縮。 什么樣的娘就帶出了什么樣的女兒。 蔣瑤笙急了:“都說男人的頭,女人的腳摸不得。我只是要看看你的腳,又不是要摸你的頭,你難不成是個女人!” 趁著姜高良一愣神的功夫,她快速地脫掉了他的鞋襪,一瞧,抽了口氣。 “你這是讓滾水燙了?怎么這么不小心!都燙傷了,幸好燙傷的地方不大。你這兒有沒有燙傷膏?不過,剛好在腳背上,你這幾日都不能穿鞋了?!?/br> 蔣三姑娘嘰嘰喳喳的,像小鳥不停地叫。 姜高良的心里一動,道:“我娘她……我還以為,你知道了我娘的事情,會……” “會怎么了?你倒是說??!” 姜高良說不出來。 蔣瑤笙又道:“我娘說了,你娘她就是和離了又改嫁,剛好改嫁給你叔叔。這就好比我瞧上了你,一開始也不知道你竟是廢王之后。瞧上了,就是瞧上了,那還管得了人是誰呀!不過瞧上了也僅僅是瞧上了,這又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我也不會因為瞧上你,就輕賤了自己?!?/br> “瑤笙,我……” 蔣瑤笙坦然道:“你什么都不用講。我娘還說了,我只是現(xiàn)在瞧上了你,誰知道幾年后會不會瞧上別人呢!你爹他對你的親事有考量,我娘對我的親事也有考量。我娘說了,我的夫君,一輩子只能對我一個人好,從一而終,不娶嬌妾也沒有通房。若能與這樣的男人相守一生,給個后位都不換。所以,你也別多想,我沒想著非你不嫁。你若不好,我照樣不要?!?/br> 這話還真是徐昭星說的,意在開解蔣瑤笙。 只是沒想到,她女兒一字不差,說給姜高良聽了。 姜高良啊,她起初就以為他是個乖巧的學(xué)生,來了姜家才知道,那孩子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姜家的地是真多啊!姜家兩兄弟分工明確,大的專注謀反,小的專注掙錢買地。 據(jù)說,連著十來個村子里的地,如今都是姜舍之的。 瞧瞧這名字起的,得之,舍之。 姜舍之可不是舍掉了萬貫家財,一應(yīng)供給了長房。 于是,姜高良這個長房獨子,有點兒過于實誠的獨子,可不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地主家的傻兒子不是不好,徐昭星就是覺得蔣瑤笙要真嫁給了他,婆婆有點難纏罷了。 這婆媳關(guān)系真不好處,把嬸娘當(dāng)親婆婆不行,當(dāng)假婆婆也不行,隔著個房再指手劃腳的,有夠煩的了。 真不是徐昭星杞人憂天,像那日陳佳云的丫頭都敢說趕她們出去的話,可見平日里那陳佳云也是個不太明白事的。 本來啊,別說沒有弟媳婦管大伯家事的道理,都已經(jīng)合離了,時不時插上一腳,叫誰都膈應(yīng)。 幸好章得之沒有續(xù)娶,要不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