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覺得雪潔白無瑕,其實(shí)那才真是嗶了狗,還不如來一桶正兒八經(jīng)的山泉。 她本就不是個能有詩情畫意的人,現(xiàn)代快節(jié)奏的生活過了二十幾年,慢節(jié)奏的生活也就過了這半年,總覺得自己已經(jīng)半頹廢。 她知道這是自己的問題,還得她自己來調(diào)整心理落差?,F(xiàn)在,她只是指著那雪水意有所指地道:“你覺得雪很干凈?” “祁山之上少有人煙,這個時節(jié)也更無人會去登高望遠(yuǎn),這雪自是干凈?!?/br> “白,就不臟嗎?200多年前,武帝登基,在那之前,誰能想到會贏的是他!我老家有句老話說‘會叫的狗不咬人’,越是沉默的越有實(shí)力也越兇狠。所以,雪并不如你想的那么干凈!” “夫人的意思是……” “我沒什么意思,我就是說茶你煮不煮都行,反正我不喝?!?/br> “若夫人覺得雪水臟,那我去換過井水!” “不,我不喝茶是因?yàn)橥砩虾攘瞬钑恢??!?/br> 這茶自然是沒能喝成,徐昭星并沒有坐多久,她沒問什么即使問了也不見得會有答案的問題,這好像已經(jīng)成了他們兩個的默契。 就好像章得之什么都不說,卻仍舊騎著馬跟在她的馬車后,親眼看著她進(jìn)了家門,再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長長的青石街上,只能聽見他的馬蹄聲音。 一回了自己家,方叔給他端來了洗漱的熱水,吱唔著問他:“那位夫人……” 章得之?dāng)Q了布巾,擦掉了一日的風(fēng)霜,才道:“日后…見她如見我?!?/br> 方叔一怔,頷首應(yīng)下。 章得之沒像往日一樣在桌案邊坐上許久,他洗漱后就上了床。 晚間并沒有飲茶,可這睡意竟遲遲不上頭,他躺在床上,就像烙餅一樣,烙完了這一面,翻另一面。 到底是無法入眠,還是無心睡眠? 他也說不清楚。 第二日,章得之收到了徐昭星讓人送來的帳本和兩千兩的銀票。 一座茶山,還有茶山下的田莊,一年的進(jìn)項(xiàng)竟只有兩千兩。 章得之隨意翻了下帳本,已是明白她大概猜到了點(diǎn)什么,并且想讓他做什么。 究竟是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綻呢! 章得之尋思了好一會兒,陡然看見桌案上的那本手稿。 其實(shí)手稿的封面并沒有注明里頭的內(nèi)容,只有“雜記”兩字。 若徐昭星因此便猜到了里頭的內(nèi)容,只能證明她還真是了解蔣福。 冷不丁,一大清早就灌了碗醋。 章得之險(xiǎn)些被自己酸死的同時,卻并不承認(rèn)自己是喝了醋。 他有些惱,惱怒的原因,竟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他自言自語道:“也就是想讓我背鍋的時候……”才會對著他笑。 —— 宣平侯府,中院。 蔣瑤笙知道昨晚她娘出了趟門,卻并不知道去見了何人做了什么。 只知,今日一早,她娘便同她道:“瑤笙,你是不是想離開長安了?如果當(dāng)真如此,咱們便等天再暖一些的時候,去洛陽…你表哥那里小住?!?/br> 蔣瑤笙夾了一筷子薺菜,停頓在半空,忘記了放到自己的碗里。 其實(shí)離開長安也不是不行,她在這里唯一的牽掛不過是…那一人而已。 可那個人著實(shí)牽心。 徐昭星看了她一眼,了然于心,道:“若有人告訴你他很仰慕你,但因著這樣那樣的原因不能和你在一起,像那樣的屁話,不許相信。” 蔣瑤笙驚訝地張大了小嘴,轉(zhuǎn)而去看立在她娘身后的慧珠。 徐昭星便知道自己猜中了,又道:“不用懷疑任何人,誰都沒有跟我說過什么,我不過是偶然看見慧珠給你傳信。不用看信的內(nèi)容,也不用問是誰,我也知道是誰。你只需記住我的話,若有什么東西凌駕在你之上,你就死心,若不然就做好了心痛的準(zhǔn)備。” 語畢,她掃了一眼慧珠。 慧珠只覺心驚,慌忙跪下請罪?!岸蛉?,請二夫人責(zé)罰奴婢?!?/br> 徐昭星什么都沒有說,只看了慧珠一眼,意味深長。 說不好是埋怨還是失望,但她心里知道,真的要去洛陽了,有很多事情都得從長計(jì)議。 譬如,帶誰去,又不帶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多寫點(diǎn)…… ☆、第四十四章 就像后世人的擇城而居是一個道理,章得之起事,必先得,有一個根據(jù)地。 徐昭星在他的桌案上看見了那本蔣福的洛陽雜記,為何她只看了一眼封面便知里頭的內(nèi)容? 只因那封面的右下角,缺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的小口,還是她摳下來的。 自古便有得中原者得天下。 廢王那一脈自出了長安,便到了陳留郡。 陳留在哪? 大概就是后世的開封。 上輩子旅游,她去過開封和洛陽,兩地也就是相距2到3個小時的車程,也就是約摸200公里的距離。 說古行軍的標(biāo)準(zhǔn)是日行300里,那其實(shí)有點(diǎn)兒扯,徐昭星覺得那得是騎軍的速度。像三國志中的司馬懿,為偷襲敵人,讓三軍偃旗息鼓,分為八隊(duì)齊頭并進(jìn),晝夜兼程,1200里地八天就趕到了。 1200里跑了8天,一天也就是行軍150里。 就按照這個速度,從陳留到洛陽兩天半也能趕到。 她這種算法不一定對,但想法不會錯。 說洛陽是軍事重鎮(zhèn),不好攻克,可先克永寧、 宜陽、新安等城池,對洛陽形成包圍之勢。想當(dāng)年李自成攻破洛陽,玩的好像就是這招。 若她是章得之,也必定會先坐穩(wěn)了中原,再圖謀其他。 她能如此想,真不是因?yàn)樗卸嗦斆?,這還得感謝那些年她上過的歷史課。 雖然歷史一向是她的痛,就沒考及格過,可她一到了這里,還是立馬就知道這個東顏朝,并沒有在她學(xué)過的歷史上出現(xiàn)過。但這也并不妨礙她的推測,因?yàn)闅v史總是有著驚人的相似。 她不得不多想。 既下不了賊船,那就得趁早占位,占據(jù)有利的位置,才能彰顯出自己的重要性。 若將章得之比作秦始皇,當(dāng)然這比喻肯定不成立,也就是假裝一下,反正她肯定不愿做阿房女,而是做巴寡婦清。 據(jù)說,巴寡婦清可是最早的女企業(yè)家,傳說家財(cái)之多約合白銀八億萬兩、又赤金五百八十萬兩等,曾出巨資修長城,還為秦始皇陵提供大量水銀。晚年被接進(jìn)宮,封為“貞婦”。 反正,女人不管是到了哪兒,自己手里有銀子才是王道,不止不看男人的臉色,就連皇帝的臉色她也不看。 這便是她不能留在長安的原因之一。 況且,再過不了多久,長安便要成為是非之地。 更別說,那個時時都想弄死她的蔣恩會盯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