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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徐娘恨嫁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

分卷閱讀42

    你的弟弟??晌腋牟桓募?,二爺已死,我膝下又無子,無論如何我也做不了侯夫人??!我是僥幸死不了的人,大嫂還是容不下我嗎?大嫂,你當(dāng)真好狠的心啊!大嫂的兩個女兒一個已嫁,另一個也定給了娘家,一頂私會外男的帽子扣在瑤笙的身上,對她們已沒有太大影響,還不是要逼死我們母女,好搶茶山嘛!我早就不想活了,只是苦了我的女兒,幼年喪父,還要被人污蔑。大嫂,我就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

    瞧瞧,這抵死不認的反轉(zhuǎn)能力,簡直絕了。

    徐昭星的哭戲逼真,說要撞墻就要撞墻。

    可哪能讓她真的撞。

    余氏一把抱住了她,道:“二嫂,你休要想不開?!?/br>
    又憤怒一指:“大嫂,你真真是好狠的心??!”

    能夠踩洪氏的時候,余氏向來不余遺力。

    再說了,她也想過味來了,若是蔣瑤笙有了私會外男的名聲,她的女兒可也不好嫁。

    還有侯夫人和茶山,她也好想要。

    明娟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打的,已經(jīng)昏了過去。

    三房已經(jīng)明擺著和二房站到了一起。

    洪氏似乎百口莫辯,實際上,除了那句“休要胡說”,她已經(jīng)說不出其他的話。心里的哀怨說不出口,只反復(fù)想著:徐氏,那個潑婦,怎么敢把改嫁這樣的事說出去,簡直不知羞恥至極。

    她的手伸到了袖籠里摸了又摸,她的邪不壓正符沒帶,眼睛一翻,也昏了過去。

    搞的好像就她不會昏似的!不就是眼睛一閉,腿一蹬的事情。

    徐昭星摸了把淚,也跟著暈了。

    閉上眼睛的時候,還在想,看吧,這就是她和這些女人的區(qū)別了。

    說什么家丑不外揚,她們越是怕,她就越大聲,讓所有人都知道。

    如此一來,今日人們記住的便不是貴女私會外男的事情,而是大房陷害二房差點出人命。

    一下子昏了三個,余氏也顧不上送客,慌忙高聲喊道:“快來人啊!”

    目瞪口呆的方氏趁著人多,開溜了。

    說出來都不會有人信,她不過就是開了個頭而已!

    ——

    西院那廂亂作一團的時候,蔣瑤笙哭哭啼啼地跑回了六月莉,原是想找她娘訴苦,卻發(fā)現(xiàn)她娘被人抬了回來,才忍住的眼淚,又被嚇了出來。

    “娘,娘你這是怎么了?”

    做戲做全套,余氏親自跟到了中院。

    打眼一瞧,那蔣瑤笙確實穿的是鵝黃衣,拿了帕子給她擦干眼淚,道:“瑤笙啊,你大伯母鬼迷了心竅,居然叫丫頭冤枉你在藏書房的涼亭與外男私會?!?/br>
    又一想,和自家脫不開關(guān)系,又道:“瑤笙啊,我那娘家的嫂嫂也是受了蒙騙,三嬸娘給你賠個不是,你可千萬別記恨她?!?/br>
    后頭的話蔣瑤笙根本沒聽清,她滿心想的都是自己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徐昭星深怕蔣瑤笙露了馬腳,趕忙睜了眼睛,哭嚎:“瑤笙啊,瑤笙??!”

    “娘!”蔣瑤笙撲到了床面前。

    娘倆開始抱著哭,一個真哭,一個假哭。

    余氏勸也勸不住,想著家中還有一攤子事情,交待了幾句,便回了。

    余氏前腳離開,徐昭星便不嚎了,還叫慧玉給她倒盞茶。

    嚎了這許久,嗓子干的緊。

    蔣瑤笙卻還是哭個不停。

    徐昭星安慰道:“莫怕,娘已經(jīng)解決了,定不會有壞的名聲傳出去?!?/br>
    可她還是哭。

    徐昭星便不解了,問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娘,他,他看不上我?!笔Y瑤笙把臉埋在了臂彎里,又是難過又是氣惱。

    哦,原是受到了失戀打擊!

    徐昭星又問了:“這么說,你當(dāng)真掀了面紗!那你且說說,他看了你的臉,都說了什么?”

    “他說…”蔣瑤笙咬了咬牙:“他說,姑娘請自重。”

    我去,這話夠毒的!

    ☆、第三十二章

    一萬點的暴擊傷害有多大?

    基本上可以判定為傷人一千,自傷八百。

    好痛!

    還有……愧疚!

    姜高良就是帶著這種失落的情緒,走出的宣平侯府。

    他與牢元勛各騎了一匹棗紅馬,馬是前不久牢元勛送給他的。

    牢家雖不在長安,但久居揚州,在揚州勢力龐大,怎么說也是個二等世家。

    比起姜高良這種廢王之后,有錢太多了。

    牢元勛與姜高良同住一屋,并不像其他人一樣對他避之若浼,還引以為好友。

    有了三年同吃同住的情分,牢元勛自認還是很了解姜高良。

    瞧起來是個溫潤的玉公子,實際上,嘖嘖,很執(zhí)拗。

    兩人翻身上馬,因著城中人多,并不敢驅(qū)馬快行。

    眼見天色還早,牢元勛道:“明知,你我一道去望云樓吃飯可好?”

    往時這么問,他的答案自然是好。

    可今日他遲疑了片刻,搖了搖頭:“不如光耀獨去,我有事需回家一趟。”

    二人相交,早就以字相稱。

    姜高良,字明知,這個字是他爹親取。

    明知,可以是明白知識,也可以是明明知道,譬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還譬如,他爹明知知遇不是丫頭,而是蔣家的三姑娘,還非要他惡語傷人。

    想起自己對她說出的話,他便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他知他爹在蔣府放的有眼線,卻是昨日才知,關(guān)于蔣府的事情,他爹竟然如此上心。

    就連藏書房中有一個丫頭總是向他示好,他爹也知情,還讓他干干脆脆地拒絕,不許生邪念。

    他懂他爹的意思,雖說他們這一支確實是沒落了,可他爹就是寧愿讓他一輩子不娶,也不會讓他娶了一個丫頭。

    是以,今日知遇給他送了餃子,他謝過之后,便正色讓她離開。

    她起先不肯走,看那樣子,還頗是委屈,后來便將手伸向面紗。

    他知道她要做什么,可他并不是那種以貌取人之士。

    他有些慍怒,又想起了他爹的交待,便道:“姑娘,還請自重?!?/br>
    哪知,他的話音將落,她的面紗也隨之落下,她呆愣了片刻,扭頭就走。

    可他還是看見了,那個知遇就是蔣家的三姑娘,去年,他在臨湘縣侯家的老槐樹后偷看過她。

    瞧姜高良面上的神色不好,牢元勛并不敢勸,道了句:“也好?!?/br>
    姜高良心里的愧疚轉(zhuǎn)變成了怨氣,與牢元勛道了別,拍馬疾行。

    牢元勛咂了咂嘴,自言自語:“嘖嘖,沒來長安之時,我還只當(dāng)我爹是最恐怖的。見了章先生之后,我便知道這世上最難當(dāng)?shù)膬鹤邮敲髦!?/br>
    瞧著好友怒氣沖沖地回家去,一準兒又得垂頭喪氣地到太學(xué)。

    三年里,這種情形,他見的可多了。他好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