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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走走歇歇,先保重了自己。 還真真是自己家的那本經(jīng)都沒有念好,偏偏想念別人家的經(jīng)。 徐昭星起身迎了幾步,將余氏迎到了紫檀榻旁,兩人一左一右落座之時,慧珠已經(jīng)拿了厚墊子給余氏墊在腰后。 余氏便道:“二嫂的丫頭真真是調(diào)|教的好,哪里像我房里的丫頭,不說就不會動?!?/br> 徐昭星謙了一句:“哪里!”又吩咐慧珠:“讓廚房做碗牛乳蒸蛋?!?/br> 余氏嬌嗔:“還是二嫂心疼我?!?/br> 如今的蔣家與往昔不可同日而語,雖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吃穿用度比作幾年前,還是有所差別,尤其是分家之后。 當(dāng)初她之所以同意大嫂洪氏分家的提議,不過是怕受二房的拖累,誰曾想,過著過著,竟是自己的日子不如人。 哪怕二房少了男人,沒了俸祿,可二房的人口簡單,滿共就兩個主子,花銷自然也簡單。哪里像她那里,光妾就有四個,還有一子四女。像這牛乳不是沒有,可為了彰顯她這主母的大度,得先緊著不是從她肚子里爬出來的小子用。 那小子已經(jīng)六歲了,飯不愿意吃,卻把牛乳當(dāng)水喝,少喝一口就哭天搶地。 她用的牛乳是那小子吃不完的,有時剩不剩下還不一定。 想到此,余氏的心里有些酸,低了頭,揀了顆梅子放在了嘴里。 徐昭星笑而不語。 昭娘本就是個話不太多的,徐昭星卻是想故意晾著余氏。 她越是不著急,余氏越是沉不住氣。 余氏的心思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吐掉了梅核,轉(zhuǎn)而便拉了徐昭星的手連連嘆息,“二嫂啊,弟妹知道你心里苦!” 瞧這頭開的,直擊人心,要擱昭娘在這兒,肯定該忍不住飆淚了。 不好意思,如今在這兒的可是徐昭星。 徐昭星一聽這話,撇過了頭,直翻眼睛。 余氏一心想著怎么賣好,沒能一睹徐氏白眼,還接著道:“二嫂也別太往心里去,咱做娘的哪個不為了子女掏心掏肺,可是做子女的…也不是說不孝心,這人啦都是這樣,非得等到自己做了父母,才能理解父母的苦心。二嫂,切莫和三姑娘置氣?!?/br> 一上來就使離間計,徐昭星不肯接話,倒是煞有介事地跟著余氏嘆了口長氣,緊接著卻強(qiáng)行轉(zhuǎn)換話題:“昨夜雷聲陣陣,我只當(dāng)今天也不會是個好天氣,不曾想,今日倒是艷陽高照。” 余氏愣了片刻,心想不帶這樣的,倒還是含笑接了:“是啊,昨夜我都睡下了,那雷聲驚的我沒法入眠,幸好三爺在旁,說了些趣事給我聽,若不然……” 余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徐昭星直勾勾的眼神驚斷了,“二,二嫂!” 又瞅了她幾眼,徐昭星才幽幽道:“哦,寡婦、也害怕打雷呢!” 一句話說的余氏心驚rou跳:“二嫂,你瞧我這嘴…二嫂知道的,我就是有口無心……” 徐昭星擺了擺手,面色無光,繼續(xù)作傷心狀。 余氏尷尬了,心里知道今天肯定沒法聊下去,扯了幾句其他的,徐昭星還是蔫蔫的基本沒什么回應(yīng),她連牛乳蒸蛋也沒吃,就匆匆告辭。 余氏前腳離開,徐昭星房里年紀(jì)最小的丫頭惠潤也跟著出去。 不多時,回轉(zhuǎn),與慧珠低語。 慧珠打了簾子進(jìn)屋,笑著和徐昭星道:“三夫人也是,如今身子都這般笨重了,有什么事差人來說一聲便是,自己來回折騰,何苦呢!這不,連咱們中院都沒出,便吩咐人抬軟轎子來接了。” 慧珠話里的意思,徐昭星自然聽的懂,無非就是在說余氏這番作態(tài),若傳了出去,被人指摘的還是她。 可徐昭星想到的并不止這一星半點(diǎn),她想,就昭娘那個無能的脾性,能調(diào)|教出慧珠這么伶俐的丫頭來? 嘿,打死她都不信。 徐昭星指了指青瓷茶杯,慧珠立馬將茶滿上。 慧珠的心里也是疑惑,自打二夫人自盡不成,忽然就像是換了個人。 以前最愛喝的就是牛乳,一日三碗,雷打不動。 如今只每日睡前喝上半碗,多一口都不肯飲。 以前最不愛喝茶,而今卻是日日飲茶,最好龍井。 最奇怪的還是對待三姑娘的婚事,前些日子鬧的那么厲害,怎么忽然就松口了? 可別說是季嬤嬤的功勞,在季嬤嬤之前,她和慧玉、慧圓換著法子,勸了無數(shù)回,可不勸還好,越勸鬧的越起勁。 徐昭星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差錯,千不該萬不該太隨性。 她仔細(xì)一想,昭娘的記憶里,“珠圓玉潤”四個大丫頭,并非她的陪嫁。 當(dāng)初陪著她嫁到蔣家的是慧蘭和慧心,與昭娘情同姐妹,在她嫁進(jìn)蔣家的頭兩年便被發(fā)嫁了出去,如今各管著一間她陪嫁的店鋪。 蔣瑤笙三歲那年,蔣福給她選了“剎那芳華”四個與她挨肩兒的丫頭。別人都說他有病,丫頭的歲數(shù)太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甚至還得大丫頭照顧著???,瞧瞧現(xiàn)在,雪剎、雪那、雪芳和雪華,哪一個不是蔣瑤笙的得力助手!蔣瑤笙之所以八歲能夠管家,就是因著有那四個丫頭的助力。 “珠圓玉潤”也正是那個時候到的昭娘身邊,人自然也是蔣福為她挑的,據(jù)說就是因著她的個性綿軟,這四個丫頭都是有主意的。 最大的慧珠今年已經(jīng)二十三歲,早就過了出嫁的年紀(jì),五年前,昭娘便想給她說一門親,可是這丫頭非說蔣福許過她終身不嫁。 有樣學(xué)樣,慧圓和慧玉也是死活不嫁。就是最小的惠潤,其實(shí)也到了說親的年紀(jì)。 如今看來,蔣福的眼光確實(shí)不錯,幾個丫頭俱是忠心護(hù)主,只不過…不好糊弄呢。 徐昭星一氣將茶飲光,像是才經(jīng)歷過什么可怕的事情,而后緊盯著慧珠喃喃自語:“也不知能不能糊弄的過去!” 慧珠的耳尖,聽的一字不差,正想寬慰她幾句。 只聽她又道:“這話我連瑤笙都不敢告訴,憋在心里實(shí)在難受,今日說給你聽。那一日,其實(shí)我已經(jīng)到了鬼門關(guān)前,可二爺就站在門口,死活不讓我進(jìn)。二爺說我得立起來,不能老是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原先他還能寵著我,可他已經(jīng)走了,凡事還是得靠我自己。且,就是爺放心不下我們娘倆,到現(xiàn)在都還沒能去投胎?;壑榘。宜紒硐肴?,我怎么也得讓二爺安心投胎去?!?/br> 說前,徐昭星還害怕慧珠不能相信,她才說到一半,那丫頭已經(jīng)哭的沒有了判斷力。 其實(shí)徐昭星也是孤注一擲,她就是想著,寧愿不嫁也要守著昭娘,可見,這幾人的忠心并不是因為把柄或者金銀,而是感情。 不見得是對昭娘有難舍難分的感情,說不定是因著蔣福。 “珠圓玉潤”和“剎那芳華”一樣,并不是蔣家的家生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