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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淚眼看到完好無缺的女兒撲進她懷里,她一愣過后,更是哭得驚天動地。 曾品正皺起眉,顯然對于這位母親的魔音很是反感。 葉子落能了解身為母親在差些失去女兒之后轉(zhuǎn)安的慶幸,及有懊悔與喜悅并駕齊驅(qū)的激動心情,大聲哭出來實乃人之常情,但他對于時不時飄過來的熾烈愛慕眼神兒,他實在有點吃不消。 陰十七本會走進金飾店也是因著擔心小女娃兒有受什么驚嚇,怕在小女娃兒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什么不好的痕跡,以影響到小女娃兒以后的人生。 可見小女娃兒不哭不鬧,直到母親醒過來抱著她痛哭的時候,她方不明所以地跟著哭起來。 見到此情此景,陰十七略擔憂的心總算落下了。 小女娃兒是個膽兒大的,比她母親得用多了。 那樣危險的大場面,小女娃兒沒哭,反見了母親哭才跟著哭了,是受了母親難過自責的影響,而非被驚嚇出來的。 只要沒受到驚嚇,那便沒事了。 →_→謝謝夜下幻想、勿打勿撞、真小心的打賞,及五只貓11的月票~(。) ☆、第二百八十三章 肖清醒 走出金飾店前,三人繼續(xù)往餃子店走。 這一場勇救蹄下娃兒的驚險,總算完美落幕。 成功救下人,也意外讓三人得到一個啟發(fā)——鼻血! 陰十七道:“血點大有可能就是兇手無意間滴下的鼻血,按照之前我們從兇手殺人碎尸及善后的手法來看,兇手不太可能是撞了鼻子流鼻血也不自知,應(yīng)該是兇手慣有流鼻血的毛病?!?/br> 兇手手法干凈俐落,不可能是受傷流血不自知,那么慣有在無意間便自發(fā)流了鼻血,這是最大的可能性。 那么除了先前找到的線索,關(guān)于兇手的信息又多了一條——有流鼻血的毛病。 冷倉然正帶著人按著之前所得的線索排查另一名男死者的身份,也一并排查最有可能是兇手的人,陰十七讓葉子落跑一趟去找冷倉然,告訴冷倉然這條關(guān)于兇手的新線索。 只讓曾品正跟在陰十七身邊,在制服箭中驚馬前蹄之前,葉子落雖知道曾品正箭術(shù)不錯,可到底還略有不放心,這會他是全然安心了,二話不說就走。 曾品正不僅箭術(shù)精準,臨場判斷的應(yīng)變能力也甚是不錯,這才是葉子落真正對曾品正放心的重點。 葉子落去報信,陰十七與曾品正一同走進了餃子店。 江香流與明呂累攤了,各坐一桌趴著,肖大官被放平在兩張并起的桌面上躺著,最近的一張桌面還有一個喝光的湯藥碗。 看來是請大夫來給肖大官看過了,連藥都煎了喝下。 餃子店鋪門沒關(guān)死,虛掩著,兩人一推就進了。 一進去,攤趴著瞇眼的江香流與明呂便醒了。 明呂回頭去看同樣睡得正香的肖大官,江香流站起身看向陰十七與曾品正: “你們怎么回來了?” 陰十七道:“回來看看肖大官,這天也快黑了,他家中老母親不能沒人照顧,倘若沒什么事情,你們還是誰陪著肖大官回一趟家吧!” 江香流一敲自個腦門:“瞧瞧我這腦子!居然還不如陰公子想得周到!明呂,你把大官喊醒,你收店,我陪著大官回家去!” 明呂點頭,開始低聲叫喚著睡熟的肖大官。 陰十七盯著江香流,江香流明白陰十七的意思: “沒事了,你真神了!還真沒事了!大夫來瞧過,說什么毛病也沒有,那湯藥也就是壓驚的,大官喝下便睡了,睡得可香了!真是謝謝你啊,陰公子!” 江香流說得激動,肖大官也漸漸轉(zhuǎn)醒。 雖不大清楚事情經(jīng)過,但多少聽了點進去,在明呂扶著他坐起后,肖大官看著陰十七與曾品正訝道: “是你們?” 那是住進他幫工的往來客棧里的客人! 明呂收拾餃子店,也是個有心病的人,因著肖大官折騰了一整日,他倦極了,關(guān)了店便歸家去了。 陰十七還想問肖大官一些事情,帶著曾品正跟江香流回肖大官家。 還沒進門,剛到拐角口,便看到肖大官的老母親倚靠著院門往路口望。 肖大官大步奔上前:“母親!你怎么跑到門口來了?現(xiàn)在都近九月了,天黑了風大!你怎么能到門口來等?趕緊進去!莫再吹風了!” 肖大官邊說邊扶著老母親趕緊進了院門。 老母親聽不大見看不大見,但肖大官身上的氣味她熟悉得很,肖大官一靠近,她便笑了。 那種笑落在陰十七眼里很熟悉,那是一種終于等到子女平安歸家的安心。 以前她去縣郊山上采藥草的時候,天黑了晚了,陶婆婆就會這樣杵在門口等她歸家,有時候還會跑到胡同口等。 在遠遠看到她歸家的身影時,便是這樣溫暖的笑容。 肖大官攙扶著老母親進門,只喊了江香流招呼陰十七與曾品正兩位客人,自已則將老母親扶進寢屋里到床榻上躺著,然后便一頭扎進廚房里,開始忙活晚膳。 在屋里坐下,曾品正奇怪地問江香流: “肖大官的老母親不是重病到不能下地么?” 江香流道:“那是早年了,這些年大官不落下地給大娘治病,病是治得七七八八了,可到底身子底弱,平常甚少下地,就算下地,走得也慢?!?/br> 說著往屋里到屋外,屋外又到院門口的距離指了指,江香流斷續(xù)道: “就這距離,我們走著沒幾步,可大娘走著,那就挪上好半晌,好久……” 也不知多久,江香流跟肖大官早沒從前那般經(jīng)常往來,肖大官家的事情,他也只是聽說,大概知道,具體的還真說不上來。 曾品正沒再問,陰十七也沉默地往寢屋的門望了望,同樣沒開口。 怪不得肖大官幫工這么多年,連點租金都存不出來,除了日常生活花費,是都花費在為肖大娘治病上了。 江香流見陰十七瞧著寢屋門口沒轉(zhuǎn)眼,略帶了愁容,低聲道: “大官是個孝子,在我們幾人中的家境里,也是最差的一個,連丫頭的小日子都要比大官家寬裕許多,丫頭只是年幼時困難,吃著百家飯長大的,長大后丫頭手巧,靠著繡藝,丫頭三頓溫飽不成問題,因著住得近,我們七人又是自小很鐵的至交,大官家的情況我們都了解,我們多多少少都幫著點,丫頭幫得最多!” 不止小錢上的,肖大官家的大小活兒,肖大娘體弱帶病,許多都干不了,肖大官又忙著在外打幫賺銀子,肖丫頭便經(jīng)常拿著繡活到肖大官家里做,幫著看護照顧肖大娘,也幫著料理家務(wù)雜活。 陰十七聽到這里,心說怪不得肖大官也會喜歡上肖丫頭,還是在明知道肖丫頭喜歡的人是王二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