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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由旁人質(zhì)疑出來,還是身為人子的他自已說出來更好些。 衛(wèi)海呼出深深的一口氣,頗為感激道: “倘若十三年前的碎尸案與現(xiàn)如今的人皮碎尸案有關(guān)聯(lián),我自會與我父親問個清楚,當年的檔案資料雖被燒毀了,但父親總說,當年這個案子是他畢生見過最殘忍最無良的案子,他不會忘,永遠不會忘……案子細節(jié),即便我父親事隔多年,有些記不大清了,但大概案情線索什么的,應當還是能夠說個清楚明白的?!?/br> 冷倉然詫異地瞧著衛(wèi)海,不明白衛(wèi)海這話是什么意思: “頭,你是不是也覺得衛(wèi)伯父當年所查的碎尸案與現(xiàn)如今的人皮碎尸案有關(guān)?” 衛(wèi)海道:“還不能肯定,接下來有陰公子三人幫忙查案,相信很快便能肯定了?!?/br> 冷倉然哦了聲,再不多問。 衛(wèi)海睨了眼冷倉然,他這個忠勇有余,心智不足的直腸子下屬,再移眸掃過葉子落與曾品正,他在心中默嘆一聲。 怪不得知縣大人讓他們好好侍候陰十七三人,為首的陰十七就不說了,心智在另兩人之上,至少在破案的方面,應當如此。 除陰十七的兩人,也是聰慧過人,皆能很快揪出重要的疑點來。 葉子落溫潤,心中自有一汪明鏡,進退得宜,待人如沐春風般親和,卻又讓人輕易近不得他身,暗里總有一堵墻擋在那里,將他與旁人隔絕。 親和,但絕不輕易與人真正相交。 曾品正年幼,稚氣未盡脫,雙眼偶爾顯露出來的狠絕與瘋狂,與一針見血的言語,絕對非一般十一歲少年所能說與做得出來的。 這樣的兩個人卻只聽陰十七一個人的,且毫不會違背。 葉子落嚴然是以護衛(wèi)的姿態(tài)守在陰十七身邊,身手莫測。 曾品正則更像是不聽話的小少爺,但他的叛逆到了陰十七那里,便全然盡化成不傷人的雪花,最多冷一冷,而不像他對外人那般,是那樣尖銳易傷人的冰錐。 已二十有三的衛(wèi)海能做到捕頭這個位子,看人的本事不弱,辦案能力也不弱。 可衛(wèi)海終究過的日子是普通正常人的日子,并不像陰十七這樣由現(xiàn)代重生到古代來的奇遇,也不像葉子落自小是特意被訓練出來護衛(wèi)陰家女的,更不像曾品正有那樣破碎的家而造就有那樣不堪的過往。 陰十七見衛(wèi)海自已說出那番話,便知衛(wèi)海是想通了她的意思,沒有過激的言語反駁,而是冷靜地就事論事,在這一點上,她對衛(wèi)海不得不另眼相看了些: “王二柱的事情暫且放下,待確定了有關(guān)聯(lián),我們再來深討,衛(wèi)捕頭還是繼續(xù)說說王老發(fā)現(xiàn)江香流異樣之后的事情吧!” 衛(wèi)海點了下頭,逐往下說。 王老問了江香流發(fā)生什么事后,便順著江香流指的方向往人皮燈籠與黑袋里的碎rou手掌看去。 那一看,王老直瞪著眼僵了許久。 人皮燈籠什么的,王老沒在意,可那一整黑袋碎rou,還徒留兩個手掌完整無缺的情景,一下子將他記憶深處被封塵的那一部分,像是掀開一層薄紗一樣,嘩啦一聲被盡數(shù)扯了下來。 薄紗一落幕,記憶中那些痛苦不堪的過往再次被血淋淋暴曬于陽光底下。 沒有半點遮掩,也沒有半點緩沖,就那么在瞬間,猝不及防地,毫不留情地被扯得鮮血淋漓。 直到江香流發(fā)覺王老的不對勁,才慢慢想起王老的兒子王二柱來,再想到王二柱便是十三年前那起碎尸案的兇手,他看著王老的目光,不知不覺變了味。 曾品正聽到這里道:“同樣被剔r(nóng)ou剁碎,同樣被留下兩個完整的手掌,雖然沒有人皮做成的燈籠,但這個案子應當與當年的案子脫不了干系。” 冷倉然這回沒有反駁或抬扛,他急聲沖曾品正問: “什么干系?” 曾品正感覺與冷倉然的覺悟不在一條線上。 他說得那樣明白,都明擺著的事情了,冷倉然居然還問他? 察覺到曾品正直接用臉色表現(xiàn)出來的不耐與鄙視,冷倉然只覺得臉火辣辣的。 他是比曾品正大幾歲,可腦袋瓜子不比人家好用,他能有什么法子? 何況夫子不都教過么——不恥下問! 不懂就該不恥下問?。?/br> 所以鄙視歸鄙視,冷倉然卻是好脾氣地沒動氣,還悻悻地訕笑了兩聲。 衛(wèi)海問曾品正:“就因為同樣留下兩個完整的手掌?” 曾品正看向比冷倉然要明白許多,卻也明白不到哪里去的衛(wèi)海,他突然失了再說話的興致,索性閉嘴。 葉子落雖然也沒能完全想明白,但曾品正這個隨時可得罪人的怪性子,著實讓他禁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 ☆、第二百六十三章 第二袋 陰十七也是瞪了眼說話只說一半便不作聲的曾品正,見曾品正絲毫不理會她后,她只好替曾品正反問一句只聽明白了一半的衛(wèi)海: “當年碎尸案找到的碎rou里,可有留下死者被剔r(nóng)ou后的骨頭?” 這個冷倉然知道,他搶過話答道: “沒有!聽說滿滿的碎rou、兩個完整手掌、兩個完整腳丫,后來找到肖丫頭的頭顱也是完整的,連那一頭烏黑油亮的長發(fā)也是好好的!可就是沒有半點骨頭,連一點點碎骨沫子也沒找到!” 葉子落道:“雖然沒了相關(guān)檔案資料,但……你們都了解得挺清楚的?!?/br> 葉子落看了眼衛(wèi)海,衛(wèi)海道: “小時候不清楚,我父親也不肯多說,后來進了衙門,我又興起了問的念頭?!?/br> 這回衛(wèi)濂沒再閉口不言,他看著衛(wèi)海,及像尾巴似的跟在衛(wèi)海身邊的冷倉然,一字一句地將當年碎尸案說了個大概。 冷倉然把陰十七的話想了又想,又想了曾品正與葉子落的話,他突然有點領(lǐng)悟: “意思是說……都少了骨頭!” 曾品正連瞥都沒瞥一眼冷倉然。 話都說得那樣明白了,誰要還是不明白,那誰就是蠢蛋! 衛(wèi)海道:“看來我真得回家再問一回父親了……” 話還未說完,一個衙役急匆匆跑進捕頭吏房: “頭!不好了!” 衛(wèi)海自座椅起身:“什么不好?” 衙役跑得滿頭大汗:“大百胡同又出現(xiàn)碎尸了!” 曾品正也站起身:“明明是好事,怎么能說不好?” 衙役茫然地看向說話的少年,正皺起眉頭想說什么,便被衛(wèi)海阻斷道: “走!到大百胡同去!” 冷倉然臨出捕頭吏房前,看了眼曾品正,只覺得這個少年聰明是聰明,可有時候看著總有點邪氣。 曾品正沒理會冷倉然別有意指的一眼。 冷倉然走后,他與陰十七、葉子落也跟著出了捕頭吏房,往大百胡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