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1
書迷正在閱讀:最后只剩你我、戀愛才是正經(jīng)事、老衲很壞[綜民間故事]、徐娘恨嫁、謝池春、繼妻、病嬌公子出墻來、女主幸運E、迎春戀歌、一念之差[重生]
不打算入牢房的展顏,突然問: “差爺這回怎么不進牢房了?是怕小民對差爺不利么?” 展顏還未作聲,隔壁聽到余關所言的余高、余大發(fā)已然同時發(fā)出一聲“嗤”聲,同樣的嗤之以鼻,表明十分不屑余關所言。 余關不以為意,他只關心展顏的態(tài)度。 展顏坐得腰桿挺直,也不顧忌隔壁的余高與余大發(fā),實話實說道: “你比他們聰明,無需我做什么?!?/br> 因為他是個聰明人,所以無需展顏進牢房威懾什么,就篤定他一定會老實交待? 余關將展顏的話轉譯成他聽得懂的話,突然間覺得展顏興許是唯一能救她的人,他自墻角起身,直直向鐵柵外端坐于椅上的展顏跪了下去。 咚的一聲,響聲直達左右隔壁牢房,余高與余大發(fā)都聽得一陣膝蓋疼,臉上更是浮起一陣茫然,心說這余關到底想求展顏什么,竟然跪得這般有誠意? 余高與余大發(fā)沒有疑惑太久,余關只一直注意著展顏臉上的神色變化,見展顏對于他一把跪下竟是毫無詫異,亦無好奇或疑惑,他突然間覺得自已從一開始的一舉一動是不是就被展顏給掌控住了? 無論是他的反應,還是他的心中所想! 身陷囫圇,余關知道自已已無再多的選擇,他管不得展顏會有什么反應,或早掌控了什么,他只知道他只有這么一個機會。 余關向展顏直直跪下去后,便磕起了三個響頭,一個接著一個,不緩不慢,額頭著地,硬梆梆的地面混著稻草屑讓他實打實地磕得呯呯作響。 展顏沒有說話,心中也無動容,只看著鐵柵內那個不過十五左右的少年滿臉堅毅的神色,一個又一個重重地向他磕著頭,他知道余關有事求他,且這事還是不小的事情。 磕完三個響頭,余關額頭已略帶了磕破皮的血絲,還有地面污黑的臟兮兮,他仍跪著,卻如展顏的坐姿一般挺直了腰: “差爺!小民愿將所有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小民只求差爺一件事,望差爺應承!” 展顏問:“什么事?” 展顏沒有應承也沒拒絕的態(tài)度,讓余關眼中興起了兩簇希望的火苗,他本不抱什么希望,畢竟他現(xiàn)在是階下囚,便是展顏不應承他什么事,展顏也有法子自旁人的口中得到他知道的這些事情,區(qū)別只在于時間的早晚而已。 可展顏沒有拒絕,而是問什么事,這就是希望! 余關欣喜道:“小民只求,差爺救佳麗一命!” 以傷疤刺激余有余開口,又以條件交換讓余有余將所知道的內情全說出來之后,陰十七沒有繼續(xù)往一下牢房,而是走向展顏去審問的余關、余高、余大發(fā)所在牢房的方向。 然只走到一半,便與審問完三人的展顏不期而遇。 陰十七道:“展大哥,我有些案情得跟你說說?!?/br> 展顏道:“正好,我也聽到了一些意外的事情?!?/br> 兩人未再去審問余下的余光年夫妻或余德海父子四人,而是出了牢獄,回到吏舍。 剛進捕頭吏房,花自來也自外面回來,一進門便喜滋滋地沖陰十七嚷道: “十七,你那法子太好了!我照你的法子一辦,嘿!那原來固執(zhí)得像一頭牛的楊老伯立馬就慌了!還沒等我找上門,他自個就跑過來求我了!” 陰十七出的主意其實也很普通,只是以往這種法子讓大家下意識地隱藏了,便是有想到,也被腦子里潛意識的善惡給自動過濾掉。 花自來一出衙門,便帶著人直沖入芳大娘家,二話不說便將芳大娘給綁了,罪名是涉嫌裝神弄鬼擾亂民心。 女鬼唱戲之說在昌盛街十一胡同流傳已有半年之久,一看花自來等官差將芳大娘綁了,還是與女鬼有關的罪名,一時間整條胡同都沸騰了,似是突然多了許多精明人出來似的。 也不知是誰先起的頭,說原來女鬼唱戲竟是芳大娘假扮來嚇唬大家,以達到霸占余光年家這間民舍的目的。 這流言一起,就像是一滴水滾入了熱燙的油鍋里,一下子便掀起軒然大波,個個指著被衙役押著的芳大娘指指點點。 花自來笑著道:“你說讓人去傳個流言的那會,我還覺得應當沒什么效果,沒想到竟是效果這般好,瞬間整個胡同的人都快全出來,指著芳大娘的鼻子罵心懷不軌!” 陰十七道:“那些人被女鬼唱戲嚇了整整半年,莫說是在同一條胡同里,就在隔了好幾條胡同,誰說起余光年家鬧鬼一事不是嚇得臉色都變了?” 所以這個時候,只要揪出一個人來做為罪魁禍首,一時間誰也不會去細想,只想著這下好了,女鬼唱戲終于證實是假的了,那么往后便不必再怕得連夜路都不敢走了,誰會去想芳大娘是否真的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在長期經(jīng)受驚嚇的人們意識里,首先最需要的是一個喧泄口,其次才是真正的真相。 而在這個真相被查出來之前,這個喧泄口的日子則注定不會有多好過。 楊老伯年過半百,芳大娘三十有余,一路被指指點點厲聲責罵,有的甚至還沖上前來拳打腳踢,受了陰十七的意,花自來自然沒有讓衙役管得太嚴,偶爾放放水,讓芳大娘挨上幾下那些個婦人的花拳繡腿。 芳大娘那會神色雖是驚慌,雖是被突如其如的變化嚇得微亂了神,也是一時間沒了主意,卻仍倔強地咬緊了牙關,什么也不肯主動與花自來講,更未曾求情。 陰十七聽著花自來說著,不禁嘆道: “芳大娘的脾性倒是倔得很,骨頭也硬?!?/br> 花自來贊同道:“確實!不過楊老伯就沒這般鐵石心腸了!” 楊老伯自芳大娘被花自來等人五花大綁抓了出來,他便一直跟著看著,直到看到芳大娘忍受著平日里的街坊無情地唾罵,恨恨地丟爛菜,有的還上前去動起手來,他的心倍受煎熬。 跟了有一段,楊老伯面色痛苦擔憂,但還是有掙扎,他與芳大娘之所以遲遲不配合花自來的問話,也是有自已的苦衷。 花自來聽著觀察楊老伯的衙役來報,覺得該亮出陰十七最后交代的第二貼猛藥了,逐與衙役耳語兩句,衙役很快混入兩邊怒罵的街坊中,無聲無息地挑起第二波流言。 那流言說,芳大娘這散播女鬼之說長達半年,引得昌盛街附近百姓個個人心不穩(wěn),連遠些的百姓也在聽聞后,離昌盛街遠遠的,這樣長久以往,不免影響到昌盛街里的百姓生活,更影響了一些來往買賣,個個憤憤地說芳大娘就該判個重刑,最好關上十年二十年的! 倘若真關上十年二十年,那么芳大娘還能不能安然出來便很難說了,只怕界時不是傷殘便是死在牢獄之中。 牢獄中的日子那可非是正常人所能待的地方,里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