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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如此,可見裝尸者并非如你所言萬分暴力的人,而是選擇一個較為溫和的裝尸法,這個溫和的過程雖然費力費時,但真正在敲碎頭蓋骨的時候,卻是要省力許多?!?/br> 展顏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裝尸者用醋浸泡死者的頭顱是有什么說法或意義的?!?/br> 陰十七道:“對,也有這種可能?!?/br> 花自來聽著展顏與陰十七一來一回地分析案情的各種可能性,他指出兩人說話間的一個可疑處: “你們怎么都將那人稱為裝尸者,而不是兇手?難道你們不認為將一具尸體分裝于兩個大小壇子中的那個人是兇手?” 這回展顏與陰十七沒回花自來的話,倒是葉子落答道: “收尸與殺人原本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勾當,像兇手與收尸者并非是同一個人的例子更是多不勝舉?!?/br> 花自來明白了。 可明白過后,花自來也有點焉了,展顏與陰十七腦子比他好使也就算了,現(xiàn)今看來怎么連后到的葉子落也要比他想得全面透徹? 一個夜晚發(fā)現(xiàn)了兩具尸體,這樣的命案實在是嚴重的,且不管被裝壇埋尸的死者是否是被害身亡,還是自然死亡后方被分尸裝壇的,展顏與陰十七此刻皆沒有照顧花自來情緒的心思。 花自來的情緒也是來去匆匆,不到幾息便又提問,問的還是展顏與陰十七心中的疑問: “那你們覺得這被分尸裝壇的死者是被害的,還是死者自已死的?” 展顏沒有回答,但陰十七卻是將白色硬塊放回小壇子里后回道: “這一點尚無法確定,得等尸檢出死者的死因之后方能得知,不過我倒是自院中大壇子里找到了一樣東西,子落!” 被陰十七這么一喚道,一直多半沉默靜立的葉子落方自門邊走近桌子,將被他的藍色帕子包著的東西放在桌面,呈現(xiàn)于大家眼中。 花自來看著桌面藍色帕子攤開后呈現(xiàn)出來的一只花形耳墜后,狐疑道: “死者是個女子?” 陰十七道:“排除裝尸者是個女子這個可能之后,死者確實大有可能是個女子。” 倘若不是裝尸者在裝尸時不小心將自已的耳環(huán)掉進大壇子里面,那么便只能說明死者是個女子。 展顏問:“只有一只耳墜?” 陰十七聞言看向葉子落,葉子落會意道: “只有一只?!?/br> 耳墜是陰十七發(fā)現(xiàn)的,但把耳墜從大壇子尸骨中取出來的人卻是葉子落,這是葉子落主動要求的,所以他在取出耳墜的時候,也按照陰十七的吩咐特意又仔細找了找,看有沒有另一只耳墜,然結(jié)果卻是沒有。 這個時候,突然“碰”的一聲脆響。 展顏等四人尋聲看去,卻發(fā)現(xiàn)竟是余光年安置好余氏之后,走到寢屋門邊時竟是一屁]股攤坐在了地上,連帶著還將門邊高幾上放著的一個插花的廉價花瓶給打翻了。 花自來連忙跑到余光年身邊去,想扶著余光年起身,卻未料余光年是完全軟了腿,怎么攙扶也攙不起來,他索性蹲下身去問余光年: “這是怎么了?什么事把余大叔嚇成這樣?” 隨著花自來的這一句問話,余光年仍抖著腿無法言語,倒是陰十七與展顏同時想到了幾人方才正在分析的案情,而案情正好說到被分尸裝壇的死者大有可能是個女子。 莫非余光年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展顏與陰十七心中浮現(xiàn)起這個疑問,同時也幾乎斷定了余光年必然有些事情還未交代。 展顏走近余光年,也蹲下身去問道: “余大叔之前與余大嬸提起‘亥時快到了’,不知這是何意?” 陰十七就跟在展顏后蹲下,明顯察覺到余光年在聽到展顏說起“亥時快到了”這五個字的時候,余光年整個身體更是抖了起來。 余光年的害怕更加明顯了,莫說展顏、陰十七與葉子落,就是四人中反應稍遲鈍些的花自來也察覺到了。 花自來問道:“余大叔到底在害怕什么,可與我們說說,說出來了,大家方好一起商討個解決的法子!” 聽到花自來說解決,余光年卻是搖起了頭,抖著聲音道: “解決不了……根本就解決不了!” 展顏四人面面相覷,不知余光年這話是什么意思。 陰十七問:“余大叔,倘若你不說個清楚,就憑這埋于你院中的兩壇尸骨,及僵立于你家門前被砍去頭顱而死的死者,這兩具尸體便足以讓你走一趟衙門吃幾頓牢飯,余大叔還是好好想想,看怎么樣才能把這些嫌疑解釋清楚吧!” 陰十七這話含著勸導,更含著隱隱的威迫。 陰十七面對可疑嫌兇時都是這副無所不用其極的姿態(tài),無論是用話激,還是用行動威迫,她都做得收放自如,所以展顏與花自來倒是不擔心陰十七會無端說這樣的話。 但花自來不禁想著,這余光年雖有嫌疑,但說是兇手卻是太扯淡了,也不知陰十七故意說這樣威迫的話到底是為了引什么出來? 花自來不知道的緣由,展顏卻是心里清楚,他知道陰十七是想將余光年所知道并隱瞞的一些事情盡數(shù)倒出來,這才有了這威迫的言語。 余光年被陰十七拿話這般隱脅,害怕之余不禁看了陰十七一眼,見陰十七年紀輕輕,又不覺看輕了她,逐又轉(zhuǎn)眸到展顏身上,急切辯白道: “展捕頭,小民冤枉啊!小民實在不知道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展顏順勢問道:“先說說先前你與余大嬸所提及的‘亥時’是什么意思?” 余光年知道已是躲不過,深深嘆了長氣后,便在花自來幫忙攙扶之下起了身,豈料剛在余光年在桌旁坐下,并準備將“亥時”一事好好說道說道之際,一個唱戲的聲音突地自堂屋外響起! 余光年臉色即時慘白,連凳子都不敢坐了,整個人徹底鉆到桌底下去,抱著腦袋抖著身體抖個不停,嘴里還念念有詞。 陰十七望了一眼堂屋外之后,便在桌旁蹲下身去,仔細聽著桌底下的余光年到底在念叨著什么,聽了一會,她才總算將余光年嘴里念叨的話語給聽清楚了。 展顏問:“他在說什么?” 花自來在堂屋門邊與葉子落雙雙望著空曠無一人的院子后,便走回桌邊,正好聽到陰十七回展顏的話: “余大叔在說——冤有頭債有主,你不是我害的,不要來找我!” 展顏看了眼仍念念有詞的余光年,回眸問陰十七: “一直都是這一句?” 陰十七點頭道:“只有這一句!” 余光年自聽到唱戲聲響起,鉆到桌底下去之后,便一直重復著“冤有頭債有主,你不是我害的,不要來找我”這一句話,像是和尚不停念經(jīng)能讓人安心一般,余光年也是念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