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4
來開門并沒有見到誰,空空的房外門口令他不由一愣,繼而想到陰十七之前也同樣糟到這樣敲門后無人的情況,他迅速往房門外左右樓道瞧了瞧,果然在房門右邊瞧到了一個身影! 花自來看向陰十七道:“一個身著玄衣的身影,那會我瞧得及時(shí),又是光天白日,他自三樓看臺跳下去的時(shí)候,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背影!十七,我可以肯定那玄衣人是個男子!” 陰十七點(diǎn)頭道:“不知你看到的那個玄衣人是否便是夜里我看到的那個玄色身影?” 這一點(diǎn),花自來也無法肯定。 畢竟花自來雖有看到了玄衣人,卻沒有看到那夜的玄色身影,而同樣的,陰十七有看到那夜的玄色身影,卻沒有看到白日里的玄衣人。 兩人是否看到的是同一個人,這無法確定。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兩人看到的兩個敲門人皆身著玄色的衣裳! 花自來見玄衣人自三樓看臺跳翻而下,他趕緊追了上去,也跟著自三樓跳翻而下,與玄衣人一前一后在客棧大門側(cè)面街道著地。 玄衣人與花自來的身形皆頗為快速,那會客棧前左右的路人雖都有點(diǎn)驚訝,但很快隨著兩人身影的漸跑漸遠(yuǎn),便再無人在意。 花自來道:“我追著他追出了桫林縣,并一路追到了約莫離城門兩百多丈余距離外的荒野地里,就在那里,我看到了崴了腳的趙掌柜!” 趙掌柜道:“說來也是慚愧,那會我被那人掐著脖子威脅硬是不點(diǎn)頭,可當(dāng)那人放過我走了以后,我反而后怕了起來,剛起身走了幾步便一個不慎摔了一跤,順道崴了腳!本來我一后怕起來,兩腿就抖得差些走不了路,腳一崴,得!我索性在荒郊野地里坐了下來,心想著我是不是得在那荒無一人的野地過個夜時(shí),花爺便來了!” 陰十七問趙掌柜:“掐你脖子的人可是身著玄衣?” 趙掌柜點(diǎn)頭道:“他雖蒙著面看不到臉,但他是個男子,且身著玄衣!” 陰十七道:“如此說來,那玄衣人先是將趙掌柜擄到了縣郊荒地威脅一番,再回到這縣里瓏門客棧里來,到花大哥房前敲門,再引著花大哥前往他拋下趙掌柜的荒郊野地!” 這是為什么? 趙掌柜脖子上那淤青腫黑的掐痕并非是鬧著玩的,玄衣人下手的時(shí)候是真的毫不留情,趙掌柜也說了那會若是玄衣人再掐上那么半刻,他必得在地底下見老東家去! 可既然對趙掌柜下了這樣的狠手,雖不至死,卻也足夠狠絕,那么玄衣人為什么還要引花自來到縣郊荒野地去將趙掌柜接回縣里呢? 陰十七腦子滿滿是疑問,而這些疑問同時(shí)也是花自來心里解不開的疑問。 趙掌柜雖不如陰十七與花自來因著千光寺的案子而想得過多,但也覺得玄衣人放過他且引著花自來去帶他回縣里,實(shí)在是件莫名奇妙的事情。 說玄衣人狠吧,他又沒真讓趙掌柜在荒郊野地里過個一夜半宿的。 說玄衣人有人情味吧,他又差些生生掐死了趙掌柜! 半個時(shí)辰后,趙有來帶著老洪回來了,還帶來了縣里的一個大夫給趙掌柜看看崴到的腳。 老洪進(jìn)房里來與趙掌柜說道了幾句之后,便到客棧柜臺前忙著算之前趙掌柜算到一半的帳去了,期間見到陰十七與花自來這兩位官差,老洪只笑著微微點(diǎn)頭示意,并未多話,是個極有分寸、有眼力勁的中年男子。 趙掌柜有意瞞著頸脖上的淤痕,除了讓陰十七與花自來兩人不要說出去之外,他還特意去換了件高領(lǐng)的衣袍遮住。 趙有來看著趙掌柜雖有些奇怪,但問了兩句后趙掌柜擺明不想說,他便也不問了。 大夫看好趙掌柜崴傷的右腳之后,囑咐著趙掌柜近日不要下床行走之后,說并無大礙,讓趙掌柜細(xì)致地將養(yǎng)數(shù)日便好。 趙有來要送走大夫之際,趙掌柜突然想起一事,連忙開口吩咐趙有來道: “有來,你送完大夫后便到望數(shù)街走一趟,去姜府找下少東家,先我的情況與少東家說說,再說我有急事找少東家,問問少東家可有閑瑕在今日來客棧走一趟?!?/br> 趙有來雖不明所以,但也沒再多嘴問什么,只一聲應(yīng)好后便送著大夫出了東小院。 陰十七意會到趙掌柜吩咐趙有來去姜府找姜景天,大概是為了西小院的鑰匙。 也是,趙掌柜一出瓏門客棧便糟到了玄衣人的突襲,哪里還能到姜家去向蔡氏取來西小院的鑰匙。(。) ☆、第一百零五章 取鑰匙 趙掌柜吩咐趙有來的話也很顯然未將玄衣人對他的威脅放在心上,這令陰十七不禁想到初時(shí)在心里對趙掌柜形象的差評,她感到萬分羞愧。 轉(zhuǎn)而又想到玄衣人威脅趙掌柜的話,陰十七便不禁看了眼趙掌柜那掩于高領(lǐng)之下的掐痕,收起心中的羞愧感,她開口問道: “趙掌柜,那玄衣人開口說話時(shí),你可有聽出點(diǎn)什么來?比如說,那聲音聽著可有熟悉之感?或曾在哪兒聽到過?” 這不必陰十七問,在玄衣人開口威脅他的時(shí)候,趙掌柜便邊聽著玄衣人說話的聲音,邊努力回想著是否有聽到過這個聲音,可結(jié)果卻是他絲毫想不出來是誰或在哪兒曾聽過,那聲音聽著是完全的陌生。 聽著趙掌柜聽不出來的時(shí)候,陰十七的眉頭不覺微微擰了起來,倒是花自來在一旁道: “那玄衣人若是不想暴露身份,那定然會在聲音上做手腳,聽到趙掌柜耳里的聲音有九成不是玄衣人原本真正的聲音!” 這話有道理。 陰十七覺得自已想得太簡單了。 前后夜里與白日出現(xiàn)了兩個敲門人,這兩個敲門人興許是一個人,也興許是兩個人。 可陰十七更偏向應(yīng)該是兩個人。 夜里敲門引她到二樓的那玄色身影,給她提醒了“閣樓”兩個字,雖尚不知道這“閣樓”里到底有什么東西是玄色身影想告訴她的,但陰十七想,那定然與她手上正在查的千光寺案子有所關(guān)聯(lián)。 而在白日里先是突襲了并脅趙掌柜不準(zhǔn)再摻和姜家事,再敲門引花自來到縣郊荒野地接回趙掌柜的那個玄衣人,則與先前夜里的那個玄色身影的意愿背道而馳! 就像是玄色身影千方百計(jì)設(shè)法將陰十七與花自來往有關(guān)千光案更多的線索處引,玄衣人卻是不想兩人查到更多的姜家事,而姜家事恰恰就是玄色身影給兩人最大最新的線索。 這兩人行事目的完全不同。 一是助,一是阻。 陰十七與花自來攙扶著趙掌柜自圈椅中移到床榻上去臥著歇息后,兩人便出了東小院。 瓏門客棧后院共分為三個部分,東小院、西小院、中院。 中院是后來客棧做大之后,蔡氏將客棧后面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