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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太多太長,只大概說了他與英小姐的有緣無份,道是人意弄人,緣深份淺,萬般無可奈何。 無為與英小姐的故事頗令人唏噓,卻沒有半點與案子扯上干系,無為的謊言令陰十七起疑,甚至還動到她從不輕易拔出刀鞘的佩刀。 可這樣的結果,卻讓陰十七很滿意。 不管真相到最后是什么樣子,她都不希望在佛門之地靜修出一個殺人兇手來。 寺里響起了鐘聲,陰十七、展顏、花自來三人皆不明所以,無為解釋道,是寺里眾僧與香客的午膳時間到了。 午膳時間到了意味著午時到了。 展顏讓無為先帶著花自來到齋堂用齋飯去,他則與陰十七再在陣廂房里待一會。 花自來問展顏,為什么不一同去用齋飯? 展顏還未說什么,花自來自已已迅速意會到了什么,連道著明白明白,便飛也似地與無為走了。 無為走得慢,還讓自以為很聰明地猜中了展顏與陰十七之間那點小道道的花自來拖得不得不走得快些。 日間午時或夜里子時皆可看死者亡語,陰十七午后便要與花自來到鄰縣瓏門客棧去,于是她決定在午時看死者的亡語。 死者留在千光寺里的身份表明是洪沙縣城北人,名為蘭芷。 除此,再無更詳細的死者家地址或其他信息。 而到寺里來靜修的女子,為了閨譽或其他緣由,有時候大都會使用化名,所以這在寺里得到的死者身份信息也需進一步核實,方能定下“蘭芷”這個名字是否便是死者的真實姓名。 衙門已發(fā)出認尸告示,同時衙役也拿著衙門里畫師畫好的死者畫像,在縣里城北挨家挨戶問有誰認得畫中女子,大規(guī)模搜尋一個可能叫蘭芷的女子的具體住址。 城北不算大,卻也不算小,一時半會還真難以找到死者的家屬。 認尸一時間未能確定下來,縣里衙役卻帶來了石仵作與珍穩(wěn)婆進一步的尸檢信息——死者外裳之下的內衫染有幾處血跡,應是被割斷喉嚨后噴撒染上的,特別是內衫衣領處,更是染有一大片血跡,除了頸脖被割斷而致命這一重傷之外,身上再無其他傷痕,亦無受到侵犯的跡象。 衙役沒有在千光寺里滯留,向展顏稟完最終尸檢報告及核實死者身份進展情況之后,他便出寺回縣里衙門。 陰十七剛看完亡語,雙腿微軟地坐在陣廂房內的桌旁。 衙役趕到陣廂房來找展顏的時候,正好陰十七已看完亡語,展顏正扶著她在死者死時坐著的位置的對面凳子坐下。 聽完衙役稟告死者進一步的尸檢之后,陰十七陷入了沉思。 尸檢報告說,死者蘭芷未有糟到任何侵犯的跡象,死者私人貴重物品中也未有被動過的痕跡,兇手既不是為財,亦不是為色,那是為了什么? 情殺或……仇殺么? 展顏也想到了這一點:“看來我們得自情殺或仇殺這兩點入手,查查看死者生前是否有這兩點可能的潛在兇手,再一一排除?!?/br> 陰十七點頭道:“目前只能這樣了,死者的亡語也沒什么作用,死者是被兇手自后割斷了喉嚨而瞬間死亡,被殺之前死者是半點防備且半點沒意識到危險,臨死前只有一句未能喊出的本能自救的兩個字——救命……” 她突然覺得自已這種異于常人的能力,竟有如雞肋般的存在。 在大都時候,好像半點用處也沒有。 全部取決于死者死前那一瞬間想到并是最想說的話,倘若這句話不在重點上,那完全處于被動的她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有用的亡語。 看出陰十七的沮喪,心情的低落,展顏道: “沒關系,你不是自英小姐的白貓那里試探出死者被害當晚兇手曾在書院出現過么?我們還可以從這一點入手細查,看能不能找到關于兇手的痕跡?!?/br> 陰十七道:“我知道,我沒事的,展大哥,我就是覺得……你為了讓我能安心看亡語,不但驅走花大哥,從而令花大哥誤會了什么,還在一直在旁邊護著我,結果我卻讓你失望了……” 展顏伸手將陰十七自凳子上拉起。 陰十七順著他的力道站起身,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展顏看著陰十七的雙眸,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道: “沒事,結果總是有好有壞,有時候沒有結果也是其中一種結果。” 陰十七初次發(fā)現展顏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眸,黑墨如點漆,亮晶晶地就像是天上夜里閃爍著的星星,一眨一眨的,輕易地便將人的心魂吸了進去。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陰十七突然覺得有點熱,斂下眼簾,右手撫上臉頰,才發(fā)現是那樣的燙手——怪不得那樣熱呢?原來這么燙?。?/br> 展顏卻看著陰十七垂目摸臉的動作,及她臉上左右頰浮起的紅霞,慢慢地笑了。 用完齋飯,陰十七與花自來便出發(fā)。 出發(fā)前,展顏對花自來交待道: “照顧好十七?!?/br> 花自來笑著道:“那當然??!” 然而展顏一臉正色,盯著花自來的笑盯得他開始覺得“照顧好十七”的這五個字實在有點沉甸甸的。 花自來重新鄭重地點頭道:“好!” 陰十七沒站在展顏與花自來的旁邊,她站在千光寺那九十九個石階下一旁拴著馬兒的樹旁,遠遠地看著約莫站在三十幾個石階之上的展顏與花自來。 一會看看奇怪的展顏,一會又看看耍寶耍到一半變得十分正經的花自來,她的腦袋里好像進了點漿糊,想半會也沒想明白這兩人在說什么暗語。 展顏留在千光寺查紫光檀佛珠,及再次細細搜查書院周邊,花自來則騎馬帶著陰十七趕往鄰縣瓏門客棧。 鄰縣是一個與洪沙縣差不多大小的縣,叫桫林縣。 騎馬騎了一下午,到桫林縣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 陰十七坐在馬背上,雙手緊抱著花自來的腰,進了桫林縣城門的時候,有三匹快馬自兩人的馬兒身側呼嘯而過,那速度比兩人的馬速還要快上一倍。 到了桫林縣城門前官道,花自來便將馬速降了下來,因著已有百姓人來人往,騎得太快的話怕會出什么意外。 可這剛剛過去的三匹馬卻是剛自桫林縣里出來,縣里的百姓更多,他們三人卻這樣肆無忌憚,就不怕馬兒跑得太快,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時來不及勒馬而釀出禍事來么? 進了城門,花自來便讓馬兒慢慢行走著。 陰十七坐在馬背上左觀右望,順便問了問剛才那三人。 花自來道:“那三人中有一位我倒是識得,是方城有名的葉家少爺,正宗的紈绔子弟!” 方城離洪沙縣與桫林縣都不遠,知府衙門便建在那里,花自來隨著洪沙縣知縣大人到過知府衙門拜訪過知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