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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和我家人魚和我的青梅竹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7

分卷閱讀207

    是看女人的眼光太差, 我又不可能一輩子為他擦屁股。你說那蠢小子怎么就能眼光那么臭呢?他找個一般糟糕的媳婦兒回來給我我都忍了, 找這么個玩意兒——”

    說到傅恒這個讓自己沒少cao心的兒子, 傅文貴又嘆息幾聲。梅仁瑜則是還呆在一邊,暫時沒從傅文貴給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您……”

    傅文貴一看梅仁瑜的臉就知道她想說什么, 干脆搶了個先:“怎么?小丫頭有喜歡的人???那讓他等個幾年唄。他要是幾年的功夫都等不起, 那肯定是對你不夠情深。你嫁給我不過是為了名正言順, 我不會碰你半根指頭。他要是在乎旁人那點無聊的閑言碎語,會輕易懷疑你, 那他以后肯定也不會有什么大出息。你說是不?”

    梅仁瑜一噎,沒想到傅文貴會拿自己之前說他的那套邏輯來說服自己。她更沒想到在傅文貴提到“喜歡的人”的那一刻, 自己腦袋里跑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在她身旁拍著尾巴喊她“阿瑜”的老祖宗。

    不、不,不——

    不可能。

    老祖宗可不是人啊。他有尾巴,自己有的只是兩條腿啊。自己在想些什么?還是仔細想想傅文貴的話吧。

    ……其實傅文貴說的話倒也沒錯:幫人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一個富有的老男人想幫人的時候。只要傅文貴幫了她,不論她和傅文貴是什么關系都會被人歸結為他們兩個有一腿吧。這不能怪人心骯臟不相信純粹的善意只相信錢/色交易, 事實上也沒有幾個富有的人會因為純粹的善意去幫助他人。世道如此,人心不過是誠實地反映出了這世道。

    “可是——”

    “可是什么?只要你答應了,你就可以少奮斗二十年……不,因為你是女人,所以至少是四十年。怎么樣?不吃虧吧?”

    傅文貴一張曾經(jīng)忽悠無數(shù)人拿出錢來做投資的嘴巴自然是極為厲害,他那深諳他人弱點的老辣又哪里是梅仁瑜能夠輕易抵御的?梅仁瑜一時無話反駁,只能張著嘴聽著傅文貴說。

    “且不說你一個人奮斗四十年后能不能達到我現(xiàn)在的水平,你先想想你這四十年的功夫全花在陳芝麻爛谷子循規(guī)蹈矩的業(yè)務上,花在無止境的工作重要還是家庭重要的拉鋸里,活在各種性/sao擾和權利欺壓的陰影里,你覺得你能忍受這樣的四十年?你愿意把你的四十年就浪費在這些無聊的破事上?那你這四十年活得該有多累?”

    “明著告訴你,銀行這個系統(tǒng)也沒幾個女人能做四十年的。你看看海市分行,管理層里有幾個女的?這些女的和她們的同期比起來又發(fā)展的是好是差?超過三十五歲的女人在銀行里的上升空間就不大了,除非你靠山過硬,手腕夠強。但是你也清楚,靠山和手腕都不是一日練成的,更不可能在基層練成?!?/br>
    看著梅仁瑜的肩頭微微一動,傅文貴知道自己的話已經(jīng)說到位了。所謂“膠多不黏話多不甜”,很多東西點到為止即可,再深入下去就顯得別有居心了。

    梅仁瑜懂得傅文貴刻意的留白是讓自己考慮。確實,傅文貴的提案完全是便宜了她。她只要答應了那可就是一步登天,真正的麻雀變鳳凰。她再也不必對著馬俊那樣的人假笑,再也不用被王美娜和吳志宏那樣的人使絆子,再也不用怕因為一點小事就能得罪身邊的甲乙丙丁ABCD。她可以不再欠海家夫婦一分一厘,她可以不必再做三十幾年的房奴。她終于可以從二十四年的自卑中解放出來,她終于能過上自己理想中的日子!理想中的——

    阿瑜。

    剎那之間笙歌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了梅仁瑜的耳邊。梅仁瑜恍然看到了自己理想中的生活。那是有笙歌在的房間,那是笙歌用他那雙藍得溺人的雙眸凝視她的瞬間。

    “————”

    梅仁瑜倒抽了一口冷氣,發(fā)出了幾乎像是抽泣的聲音。

    哈?這是什么?這算什么?自己的理想不是一直都是堅強獨立的職場精英,不用依靠任何人也能堅韌地站到最后的不屈斗士嗎?為什么?為什么自己會軟弱了?為什么自己在經(jīng)歷過這樣那樣的痛苦之后還能恬不知恥地考慮生活工作和往上爬之外的事?難道自己還沒有吃過苦頭嗎?難道自己還不明白自己根本沒有資格追求什么愛情,追求什么幸福嗎?

    窮人是沒有權利戀愛的!窮人是沒有資格談情的!窮逼的愛情只是一地雞毛!人生的loser就算曾經(jīng)得到過愛和戀那愛和戀也是一閃即逝的虛幻!更何況、更何況——

    笙歌并不是人類。

    興許是酒精的作用,情緒化的梅仁瑜淚腺脆弱了許多。她既想笑,又想哭。

    她想笑是因為自己的愚蠢,想哭是因為原來自己還是那么愚蠢——她為什么總是要去做那只飛蛾,去愛一團觸之即死的火焰?過去是海洋,現(xiàn)在是笙歌。啊,比起笙歌來說不定海洋還好一點。畢竟海洋是人類,她只要努力,說不定還是有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能配得上海洋,配做海家的媳婦兒。笙歌……

    他們從一開始就走在不對等的時間軸上!就算笙歌能忘掉那個讓他分化出性別的人來,她能夠和沒有雙腿只有尾巴的笙歌成為戀人,她又該怎么忍受幾十年如一日的笙歌看著她逐漸老去,最后凋零為一把骨灰?

    ……不,在談論這些之前,首先笙歌就對她沒有那個意思吧。

    想到笙歌老氣橫秋地拍著她的手露出宛如爺爺般慈祥的笑容,梅仁瑜唇邊那慘烈的笑意又深刻了三分。她并不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可如今打開的大門已經(jīng)關不上了,知曉了自己心意的她再也不能欺騙自己說自己一無所知,自己一無所求。

    原來,她想把內丹還給笙歌并不是因為她善良。原來,她愿意做笙歌的養(yǎng)丹人并不是因為她豁達。

    她只是抱著滿滿的私心,想要笙歌活下去,想要笙歌記得自己。

    ——這可真是夠自說自話的。

    傅文貴好奇梅仁瑜笑著卻像是要哭了的表情,不由得盯著她看。梅仁瑜注意到了傅文貴的視線,便大方地回他一個笑容。

    “謝謝您,傅總。”

    傅文貴忽然有些吃不透梅仁瑜這個人了,他覺得他剛才一番話應該是說到了梅仁瑜的心坎兒上了的,這會兒他卻不確定了。

    “但是我不能答應。人的人生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傅行的人生不是我能扛起的?!?/br>
    傅文貴不是能正面突破的主兒,所以梅仁瑜繞了個圈子。她不說自己如何,只從傅恒入手。這番話倒也說的合情合理,讓傅文貴能夠接受。

    “傅總要是真的有心,不如讓我做您的女兒,讓我喊您一聲干/爹?!?/br>
    “干/爹”和“小姐”在現(xiàn)代社會可不是什么好聽的稱呼。傅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