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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賽中創(chuàng)下最好成績的是我們熟悉的加拿大選手。海川的預賽成績則是二十二秒三一,進入半決賽進入得非常驚險。” “一員小將第一次出戰(zhàn)世界就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 “是的。很不容易?!?/br> “我覺得我們已經(jīng)不用多說了,只需要為他加油、給他祝福就好。這里讓我們先預祝海川能取得好成績!” “祝福海川——比賽開始了!” “八位選手齊頭并進……加拿大選手沖到第一位了!巴西選手也跟了上來!海川……海川的優(yōu)勢是最后十米,他屬于后期爆發(fā)型,他還有機會、有機會!” “最后十米!” “沖啊!海川?。_??!沖——” 梅仁瑜扯掉了藍牙耳機,開車的傅恒則是笑著瞥了一眼梅仁瑜,又專專心心地去開他的車。 “不看了?” “只是半決賽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梅仁瑜把傅恒的平板電腦連同藍牙耳機一起塞回了座位前面的收納箱里。順手拿了瓶礦泉水,猛喝了一大口。 闊別海市六年,三十而立的梅仁瑜驚悚地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真的已經(jīng)到了虎狼之年,不過是隔著屏幕看了幾眼運動員年輕的rou體身體深處就開始蠢蠢欲動……是的,蠢蠢欲動只是因為她到了虎狼之年,只是因為她看了荷爾蒙滿滿的異性身體,絕對不是因為“海川”這個名字。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人就是要不斷忘卻才能活著,想忘但是忘不了的事情就是魔障就是孽障,就是精神上的腫瘤,只有切了人才能好。 “那你等會兒看決賽好了?!?/br> 傅恒忍著笑的聲音就像逗貓棒上那根可恨的毛毛,每次梅仁瑜不想理他了,那毛毛又蹭到她鼻子上撓她癢癢,害得她不得不伸出爪子來收拾那個拿著逗貓棒的人。 “……回頭我就去申請調總行。” “那怎么行?馬來那邊沒有你我連我哪里找秘書都不知道。” “大不了你自己重新物色一個。” “要懂中文,要懂馬來語,要懂英語,更要懂什么時候說話,什么時候閉嘴。要懂財經(jīng),要懂金融,要懂安排日程,要懂待人接物的優(yōu)先順序,噢,還要懂我的個性和個人愛好。你讓我上哪兒找這樣的人去?你培養(yǎng)出來的人永遠都比外面找來的人用著和我心意?!?/br> “你還真當我是教養(yǎng)嬤嬤了???” “除非你承認我是皇帝?!?/br> 傅恒的調侃讓梅仁瑜“嗤”一聲笑出來,接著學習鄧布利多一陣搖頭。 共事久了,總會察覺到對方有那么一、兩個令人心動的地方。梅仁瑜和傅恒也是如此。只不過在梅仁瑜心里,傅恒比起“男人”這個標簽來,更適用于“好人”這個標簽。而“好人”往往是被排除在可戀愛的異性之外的。 六年前梅仁瑜被人事部部長勸退,回家又和海川大吵一架。她出了門卻沒有可以去的地方,也就漫無目的地走在黑夜中,最后竟是到了海邊。 冬天的海岸冷得人渾身發(fā)顫,風就像是細細的長針,透過衣服刺人皮膚骨頭。梅仁瑜已經(jīng)在雨雪中走了很久,身體還熱乎著,停步在海岸線上也就沒那么難受。 空氣里是潮濕的咸腥味,高跟鞋下的沙礫沒有平時一踩就深深凹陷下去的柔軟觸感。一籌莫展的梅仁瑜不覺得只能看到波瀾起伏的那一片黑??植溃故峭呛L煲簧暮诘玫搅诵┰S的安寧與鎮(zhèn)定。 梅仁瑜也不知道自己在海邊站了多久,總之喚回她神識的是一陣急過一陣的鈴聲。來電的人是腦袋里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沒有的梅仁瑜所沒想到的傅恒。 傅恒這小細胳膊終究是擰不過他爸那條大腿,戰(zhàn)還沒打,局勢上十成已經(jīng)輸了有九??筛岛氵€是不愿意放棄小米,所以使出了最后的一招:遠赴馬來西亞的新分行。 馬來西亞的新分行才剛剛成立不到一年,根基很是不穩(wěn),這會兒正是最艱難的開拓初期。被丟過去的人明面上是“升遷”,甚至是“高升”,實際上則是不折不扣的左遷,手上的實權和經(jīng)濟上的利益被砍得不是一點兩點。 決定讓自己的屬下“高升”的高層事先安撫過自己的屬下,說是希望他們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戰(zhàn)。如果他們能在國外開拓出自己的新版圖,以后也就不用受國內任何一家支行、分行的左右,就連總行都動不了他們自己做的這塊蛋糕。今后等著他們的將是鵬程萬里、宏圖大業(yè)。 可惜被“高升”了的屬下們并不相信自己上司的說法。這個覺得自己淪為了爭權奪利里被犧牲的背鍋炮灰,那個心道自己遠調他國其實是被當成異己排除了。整個新分行內部人心渙散、每個部門的隊伍都陷入了長期的士氣低落之中。少數(shù)還燃著一腔熱血的人進去了,幾個月下來也成了垂頭喪氣的衰兵。 傅恒這個遠赴新分行的決定不可謂不是傷敵一千、自傷八百。傅文貴就他這么一個獨子,老李家就他這么一個外孫,他這么一走想來老李家不會對傅文貴有什么好臉嘴。即便知道這是老獅子推小獅子下山歷練也一樣。 傅文貴處于權利中樞,不可能不遭人嫉恨。一個明智光秀尚能因為織田信長把他削他權削他田而發(fā)動本/能寺之變,一個行里到處都是覺得自己被上司拋棄了的職員,可想而知傅恒要想在這個行里打拼有多么的困難。 傅恒做了決定,也就問梅仁瑜有沒有這個意愿。她要是有從爛泥潭子里廝殺出來的氣魄和覺悟,傅恒愿意捎她一個。再者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將怕無兵可用。傅恒需要心腹。 梅仁瑜很干脆地答應了。那一秒她似乎什么都沒想,又好像想了太多太多,連十年后自己的人生會怎么樣都大致考慮了一遍。只是想到最后,梅仁瑜又感到這種人生規(guī)劃非??尚Α松@種東西,哪里會和預想一模一樣呢? 和傅恒打完電話,又看了一會兒黑乎乎的海的梅仁瑜才默默地覺得奇怪:傅恒問自己和不和他一起去馬來西亞,小米同意嗎?小米那種性格梅仁瑜很難想象她會對要帶女下屬去國外的傅恒點頭說好??梢切∶撞煌狻∶撞煌飧岛銇碚易约赫f調職的事情不怕小米跟他秋后算賬? 梅仁瑜想了想,決定還是打回電話給傅恒,問問他小米那邊怎么說。 傅恒沒接梅仁瑜的電話。在那之后,那個晚上傅恒的電話一直占線,而傅恒顯然沒有要接別的電話的意思,他就那么一直在講那個占他線的電話。 后來梅仁瑜聽傅恒說他和小米分手了。原因是小米不愿意跟著傅恒去人生地不熟的馬來西亞,她不愿意放棄自己的海鮮酒樓,也不放心把自己的海鮮酒樓交給別人。小米也接受不了異地戀,更別說傅恒這一去那兩人就是異國戀。傅恒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