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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部門的預算都很有限。各部長們也不敢一開始就大手大腳,畢竟誰也不想平時風光,背后卻要勒緊褲腰帶才能熬日子。 所以行里無論是哪個部門,到了年末都會有還沒花完的預算。誰都不愿意來年預算被削,每到年末也就變著法子的花預算。至于花多花少怎么花,這是各部門都自己關起門來解決的家務事。所有部門也都對此心里有數(shù),彼此也就都心照不宣。有必要的時候還彼此給個方便,也算是投桃報李,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人事部的開支在行里算是小的,所以雖然預算不多,但余下來的錢也不少。梅仁瑜估摸著年底事情這么多,人員和開支的瑣碎事情必然增加,自己十一、二月肯定是忙成狗的臉嘴。還不如提前先下點兒功夫,省得到時候自己手忙腳亂、連自己能做些什么都不知道,還要被人嫌棄是吃干飯的。 和梅仁瑜一起留守崗位的新人HR倒是坦然得很,每天悠悠哉哉地泡泡咖啡喝一喝,用小噴壺給自己心愛的多rou澆澆水。想看劇的時候就看劇,眼睛酸了就跑小會議室里窩沙發(fā)上曬曬太陽,生活的好不愜意。見梅仁瑜埋首資料文件,偶爾也會在梅仁瑜面前嘀咕幾句:“這么惺惺作態(tài)給誰看啊?”、“就你能”之類的話。 對此,梅仁瑜既不嫉妒也不惱氣,更無不平。別人的工作態(tài)度輪不到她來置喙。各人有各人的選擇,她選擇做好自己的分內(nèi)之事,如此而已。至于同僚以后是升是降是沉是浮,她又不是同僚的媽,她管不著也不想管人家。 海川一回學校周圍的人就都發(fā)現(xiàn)他變了。之前還隨時氣鼓鼓地炸著毛,如同隨時要爆炸的炸藥桶一樣的小少爺這會兒春風滿面,有余裕得很。哪怕方茹跑來他們班找他,當著他無數(shù)同學的面說她一直聯(lián)系不上他,特別的擔心、擔心他因為女朋友出軌而想不開,海川也只是冷笑著回了方茹一句:“臟眼看人臟?!?/br> 這下子周圍的人看方茹的眼神更加有深意了。 方茹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份氣這份辱?當即就哭著跑了出去,海川也懶得搭理她。看了這么多回方茹的套路,就是海川那幾個平時見色忘友、只會心疼漂亮學妹的哥們兒也受不了方茹這表面上看似關心,實則對著海川句句剜心的母螳螂。誰都沒有追出去,更沒有人打算去安慰一下方茹,再調(diào)回頭來說海川過分了。吃瓜群眾們又不是沒長眼睛真的傻,沒長眼睛真的傻的人也不會進這所學校里。 “海川你小子,有了女朋友也不跟我們說哈。是不是不把我們當兄弟?” “從實招來!弟媳漂不漂亮?!” “哎喲?;ǚ綄W妹我們川都看不上弟媳肯定不是一般滴漂亮!” 男孩子們和海川勾肩搭背,一時間一人一句問得不亦樂乎的同時也腦補的不亦樂乎。 海川好笑地看著這群腦補絕世美人腦補的口水都要掉出來的家伙們,特別想掏出手機翻出梅仁瑜和他的合照來干凈利落地毀滅了他們的妄想。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行不行,梅仁瑜這容貌也不安全。他哥和他都不能幸免,萬一再來一個或者是幾個口味和他們兄弟一致的……他這男朋友還想不想保證自己男朋友的位置了。 “——我哪里像你們這么膚淺,看人只看臉的?!?/br> 海川的朋友也是個嘴上不肯吃虧的,聞言立刻道:“噫~~我說你小子怎么不為方學妹所動。敢情你小子就不喜歡漂亮的是吧?哥們兒口味獨樹一幟,在下佩服佩服!” 說著還雙手一拱,周圍頓時一陣哄笑。 海川大喇喇地坐回座位上,也不生氣:“我女人和只有一張臉好所以只能拿得出一張臉來說話的人不一樣。”末了還對周圍的人一笑:“她千好萬好哪里都好。” 誰見過川大少如此深情款款又rou麻兮兮地表白?一個班里唉喲哎呀臥槽的聲音不絕于耳,這個喊“要瞎了”,那個喊“我聾了”,捂臉堵耳朵還有抱著雙臂作顫抖狀的人都有。也幸好這個時候老師還沒來,否則老師怕是要腹誹這一幫熊孩子又發(fā)什么癔癥了。 一個黃金周下來,梅仁瑜和海川是蜜里調(diào)油。雖然不能說是示威,但海川總是有意無意地透露出些訊息讓海洋知道他去和梅仁瑜約會,他在梅仁瑜那里留宿。 海洋看上去還是那么的好整以暇,工作日白天老老實實上學。晚上和周末就到他那小破公司里去泡著。海川見狀略覺無趣,但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和梅仁瑜來往得也就越發(fā)親密自然。 梅仁瑜已經(jīng)是人事部的正式職員了,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去做為上司擋酒的人墻。她回家的時間變得十分規(guī)律,奇怪的是在笙歌離開后,那群古怪的人再也沒有來巷子口堵過她。梅仁瑜身邊認識笙歌的人很少,海川不會主動和梅仁瑜說起笙歌,梅仁瑜也盡量不在海川這個男朋友的面前提別的男人。海洋自梅仁瑜和海川成了男女朋友之后就一直沒有再獨處過,兩人交談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就更不用說能有坐下來聊笙歌的機會了。小春依舊熬著她那不像新婚的新婚,只和笙歌見過一次面的她恐怕乍一聽笙歌的名字都想不起來是誰。 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梅仁瑜總是會想起笙歌。要不是笙歌留下了信和存折,她甚至會懷疑笙歌的存在只是自己的一場夢。為了忘卻這夢一樣的邂逅,梅仁瑜獨自在家時只能干活兒、再干活兒,沒有活兒也要找活兒干。只有海川過來她這里逗留的時候,她才會稍微歇一歇,不再害怕笙歌離開后像是要吞沒她的孤獨感。 只不過每次她應允了讓海川上她的床,在她的床上留宿,她還是會有一種古怪的罪惡感。這種罪惡感究竟是源于她覺得自己在利用海川來忘記笙歌,還是因為笙歌她無法全心全意地對待面前的海川,梅仁瑜自己也分不清楚。 第73章 川流不息 八 元旦一過,傅恒和他老爸傅文貴就正式鬧掰了。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梅仁瑜差點在酒吧吧臺前把手里的瑪格麗特給摔了。 傅恒和傅文貴這對父子的事情說小了是家事,說大了就是整個銀行的事情。傅文貴說一不二雷厲風行,之前以“企業(yè)形象”的問題為引,很是明里暗里地打壓了薛寧一番。薛寧現(xiàn)在雖然還是海市支行的行長,可勢力已經(jīng)大不如前。等春節(jié)一過,股東大會一開,等著薛寧的要不是明升暗貶的調(diào)任,就是提前退休的“頤養(yǎng)天年”。就算薛寧不想退居二線,能抓住最后這一、兩個月的功夫力挽狂瀾,他在行里埋的暗線也都得被翻出來用上。于傅文貴而言,無論如何薛寧這個老對手都得敗在他手上。 薛寧活到這把年紀,也懂得急流勇退的道理。他已經(jīng)沒有精力再蟄伏個五年十年,經(jīng)此一役他也明白自己再想翻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