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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澄清視屏里我會說阿洋打人是不對,這點我不會反駁。但是阿洋不是仗著有錢就胡作非為的惡少,他會對馬俊動手是因為馬俊……長期sao擾我,還打傷了我的緣故?!?/br> 提起馬俊,梅仁瑜的胃就像有自我意識那樣開始了隱隱地翻攪。想到那一條一條上浮、無止境地刷新在屏幕上的消息,想到在“紅白藍”的店里馬俊那一句接一句的歇斯底里,梅仁瑜用力咽下口中的飯菜,強迫自己以進食的行為來沖淡胃部的不適感。 “我手機上有馬俊sao擾我的記錄。所有記錄我都上傳云端備份了。這些記錄可以證明馬俊對我的sao擾行為。還有病歷,我把病歷拍了照。記錄加病歷都是真實的,應(yīng)該可以證實我的說法。” 小春長嘆一聲,放下了碗筷:“我的好jiejie啊,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辟謠比什么都難?謠言傳得永遠比辟謠要快。就算你說的全是真的,你也有辦法證明是真的,也要看網(wǎng)絡(luò)上那些人相不相信這是真的啊?!?/br> 誰都喜歡看“刺激”的新聞,所以媒體動不動就愛搞點兒大新聞。用最抓人眼球的字句,最刺激人理性的標題去本末倒置地渲染事物,好獲得更高的曝光率,更高的關(guān)注度。 至于真相……這些新聞媒體人只要有曝光量和關(guān)注度就能吸引投資商來放廣告,這廣告一放他們就賺得盆滿缽滿,哪里關(guān)心自己發(fā)出來的“新聞”是真是假,會對當事人還有當事人周圍的人有什么樣的影響?正所謂造謠動動嘴,辟謠跑斷腿。 在互聯(lián)網(wǎng)已經(jīng)普及到你有一臺手機就能上網(wǎng)的今天,不帶腦的網(wǎng)民更是鋪天蓋地。不愛自己思考,沒有自己思考的習(xí)慣的跟風(fēng)狗墻頭草滿坑滿谷。讓這些人去辨別是非,那不是無異于對牛彈琴? 還有的人干脆什么理兒都不聽,不關(guān)心事實直接吊打所有當事人。就連被害者也會被這些人安上一千一萬個不好不對的理由。似乎只要給被害者貼了這些活該被害的標簽,其他人就全部都是安全的。 所以最好的應(yīng)對就是不要應(yīng)對,就是冷處理。讓海洋出去不咸不淡地道個歉承認下所有錯誤都比梅仁瑜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盤托出來得強。 道理梅仁瑜都懂,但還是那句話:她不想讓海洋承受不白之冤。 “別人信不信是他們的事,阿瑜澄不澄清是阿瑜的選擇。阿瑜覺得怎么對就怎么做吧?!?/br> 笙歌這話小春可不愛聽。她本來想對腮幫子一鼓一鼓正努力吃飯的笙歌說“你一個小孩子懂什么利害關(guān)系”,結(jié)果笙歌先她一步又開口補上:“我倒覺得阿瑜的想法挺對的。什么冷處理、道歉之類的都是治標不治本。拖得時間越長,越難翻案。謠言被傳一千遍不是真的在別人嘴巴里也成真的了。不管辟謠有多難,總之多一個人知道真相總是比沒有人知道真相來得好?!?/br> “我是支持阿瑜的?!?/br> 這個老妖精……刷好感度刷得很溜嘛。海川瞪了一眼笑瞇瞇的笙歌,又看了一眼明顯受到笙歌的話鼓舞的梅仁瑜,也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梅仁瑜想好了的事八頭牛也拉不回來。就隨她吧。只是,” 海川挑挑眉,對梅仁瑜道:“你知不知道怎么給自己做面部馬賽克?。窟€有該打碼的東西你都打碼了嗎?” 見梅仁瑜面色為難,海川又道:“那我?guī)湍惆??!?/br> 這就是海川也站在梅仁瑜一邊,還愿意為梅仁瑜攬下些事情來分擔的意思了。 小春已經(jīng)把弊端給梅仁瑜反復(fù)分析過了,再看這節(jié)奏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無力回天”,只能乖乖地閉了嘴。她瞥向海洋,想看看海洋會有什么反應(yīng)。是會因為梅仁瑜的維護隱有得色,還是會為自己能沉冤昭雪而略感放松? 出乎小春的意料,海洋的眼中什么情緒都沒有。 他安靜地喝完綠茶飲料,這才問梅仁瑜:“你確定?” 千言萬語只在三個字之中。海洋擔憂梅仁瑜聽得出來,海洋不想她蹚渾水,但又不想逆了她意她也感覺得到。 “會被罵的?!?/br> “我確定。而且這件事情上我本來就有錯。被罵幾句也是應(yīng)該的?!?/br> 識人不清,該罵。 當斷不斷,該罵。 拖人下水,該罵。 自己沒有解決好自己的事情,還把事情搞砸了,該罵。 梅仁瑜覺得自己是挺該被人罵罵的,也好吃一塹長一智,多長點兒教訓(xùn),以后做事別再重蹈覆轍。 但是這種話說出來會讓眼前這群關(guān)心她的人擔心吧?所以梅仁瑜只是狀似不在意地撇了撇嘴,道:“反正怎么罵我我也不會少塊rou?!?/br> 至于馬俊其人……梅仁瑜和他扯破臉皮的時候就不再怕得罪他。即使馬俊當初沒有主動要求調(diào)職,梅仁瑜也會想辦法用手上的sao擾記錄讓馬俊離開她工作的銀行。要是馬俊厲害到能反手一擊,換做是梅仁瑜被趕出銀行,梅仁瑜也只能認栽。 如今為了海洋梅仁瑜把記錄打上碼再公開出來,如果馬俊還要臉,還要前途,他就不會跳出來去承認自己是被海洋打了個那個人,否則他相當于承認那份被匿了名、被打了碼的聊天記錄是出自自己之手。那個sao擾梅仁瑜的“直男癌”就是他本人。 馬俊這個視頻里的“受害者”不能自證清白,反轉(zhuǎn)也就沒有被反轉(zhuǎn)的可能。海洋的污名也就能一點點地洗脫了。 梅仁瑜態(tài)度堅決,也就沒有人再反對她的計劃。圍坐在桌邊的四人各有各的想法,桌子上川大廚做的美味佳肴倒只有笙歌這個胃口和身量完全成反比的吃貨在動了。 “不過還有個問題。” 老妖精小吃貨說著又夾了塊可樂雞翅到自己碗里。 “問題?” “嗯,邏輯問題。” 老祖宗眼帶笑意地看著梅仁瑜,捅破了在場的人類都不會去捅破的窗戶紙。 “阿瑜你可以證明海洋打人是因為他打的那人sao擾你還打傷了你。那么海洋為什么要為了你去打人,還要人家永遠別出現(xiàn)在你的視線里?” “如果你們之間沒有一個合適的關(guān)系,阿瑜,你就成挑唆海洋對人動手的壞女人了?!?/br> 一般人哪有人像笙歌這樣把話點得這么透的?頓時別說梅仁瑜了,就是小春這個旁觀者都能聞到空氣里彌漫著的尷尬。 “……阿洋是我的朋友,幫朋友不是很正常嗎?” “這種說辭是沒人買賬的?!?/br> 老祖宗啃完了雞翅,順便舔了舔嘴角的醬汁,滿足地瞇起了眼睛。 “有雌性和雄性同時出現(xiàn)的內(nèi)容,看客都喜歡把雌性和雄性往不純粹的關(guān)系上想。這是慣性,因為大多數(shù)看客都喜歡這種刺激本/能、能浮想聯(lián)翩的內(nèi)容?!?/br> 笙歌說得太對了,對到海川和小春這兩個對笙歌有成見的都找不到反駁的地方。梅仁瑜雖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