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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春姐醉醺醺地還爬起來找你,就跟她說你到家了。” 梅仁瑜莞爾:“然后你就跑來找我了?” 海洋沒回頭,只道:“下午我和川去你家找你和笙歌吃飯,笙歌聽見我和川的聲音才開的門。我接到曉春姐的電話之后發(fā)現(xiàn)你家的電燈還亮著,我就想你大概還沒回家?!?/br> “……你也不怕來了找不到我?” “先找了再說。” 海洋的回答太干脆,干脆到梅仁瑜都不知道該說他直還是他傻。不過話又說過來了,海洋是怎么知道小春家在哪兒的? “我知道曉春姐家在什么地方是因為她跟我提過她家在瑞景灣這邊。這邊大是大,但是進出的道路簡單。只要沒離開這一片,順著找總會找到人的。” ……春兒是神算子海洋你就是名偵探啊。要不是梅仁瑜確定自己嘴巴沒動,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不小心就把心里的疑惑問出口了。 可是既然她沒把問題問出口,海洋還會對她解釋這些,那就是說他不想讓她誤會?……他和她都不是那種關(guān)系了,她誤會了又能怎么樣呢? 看來海洋還是沒走他的陽光道。而現(xiàn)在還賴在海洋背上的她也還沒上她的獨木橋。 人啊,總是會敗給慣性和軟弱。 梅仁瑜微微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正準(zhǔn)備放開環(huán)著海洋的手,整個人就被海洋朝前顛了一下。 “別松手,小心掉下去?!?/br> 海洋略略回了一下頭,他的側(cè)臉已經(jīng)是成熟男人的臉了。 褪去了青澀的青春還是青春,卻已不再光輝閃亮。倒是以前還隱隱約約的強勢,現(xiàn)在成了咄咄逼人。 ……罷了罷了,就讓她軟弱一下吧。等這個夜晚過去了,等她狠狠地睡上一覺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現(xiàn)在醞釀在胸口中的這些感情都會被一刻不停地往前奔涌的現(xiàn)實蒸發(fā)掉的。 處處拘泥倒像是她什么都放不下也拿不起。雖然她是真的沒有勇氣再去拿起什么了。 橫豎海洋現(xiàn)在看不見她的臉,不如就當(dāng)她已經(jīng)醉得什么理性都沒了吧。 “阿洋,你說人為什么要結(jié)婚呢?” 第40章 再一再二 “因為有利可圖啊?!?/br> “結(jié)婚就是個整合資產(chǎn)的過程。男方和女方各自清算對方能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利益,權(quán)衡后認為滿意就簽下一紙合同?;楹髢扇嗽僭噲D規(guī)劃和分配彼此的義務(wù)和責(zé)任,并且盡可能地保證自己利益的最大化。” 聽著海洋把婚姻當(dāng)市場投資一樣分析,海洋背上的梅仁瑜霎時間有種錯覺:在銀行工作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海洋。 她失笑:“……我還以為你會回答的更加羅曼蒂克呢。” 海洋反問:“你希望我回答的羅曼蒂克?” 于是梅仁瑜唇角的笑意更甚:“不?!?/br> 要是海洋真的回答出一串膩膩歪歪的“結(jié)婚就是兩個人好好過日子”啊、“結(jié)婚就是兩個人相互扶持”啊、“結(jié)婚就是你愛我我愛你”啊,梅仁瑜才真的是要從他背上跳下來了。 這個世界上肯定有因為真心相愛而結(jié)婚的夫妻。但更多的人還是把婚姻當(dāng)作是交易買賣,而非靈rou交織的結(jié)合。 畢竟結(jié)婚和戀愛不同。戀愛是有情飲水飽,只要彼此依偎著就好像能戰(zhàn)勝所有逆境。結(jié)婚卻是夫妻倆個人過日子,日子里充滿了油鹽醬醋柴米茶。戀愛可以超越身份性別立場,結(jié)婚的夫妻卻要考慮彼此身后的父母家庭、親戚朋友。而夫妻今后還將孕育子孫后代,子孫后代可不是喝水就能長大上學(xué)成人成材的。 更何況這個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人能找到一生的摯愛,這摯愛又同樣真心誠意的只愛她或他一人的?所以絕大多數(shù)人選擇結(jié)婚對象的條件都是“這個人合適”,而不是“我愛這個人,我想和這個人在一起”。 梅仁瑜只是普通的女人。她知道自己遲早也要和其他的女人一樣找個能在心里畫圈的合適對象結(jié)婚。這和情愛無關(guān),和學(xué)識無關(guān),和身份地位無關(guān),只不過是羊在羊群里順著大流往前走罷了。梅仁瑜承認她從眾,可是不從眾又能怎么樣呢?難道她還該像中二少女一樣做著“我是特別的”的白日夢嗎? “……雖然婚姻就是那么一回事,但是,” “嗯?” 安下心來身體就軟了的梅仁瑜困得腦子都不大好使了。 “我還是想娶一個我愛的人,陪在她的身邊。照顧她,溫暖她,讓她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那樣幸幸福福地生活?!?/br> 梅仁瑜一怔,后復(fù)一笑:“是嗎?” “那嫁給阿洋的人,還真是個既幸福又幸運的人?!?/br> 不是盲目地去辯證婚姻是愛而不是生活與責(zé)任。切實地明白了婚姻的本質(zhì)卻還選擇因為愛而結(jié)婚,梅仁瑜覺得這樣的人很了不起。 海洋的話聽在她的耳朵里,像是展開了一幅美麗的畫卷。畫卷里的新郎海洋會用深情脈脈地眼神凝視著他的新娘,會用堅實的手臂溫柔的支撐他的妻子,會溫暖地給予他的孩子慈和的父愛。他不會讓她的新娘心碎痛苦,不會讓他的妻子獨木難支,也不會讓他的孩子生活在一個冷漠自卑、毫無尊嚴(yán)可言的環(huán)境中。 想想這個世界上能少一個過去的自己,梅仁瑜就由衷地開心。 真的,不論海洋的新娘、海洋的妻子、海洋兒女的母親是誰,她都感到開心。 瑞景灣街區(qū)的進出口上,一輛出租車停在那兒。后座的兩扇門都大開著,司機在忽閃個不停的轉(zhuǎn)彎燈燈光中靠著車子抽煙。 梅仁瑜之前是全憑著意志撐著,這才沒隨便找個地方一歪就睡著。這會在海洋背上顛簸,她竟是很快就在海洋的背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就連這會兒海洋在司機的幫助下把她放下來,還把她塞后座上,她也只是“嗯”、“唔”兩聲,擰著眉有些睡不安穩(wěn),卻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跟著上車的海洋一開始報了和諧公寓的名字,車子發(fā)動后他攬著梅仁瑜的身子想了一會兒,這才說去財盛巷的快捷酒店。 司機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問??腿私o了錢說是要去哪兒,他就只管開到哪兒。連從后視鏡里窺視車上的兩位客人的事兒都懶得干。 財盛巷其實是市中心處一條很長的街道,左右都有十字路口。因為口彩好,附近大大小小、林林總總?cè)倾y行、儲蓄所、證券交易中心、信用社、郵政局之類的機構(gòu)和大型百貨商場。往來的事業(yè)就沒有和錢沒關(guān)系的。而梅仁瑜工作的商業(yè)銀行也這條路上。 財盛巷附近的快捷酒店不多,只有兩家,兩家還都不大。一家在街頭,一家在巷尾。過來開房的大多都是等人的業(yè)務(wù)員,銀行、儲蓄所帶來暫時休息一會兒的客戶。所以這兩家快捷酒店白天人流量大,晚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