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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這小狼崽子又不是那種你問了他就會乖乖回答你的乖寶寶。與其問他,她還不如自己動手找還來得快一些。 “沒,我就是有點兒無聊。能隨便找點兒什么看看么?” “隨便你。漫畫就在老地方?!?/br> 海川說著用手上的筆指了指房間門口的大書柜。 梅仁瑜瞄了一眼正埋頭苦讀的海川,她沒去門口大書柜里找書看,反倒是坐到海川的床上摸他扔在床腳旁邊的書包去了。 梅仁瑜以為海川的書包會亂成一團。他小時候書包就經(jīng)常亂成一團,就算海mama耳提面命要他學(xué)哥哥好好整理書包,他小子也是陽奉陰違,書包總是好像那腌咸菜的大壇子,一倒出來出來全是皺巴巴的腌菜。遇到了下雨書包濕了,還能在他的書包里找到舊時家具的霉臭味。 想不到的是海川這小子的書包既干凈又整潔,里面的書也很整齊。梅仁瑜隨手拿起一本作業(yè)本兒看了,發(fā)現(xiàn)海川的作業(yè)并不敷衍,正確率也相當(dāng)?shù)母摺?/br> 梅仁瑜摸海川的書包,多少會發(fā)出點兒聲音。海川一回頭就看見梅仁瑜在拿著他的假期作業(yè)看。看完還又換了一本作文本兒要看。 那可是他的周記本! 假期作業(yè)這種東西,十個老師收上去九個都不會看,剩下那個是忙不及看。海川的周記沒寫多離譜的東西,可青春期的少年總是不希望自己的隱私被窺探了去的。他二話不說飛身就去奪梅仁瑜手里的本子,梅仁瑜剛翻開了封面,標(biāo)題都還沒看清呢,手里的本子就被面前一臉兇惡地瞪著他的大男孩兒給奪走了。 “你拿這個干什么?” “就……拿著看???” 梅仁瑜莫名其妙地仰望著海川。她還沒細心到能理解川大少手里那本周記是多么酸甜青澀的青春滋味。 “要看看漫畫去??次易鳂I(yè)干什么?作業(yè)有什么好看的?” “我就隨便看看嘛……” 海川的作業(yè)又不是瞎糊弄人的,正確率也相當(dāng)不錯。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羞于見人的呢?少男心海底針啊……梅仁瑜不想和海川起沖突,也就沒再和他為了這么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執(zhí)。海川見梅仁瑜輕易地就放棄了要看自己周記本的想法,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氣還是心中隱隱有些失落,亦或者兩者兼有。 “真是意外啊,川你成績不錯?!?/br> “你怎么知道我成績不錯的?” 海川挑挑眉,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還有為什么是‘意外’?” “你不是一直想做游泳選手嗎?我還以為你一心撲在游泳上,對文化課不會太上心的?!?/br> 海川在梅仁瑜旁邊坐下來。梅仁瑜和海家兄弟相處慣了,起先也不覺得有什么。等她屁股下面的床墊往下一陷,海川的體溫跟著擦過她側(cè)臂,她臉上的笑容這才僵了一半。 ……不行,她得起來。 “你作業(yè)的正確率很高啊!我完全沒想到!” 梅仁瑜故作輕松的笑著,一邊說一邊從海川旁邊起身。她也顧不上自己的行為動作這個時候看起來是不是特別的不自然了。 被人偷襲得手,一次是傻,兩次是蠢。三次……那就是自身的問題了。 “你沒想到的事情多著呢?!?/br> 啪嗒——! 作業(yè)本兒和書包接二連三地掉到了地上。海川手臂一勾,梅仁瑜就被他帶回了床上。她背脊朝下整個人摔在床墊上,只覺得胃里晃晃蕩蕩,背上也略有些疼痛。 海川的身體還沒長定型,他爸和他/媽怕他睡太軟了對脊柱頸椎這些骨頭不好,只給他買最硬的床,只給他睡最硬的床墊。海川曾經(jīng)對梅仁瑜說過,要不是看他哥海洋和自己是一樣的待遇,他都要跑去問他父母他是不是他們親生的了。 “你跑什么?” 海川也不知道怎么動作的,人一下子就到了梅仁瑜眼前,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梅仁瑜躺在他床上,鼻息間全是海川身上的味道。她別說起身了,就是撐起身體都會和海川來個親密的磨蹭。海川坐在她身旁她都會想落跑,被人這么來了個床咚,也就只能躺著不動裝尸體,避免自己又在無意中按下眼前這個小狼崽子身上什么不該按的開關(guān)。 “我、我沒跑呀……” 梅仁瑜冷汗津津,心道:“大哥你就是我想逃跑的原因好不好?!”嘴巴上卻是不敢造次。 “哦,沒跑?” 海川瞇了瞇眼睛。他本來就是細長的眉形,少了幾分他哥的陽剛堅毅,多了幾分雌雄莫辨的陰柔。但他又和笙歌那種纖細精致到會認錯了性別的清雅柔弱不同,他身上有一種攻擊性,還有一種野性的本/能。 要用動物來形容的話,海洋是狗,笙歌是兔,海川就是動不動會亮出磨利了的尖爪的小貓。會用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去做老練獵手才能做到的事情。 被海川用看獵物一般的眼神盯著,梅仁瑜再怎么冷靜也生理性地出了一身汗。她試圖用憋氣的方式來制止自己過度加速的心跳,也試圖用理智和理性想出點兒什么能哈哈哈一笑把所有事情都給敷衍了的方法。 只是在海川的目光之下,她就像被剝光了衣服一般毫無遮掩。海川視線的所及之處,每一寸都熱的像是被有實質(zhì)的什么東西給灼烤了一番。 “我真、真沒跑……” 連說話都疙瘩了的梅仁瑜自己都覺得自己沒必要結(jié)巴。她又沒做什么壞事,干嘛要這么心虛? “你不是不讓我看你作業(yè)嗎?那我就不看了唄……別鬧了。你讓我起來,海川。我口渴,想去喝杯水?!?/br> ……完蛋,這下子不僅僅是心虛,還是欲蓋彌彰和慌張無措了。 “你只有生氣和害怕的時候才連名帶姓的叫我?!?/br> 海川起初沒想那么多,只是純粹地不想看著梅仁瑜像要落入老虎爪子里的小白兔那樣一蹦三丈高地跑掉,這才把梅仁瑜拉回床上,傾身下去不準(zhǔn)她亂跑。 哪知在他身下的梅仁瑜緊張得連脖子都微微泛紅,白色襯衫下的胸部也在劇烈地不停起伏。連聲音都多了一絲平時絕對聽不到的軟弱與求饒,這倒是讓他升起了再欺負一下梅仁瑜的沖動。 “梅仁瑜,你現(xiàn)在是生氣還是害怕?” 梅仁瑜都快被海川氣死了。換作是平時她肯定頭一句就要說:“別連名帶姓的叫我,我比你大,你應(yīng)該叫我姐?!?/br> 現(xiàn)在她被人用手臂禁錮在床上,固然對方一個指頭都沒碰她,她還是鼻尖冒汗、手心發(fā)燙。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刺激到了海川這個不知道腦袋瓜里都裝了些什么的大孩子,真要是擦槍走火她以后要用什么臉去面對海洋海川,去面對海mama和海爸爸?這要算是她勾/引的還是海川強迫的?以后她和海川又算是什么關(guān)系? “我不生氣也不害怕。你放了我。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