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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帶了靈牙,在東偏殿后殿廂房里找到的。” 東偏殿后殿廂房…… 蘇景冷然道:“果然是那里出了差錯。” “主子,東偏殿畢竟是年側(cè)福晉的地方,后殿廂房又是她那兩位貼身宮女住的屋子。今日奴才帶著靈牙過去,本就逾越,雖說年側(cè)福晉及時避開,沒有冒犯,又是讓靈牙先進(jìn)了屋,可以年側(cè)福晉的心智,怕是察覺到甚么?!笔瘶s有些擔(dān)心,年氏得寵,生的兒子又一貫被看重,他可不想給主子惹禍。 “是啊,年家很少有蠢人?!碧K景感慨了一句,笑著對石榮道:“所以孤此時若再讓魏珠過去一次,想必就能將這傳信之人帶回來了?!?/br> 事情又被蘇景說中,魏珠去年氏那里送了一趟東西,便將從小一直服侍年氏,跟著年氏進(jìn)了雍親王府又進(jìn)了東宮的宮女玉珍給帶了回來。 魏珠回話時道:“太孫,人嚇暈了,是讓咱們抬回來的?!?/br> 蘇景喝了一口茶道:“年側(cè)福晉可有說甚么?” “回太孫,年主子說這玉珍不老實(shí),偷了她的玉鐲。她正打算讓人送到慎刑司去。正巧奴才過去了,就讓奴才將事情順道辦妥當(dāng)?!蔽褐槟樕闲ξ模睦镆膊坏貌毁潎@這年主子的確是一個很會辦事的人。瞧瞧人家,太孫要人,不僅痛快的給了,而且還處置的妥妥帖帖,半點(diǎn)不讓太孫沾上臟水。這要是李主子,哪怕明知不能得罪太孫呢,為了臉面,也非得先折騰個幾回合不可。 蘇景吹了吹茶沫,淡淡道:“那你就替年額娘打點(diǎn)妥當(dāng)罷?!?/br> “奴才明白了。”魏珠等的的就是這句話,有了這句話,那就是玉珍再也回不去的意思,那他們辦起事來,就不用留手了。哎喲,好久沒審過主子身邊的貼身大宮女,都不知道他從那些老太監(jiān)那兒學(xué)來的本事退步了沒有。 “打聽到?jīng)]有?” “哎喲,我的主子,您可小心些?!毕膵邒呖茨晔霞钡牟铧c(diǎn)從榻上摔下來,忙趕了幾步,將人扶好重新安置在靠枕上。 “你們是怎么服侍主子的,要是側(cè)福晉撞著磕著,小心你們的皮!” “好了?!蹦晔闲募比绶?,哪里還有心思聽夏嬤嬤管教宮女,不耐道:“讓她們都下去?!背隽艘粋€玉珍,年氏除了夏嬤嬤這個無兒無女一心只想著她的乳娘,是再也不敢完全的信任誰了。 夏嬤嬤也情知這回兒不是好時候,只是狠狠瞪了一眼臉色發(fā)白的玉清,見服侍的太監(jiān)宮女都走了,才過去低聲把打探來的消息都告訴年氏。 “魏珠果然沒有把人送去慎刑司,而是挑了個由頭打了幾十板子,然后往內(nèi)務(wù)府那兒報(bào)了個暴斃。不過以老奴猜,人只怕還在魏珠手上。” “真是這樣?!弊C實(shí)了自己的猜測,年氏渾身發(fā)軟,只覺天旋地轉(zhuǎn),要不是本就在榻上靠著,她非得摔出個好歹。 眼看她頃刻間嘴唇都發(fā)青了,夏嬤嬤嚇得厲害,差點(diǎn)要叫太醫(yī)。 “不能驚動人!”好在原本就有猜測,年氏咬了咬舌尖,勉強(qiáng)逼退那種暈眩的感覺,抓著夏嬤嬤的胳膊,聲音幾乎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一樣道:“你拿著牌子,趕緊親自出宮一趟,把這封信交給我爹。你告訴他,要是不想年家滿門盡喪,就立即照著我信上說的做,絕不能有半點(diǎn)猶豫!” “側(cè)福晉!”夏嬤嬤驚呆了,這信,可是她親眼看著年氏寫的。這么多年跟在側(cè)福晉身邊,她多多少少也認(rèn)識幾個字,信上寫的甚么,她再清楚不過了。但寫信是一回事兒,真要把信送出去,還要照著信上說的做可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夏嬤嬤哆嗦著唇,身子抖的跟篩糠似的,“主子,那可是,可是五老爺?shù)恼遥谑页錾?,還有兩位小少爺……” “我還管得著他們!”年氏這回兒脖子上青筋鼓脹,滿眼都是恨意,“我連親哥哥都不想管了。我只恨他們做出這樣的事兒,卻半點(diǎn)沒想過我,沒想過我的孩子。既然如此,我何苦,若不是為了爹他……”年氏說著眼淚簌簌而落,“上次娘娘摔著,我就察覺不對,讓大嫂進(jìn)宮來,連著幾番暗示爹,后頭沒甚么動靜,我還覺著是自己多想,又想著為了?;鬯麄?,為了年家,壓了他們認(rèn)下這樁親事,對年富跟年斌是有些不公。我都琢磨好了,等以后熙兒有了造化,必然要讓他拉拔自己的弟弟,不能只記得以前的仇怨??烧l想到他們不僅膽大包天,還不肯死心,竟還敢攙和與太孫作對!我,我……”年氏狠狠踹了一口粗氣,終于將最后一句話擠出來,“我恨不得生吃了他們!” 夏嬤嬤一面跟著抹淚,一面言不由衷道:“興許,興許是太孫弄錯了。” “哈?!蹦晔相托Φ溃骸皨邒?,太孫是甚么樣的人,這兩年,難道你還沒看明白。若無十成十的把握,哪怕惱了我并不算甚么,他也是斷然不會讓手底下的人過來的。太孫先去了年家,回來就托詞往我這兒找東西,又讓魏珠來送賠禮,那就是給咱們臺階下。你也不用安慰我,說起來,?;裟冉栉已瞥鰧m,身邊有人趁機(jī)去了年家的事兒,還是你去查證的。” 年氏說了一氣兒話的,借著夏嬤嬤的手喝了一口水平了平心緒,又道:“娘娘為何要摔那一跟頭,摔著為何又叫封了宮,外頭的爺們也被軟禁,我是管不著也不敢打探,但自己的娘家,我好歹要問,要護(hù)?!彼f著一咬唇,“既然是塊怎么治都治不好爛rou,索性挖了罷?!彼刂赝笠豢?,兩眼無神的望著雕刻的栩栩入神的鸞鳥,喃喃道:“挖了,大家才能好?!?/br> 夏嬤嬤終于還是趕在宮門關(guān)閉前匆匆忙忙出了宮。 年遐齡見到夏嬤嬤,大吃一驚。 尋常年氏要送消息回年家,再如何都是派的小太監(jiān),要不就是讓人送口信,讓家里的女眷進(jìn)宮去,夏嬤嬤親自來,還是破天荒頭一回。年遐齡頓時意識到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他顧不上許多,立即把人帶到書房,等門一關(guān),就道:“到底出甚么事兒了?” 夏嬤嬤抖了抖身子,沒有說話,將一路貼身帶著的信遞給年遐齡。 內(nèi)心那一種不詳預(yù)感讓年遐齡一時竟不敢去接,直到燭光在他急促的鼻息中跳動了幾下,他才顫抖的接過了信。 然而等信看完,本就神色倉皇的年遐齡卻像一瞬間老了十歲,不過久經(jīng)風(fēng)浪的他即使已雙目含淚,仍是第一時間就將信紙放到燭火上燒成了灰燼。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白天可能有更新,不確定啊,看我老公在不在家,不在家就有,在家就沒。白天要是沒,應(yīng)該就在晚上十點(diǎn)左右。 ☆、第 110 章 第二日, 年家傳出一好一壞兩個消息。其一, 是年熙病情好轉(zhuǎn)。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