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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話,守在半山腰的吉達運著輕功上來稟報,道:“主子,表姑奶奶一家到京城了。” 蘇景皺了皺眉,“佛爾袞調(diào)入京中了?” “奴才沒聽說?!笔瘶s不覺得自己在這上頭犯錯,道:“完顏大人也是三品的武職,若有調(diào)動,想來奴才不會疏漏。” 蘇景點點頭。就算有疏漏,瑪爾屯氏她們送來的信也不會不提,想想格佛赫的性情,蘇景心里約略猜到了些。龔額一家,應(yīng)該是自行決定上京的。 “他們先到貝勒府了?” 聽到蘇景的問話,吉達低聲道:“回主子,表姑奶奶家里的馬車在城門口與人撞上,眼下正在與人爭執(zhí)?!?/br> 對瑪爾屯氏與阿克敦和他們老實敦厚的長子額魯與次子雅爾甘,跟著蘇景的石榮等人都有兩分敬重。唯獨格佛赫,早年在揚州,格佛赫就沒少給蘇景添麻煩,看到石榮他們還總是當(dāng)自家奴才使喚,讓人難以親近敬重。 聽格佛赫一入京就生出是非,石榮就道:“主子,要不給姨太太他們?nèi)シ庑??!彼墒侵酪烫?dāng)初寫信來時,特特提過不讓這位表姑奶奶跟著進京,道是她既然嫁出去了,就沒有跟著娘家人走的道理。既然如此,還是趕緊把人送回揚州,主子在京城有大事要辦,不比早年在揚州。 “不必了?!碧K景倒不將格佛赫這點事放在心上。格佛赫無非是虛榮與貪財,姨夫姨母都是知進退的人,日后自會嚴(yán)加管束,就是佛爾袞與那巴顏氏,也必不會再縱容格佛赫生出是非。巴顏氏,其實是個聰明人。 “可知道對方是誰?” 說到這個,吉達神色有點古怪,“是吳喇漢土默土特貝勒的女兒,四十年封淑謹縣主。這位格格的生母二十幾年封郡主,賜封號敏慧,是安郡王一母同胞的親meimei。敏慧郡主三十七年死于難產(chǎn),膝下只有淑謹縣主一個女兒。安郡王府太福晉從八福晉例,將外孫女抱到王府養(yǎng)大。年前土默土特貝勒染了風(fēng)寒,淑謹縣主回部落看望生父,今日回京,正好在城門外與表姑奶奶的馬車撞到了一處?!?/br> 安郡王府的太福晉,是赫舍里氏,乃索尼之女。對了,安郡王府現(xiàn)在那位給他生下嫡子的繼福晉,似乎是佟佳氏,是孝康章皇后的堂妹,一等公佟國綱之女。一想到這兒,蘇景有點明白為何佟家愿意在自己那位八叔身上下注了。 看樣子,傳言佟國綱與佟國維早年便兄弟不睦以致佟國綱死后兩座國公府關(guān)系疏遠之事也不全然屬實。 心下一笑,蘇景挑了挑眉,道:“龔額沒有阻攔?”格佛赫是個愛惹事的,龔額卻是窩里橫,才到京城,這種人不會隨意惹事,更不會貿(mào)然對上安郡王府。 “表姑爺原本要讓的,只是一開始表姑奶奶不知情形,與淑謹縣主的人爭執(zhí)了兩句,淑謹縣主要讓表姑奶奶下馬車磕頭賠罪,這才堵在了城門口?!?/br> 吉達正說著話,色勒莫一路疾奔上來,忙忙道:“主子,表姑奶奶被八福晉令人從馬車上拖下來帶走了?!?/br> 聞言,蘇景臉色驟變! ☆、清圣宗 蘇景運起輕功,眨眼間便從山頂?shù)缴侥_,翻身上馬,一路疾奔,侍衛(wèi)們追趕不及,唯有石榮吉達等人勉強跟上。等到東城門口,就看見完顏龔額站在那兒如蒼蠅一樣亂轉(zhuǎn),旁邊有人不斷在與他交談。 周圍一堆人胡亂出主意,龔額打發(fā)人去大伯那兒報信,又讓人趕緊到貝勒府,雍親王府都說一聲,他卻不敢動,只因方才有人拉著他,道他是端貝勒府的下人,已讓人去告訴貝勒爺事情,請他先在這兒等一等。龔額早沒主意,聞言自然就候在這兒了。 沒一會兒,馬車?yán)锖⒆佑挚摁[起來,好端端出了這等事,龔額不敢讓人先把孩子送走,唯恐半道出點甚么事孩子又被人抓了,見乳娘哄不住,只能親自上馬車去。 兩個孩子,大的剛安六歲,小的烏勒才四歲,親眼見到額娘被人從眼前拖走,嚇得哭個不住,龔額又急又心痛,就差沒抱著孩子一起哭了。等蘇景勒馬到跟前,龔額只覺活了過來。 “蘇景……”叫了一聲覺出不對,龔額趕緊改口,“貝勒爺……” “姐夫不必如此?!碧K景這會兒擺擺手,沉聲道:“表姐被八福晉帶走了?” “是。”龔額點頭,臉上還殘存著一絲畏懼,“奴才等正與淑謹縣主手下護衛(wèi)頭領(lǐng)理論,從城里沖出一支馬隊,直到有人請安,奴才才知道最前頭的是八福晉。奴才連忙跪下請安,結(jié)果八福晉沒理會奴才,指著馬車問了一句‘可是在馬車?yán)铩?,淑謹縣主道了聲‘是’。奴才還沒醒過神,八福晉已令人強打開馬車門,將格佛赫母女從馬車?yán)镒Я顺鰜?,奴才搶上前去攔,卻被八福晉帶來的人攔住,只來得及把烏勒救下?!?/br> 把人從馬車?yán)飶娮聛恚耸?,這是你給我的示威? 龔額看蘇景一時不說話,以為蘇景正在為難,心里頓時七上八下。他雖趨利避害,又和格佛赫時常吵鬧,但無論如何,格佛赫是他的正室,又給他生下一雙兒女,他待之,不是沒有情分的。此時他心里也在后悔,不該聽了格佛赫的話,悄悄上京來。 心一橫,他跪到地上小聲道:“還請貝勒爺無論如何救救格佛赫,她冒犯淑謹縣主與八福晉,事后奴才自當(dāng)帶她上門賠罪,只是她眼下有了身孕……” “你說表姐有孕在身?”蘇景打斷他的話。 “是,是,是?!饼忣~急忙點頭,道:“還是在路上才察覺的?!?/br> 得到肯定回答,蘇景不再多言,一揚鞭快馬沖過城門,遙遙中傳來他的吩咐,“先送他們回去?!?/br> 蘇景縱馬狂奔,先到八爺府,一問門房,門房見是蘇景不敢怠慢,忙道府中兩位主子都出了門,不在家中。這個結(jié)果蘇景并不意外,假若今日之事如他所猜想,人,是不可能在八爺府找到的。 門房總管已從值房出來,見蘇景不說話,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貝勒爺還請進屋稍坐,王公公已差人去尋八爺回府。” 盯著門房總管畏懼的目光,蘇景笑了笑,馬身調(diào)轉(zhuǎn)立即就走。 門房總管傻了眼! 這,這跟料想的不一樣呀! 您是要救人的,就算心里憋氣,不肯進府里坐一坐,總要多問兩句罷?不說追問八爺和福晉何時能回來,也該問一句福晉去了哪兒?您這二話不說扭頭就走是甚么意思,是連話都懶得說,還是干脆不想救人了? 這不按套路出牌的舉動讓門房總管半天才回過神,立馬呵斥個小幺兒,令他趕緊進去找八爺?shù)馁N身大太監(jiān)王久良。 “快去告訴王公公,端貝勒走了!”話說完,見小幺兒連滾帶爬走了,一拍腦袋,門房總管又隨手指了個人,“找岑侍衛(wèi),告訴他端貝勒方才走了?!币膊挥妹髡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