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儀式的時候是領(lǐng)頭的舉旗手,站在大軍的最前排帶著所有的人,一身軍裝穿得比教官還帥氣。類似于誰誰誰還有誰誰誰都認(rèn)為容嗣是最帥男生。 李二勤在蘇梓長篇大論的中間,偷偷得回頭看容嗣。她怕他會聽到,可容嗣安靜得低頭看著新課本,應(yīng)該是完全沒有聽到。 容嗣在閱兵儀式當(dāng)天是怎樣的表現(xiàn),他穿軍裝的樣子怎樣,李二勤沒有辦法看到了。可她真的很想看一看。這么想著,她有些后悔自己偷懶在家。 晚上回到新寢室,大家在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后,討論的話題不出意外止步在容嗣身上。李二勤覺得蘇梓有句描述容嗣的話語特別正確:從少女雜志里面走到三次元的男生。 開學(xué)三天,容嗣跟蘇梓都成了熱門話題人物。大家在面對新學(xué)校新環(huán)境帶來的新鮮感空余,總是會聊起這兩個人。 容嗣不出意外得成為了班級的班長,而蘇梓是副班長。 兩人站在一起,總有一種郎才女貌的感覺。 然而李二勤的注意力并不在大家關(guān)注的這個點上面。 開學(xué)的第四個晚自習(xí)休息中間,容嗣在cao場的偏僻角落抓到了偷偷喝酒的李二勤。 周二周四都是容嗣負(fù)責(zé)檢查記錄的日子,捕捉偷逃晚自習(xí)的壞學(xué)生。 周四的晚上,容嗣無意間經(jīng)過cao場,覺得角落里有個模糊的黑影,沒多做考慮便走過去,出聲提醒:“同學(xué)?!?/br> 黑影很明顯一抖,然后迅速得把什么東西扔出了學(xué)校的圍墻,傳來玻璃碎裂的清脆聲。 容嗣被這樣的意外弄得后退一步:“你是幾班的,什么名字?” 然后出乎他意料的,走出來的是平時安靜得有些過頭的李二勤。 “李二勤?” 李二勤低著頭,并沒有要靠近的意思。 “怎么了?”他放低聲音。 李二勤搖頭。 他看著她有些單薄的身影,沒了要追問的意思:“那就回去晚自習(xí)吧?!?/br> “嗯?!?/br> 李二勤終于算是回答了容嗣,疾步跟容嗣錯身而過。 九月初的夜晚,已經(jīng)不再那么炎熱,晚風(fēng)吹來的時候帶了絲絲的涼意,讓人感覺特別愜意。而容嗣在這微涼的夜風(fēng)中,聞到了酒精的味道。 然后李二勤的手腕被他一把抓住了。 “怎…怎么了?” 李二勤慌張回頭。 容嗣松開他,隨意地把手放進自己的褲子口袋里:“晚上的風(fēng)挺舒服的,一起在cao場坐一會兒吧?!?/br> “我還是回教室吧。” 這次容嗣卻難得堅持:“走吧,去坐一會兒?!?/br> 李二勤只能低著頭跟在容嗣身后龜速前進。容嗣也不催促,距離拉大了就站在原地等她走進,然后陪著她慢慢走。 其實也許目的也不在坐一會兒上面。 李二勤心懷鬼胎,不敢開口說話。而容嗣隨性習(xí)慣了,這樣走走他也覺得挺好。 沒有人說話。 晚風(fēng)吹過樹梢時,傳來沙沙的聲響,然后拂過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 一整天都呆在冷氣充足教室里的李二勤,舒服得偷偷嘆了口氣。 注意到李二勤動靜的容嗣,不知為何覺得小女生做這樣的小動作好笑又可愛,用左手食指頂住鼻子,輕輕咳嗽了一聲。 “怎么了?”因為做錯事而草木皆兵的李二勤立刻緊張得問。 “嗯?” 容嗣其實沒明白李二勤在問些什么,可是有人卻不打自招了。 “我不是故意喝酒的,你不要告訴老師!” 李二勤語速太快,導(dǎo)致容嗣花了幾秒才明白她說了什么。 明白之后容嗣笑出了聲,李二勤停下來莫名奇妙得看著他。 “為什么喝酒?” “唔…因為沒喝過?!?/br> “好喝嗎?” 李二勤皺皺鼻子:“苦的!” 容嗣又笑了起來。 “你干嘛總是笑?”終于忍不住問了。 “對不起?!?/br> 搞不明白容嗣為什么要道歉的李二勤,又疑惑在原地。 “我不會告訴老師?!?/br> “謝謝……” 已經(jīng)走到了足球場的看臺,容嗣找個臺階坐下:“過來坐會兒,等酒氣散了再回教室?!?/br> 李二勤再笨,也明白過來容嗣為什么突然找她在cao場上坐一坐了。窘迫得低下頭走到他身邊不遠(yuǎn)處,然后坐下。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校服裙擺,忍不住問: “我酒味很重么?” 容嗣點頭,意識到李二勤可能沒看到,又輕輕“嗯”了聲。 “哦?!?/br> 其實李二勤有點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經(jīng)過了三天的嚴(yán)格地形考察,并且已經(jīng)熟悉了校園的作息,才胸有成竹得來到這個寶地“嘗鮮”。 可是怎么還是會被容嗣看到。 真的很奇怪啊。 莫不是容嗣有三頭六臂? 三頭六臂? 李二勤腦補了一下,然后噗嗤笑了出來。 容嗣聞聲轉(zhuǎn)過頭看她。 李二勤還沉浸在自己腦洞的世界里,沒有發(fā)現(xiàn)。 李二勤在軍訓(xùn)的時候,有模擬過如果自己單獨遇到容嗣的場景,如今真的如此意外地坐到了一起,她反而安靜得一句話也沒有。 可有時候人與人在一起,也并不是一定要嘰嘰喳喳熱熱鬧鬧。 李二勤抬頭看著高高的星空,感受碎發(fā)拂過臉頰時候的小溫柔,突然哼起了歌。她的聲線屬于干凈中帶點清冷,在這余熱未退的夜色中靜靜響起,平添了一絲微微的涼意。 容嗣有些意外得扭頭看她,后者立刻害羞得收了聲。 “很好聽。” 李二勤的回應(yīng)小聲到快聽不見:“謝謝。” “什么歌?” “テルーの唄?!彼龥_容嗣笑:“地海戰(zhàn)記里面的一首歌。” 容嗣沒有接話,過了會兒,又重復(fù)一遍:“挺好聽?!?/br> 那晚李二勤跟容嗣一前一后回到教室,其他同學(xué)并沒有注意到他倆的異常,可是不代表彭子哥也是。 他用手肘戳剛在位置上坐下的容嗣:“你跟李二勤在一起?” “嗯?!逼降?jīng)]有情緒的回復(fù)。 “你們怎么在一起,你不是今晚的檢察人員么?” 容嗣翻開習(xí)題冊,沒有理睬他。 “誒,容嗣你干嘛不理人。李二勤怎么跟你在一起?” 容嗣粗略得看了眼題目,拿出稿紙開始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