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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救命!” 上面寫著,李府大公子李似錦之位。 而一個時辰以前跑去找許煜的尤蕓兒頓時沒了方向,她去他家也沒有找到他,到底會跑到哪里去呢。 讓余娘騙尤夏,說今日是她和許煜成婚之日,其實這個主意是尤蕓兒自己出的,雖時日匆忙,幾日之內(nèi)就成親,但告訴尤夏是因為她和許煜暗渡成倉被她爹發(fā)現(xiàn),所以才這么快舉行儀式。 而尤夏爐火中燒,整個人都有些崩潰,一直求余娘幫她,后來余娘見此安慰她可以幫她,尤夏才抱著謹慎又希翼的目光看著她。 除了抓住這個希望,尤夏別無他法,不然可能只有一直在落花坊呆著找機會逃跑,她不要等那么久,更何況許煜要娶那個賤人了! 但尤夏以為尤蕓兒上轎之前要上茅房是侍女慫恿的,到茅房后面被一旁的人打暈,隨后自己只是輕蔑看了躺在地上的她一眼,就由侍女蓋上紅蓋頭到前院去。 未曾想到花轎后等她的是那樣局面。 頭上的發(fā)飾都跑掉了一些,尤蕓兒也顧不上那么多,像城中方向跑去,也未曾理會一路上對她婚服投來的怪異的目光,她想到許煜可能會去落花坊找她。 擁擠的人群看到尤蕓兒這副模樣都給她讓開了一條路,隨后對其指指點點。 還未到落花坊,尤蕓兒看見另一個奔跑的身影從落花坊跑出來向城東的方向跑去,只看了一眼,便知那人是誰。 她心心念念的許煜。 沒有經(jīng)過思考,面上欣喜落淚大聲喊道:“許煜!” 被叫之人放慢了奔跑的步伐,慢慢地回頭,人海涌動,只余一雙眸子落入他的眼中。 時間靜止片刻,許煜慢慢向尤蕓兒走了過去,伸手擦干了她的眼淚。 “許煜,你現(xiàn)在愿意娶我嗎?” ☆、魂散 青山村此時已經(jīng)在月光的籠罩下,山路可謂是更加艱難,紅色的身影在黑暗之中穿梭,衣裙也被樹枝勾壞,顯得有些狼狽,但臉上笑容卻一直未曾消失,毫不在意破損的衣裙。 “蕓兒別動!”許煜蹲下去將又勾住尤蕓兒裙擺的樹枝掰斷,才又走到前面清理雜物。 待小路平緩一些后,許煜這才回身對尤蕓兒伸出右手,同時有些緊張得在背后捏緊了左手,還好黑夜之中看不清他臉上的紅暈已經(jīng)滲透到耳后了。 眼前人未有片刻猶豫,在許煜糾結(jié)無措時將纖手放入他的手中,十指緊扣,眸底情意流轉(zhuǎn)。 許煜用左手捏的拳頭掩嘴咳了一聲,藏住自己的笑意,拉著尤蕓兒就向前慢慢走去,不一會,兩人手掌都有些濕潤,卻都沒有想要放手的念頭。 前面的人沒有看到尤蕓兒在他轉(zhuǎn)身過去之后,臉色開始有些蒼白,額頭滴落許多汗珠,被被尤蕓兒用袖子擦干凈,以免被他看到。 陳舊的破廟,很難讓人在這樣的夜晚看出來這是一個月老廟,那紅色的幔帳都跟尤蕓兒的裙擺一樣破爛了,月老的尊像都有些褪色,雖看起香火早已斷了很久,但里面的貢品卻沒有一絲灰塵。 兩人拉著手沒有分開,而是四周張望了一下,許煜在一個角落看到從鴛鴦樹上掉落的一根紅繩,彎腰將它撿起。隨后又在之前賣香火的臺子那里看到一把已經(jīng)生銹的剪刀和一個廢棄的點火石。 這才將月老像前的蠟點起來,廟里才有了些火光,沒那么陰暗了,尤蕓兒好像想到了什么,走到門檻處,對著外面的樹林喊道:“林小姐,你在這嗎?” 而被喊之人在樹林的小路聽到這聲呼喊,臉上一黑,雖然在黑夜之中并看不見臉上黑沒黑,但林輕瑤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表情不是很好。 尤蕓兒她以為我們是神仙嗎?我們能飛著去找她嗎?我們能隨叫隨到嗎?我們還不是得老老實實走山路跟著他們! 心中雖憤慨,奈何是自己要管閑事帶他們?nèi)牖镁常皇菦]想到這條山路真他娘難走,這么遠,柳云笙這個王八蛋,也不抓著她走,這一路裙子都被勾的不成樣子,差點摔下去。 而尤蕓兒喊了幾聲之后,發(fā)現(xiàn)沒有人回應(yīng),臉上有些落寞,對上許煜有些探視的眼睛,但他依舊什么都沒問,就像那晚在村口碰見她,也沒有再提。 “蕓兒過來!”許煜臉上笑意展開,將手掌緩緩舒展。 聽到這句話,尤蕓兒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掌心上躺著一撮烏發(fā)和一根紅繩,不知道許煜多久將自己的發(fā)尾剪下,看著長短不一的就知道費了不少勁,余光掃到一旁燭臺之上的那把生銹的剪刀,就直接將其拿了起來。 不知為何尤蕓兒用勁一剪,頭發(fā)沒有掉落一根下來,但沒有泄氣,又試了幾次,依舊沒有剪斷。 “我來幫你!”許煜溫柔的語氣,雙眼直直盯著尤蕓兒的眼睛,一時有些臉紅,但也沒移開目光。 輕柔的從尤蕓兒手中拿過剪刀,碰到指尖那一刻,許煜感覺自己心跳都加快了,雖剛牽過手,兩人卻未離這么近,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蕓兒你還記得,你以前有一次把尤氏衣裳給洗壞了,她追著要剪你頭發(fā)?!痹S煜拿著剪刀有些陷入回憶之中。 “?。∧阏f的是那件她最喜愛的蓮紅色外衫,當(dāng)時可把她氣壞了!還不都是你害得我被剪頭發(fā)!”笑出聲的尤蕓兒又假裝有些埋怨嬌斥說道。 “誰讓她平日欺負你,早知道是現(xiàn)在這樣,我當(dāng)時就該帶著你逃跑,這是我最后悔的!”許煜難得在尤蕓兒面前冷笑著拔高語氣。 “你怎么了?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尤蕓兒看著這樣的許煜感到有些陌生,下意識抓著他的手臂。 “沒有,只是覺得自己沒能保護好你?!痹S煜說這句話時,氣息有些低沉。 “你一直都在我這里保護著我!”尤蕓兒搖頭否決他說的話,右手摸著自己心口的位置,用食指點了點,隨后放下右手。 許煜聽到這句話,低頭閉上了眼睛,讓有些溫潤的眼眶不被尤蕓兒看出來。 尤蕓兒靜了片刻又笑著說道:“我還記得當(dāng)時我頭發(fā)被剪的長短凌亂不堪,你見到我以后,回到你家也將你自己頭發(fā)剪掉陪我,當(dāng)時真的好丑??!” 仿佛勾起了那個畫面感,兩人抬起頭,四目相對,上揚了嘴角。 “許煜,你剪吧!”將發(fā)絲捻起一綹遞在許煜面前,堅定地看著他。 從蕓兒手中接過她的頭發(fā),許煜有些顫抖,拿著剪刀的右手好似沒了力氣一般,但深呼吸吐了幾口氣,心一橫使勁一剪,看到蕓兒頭發(fā)和自己的頭發(fā)交錯在一起,有些恍惚。 尤蕓兒趕緊用那根紅繩將兩人頭發(fā)綰在一起,將自己身上之前繡的那個荷包拿出來,將同心結(jié)放了進去,收攏了后綁在了許煜的腰間。 燭光搖曳,冷風(fēng)輕拂幔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