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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俏,外邊的人都這樣好看嗎?” “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男子……” “要我說,上回來的那男子更好看,只是面色憔悴,形容枯槁,因而失色些罷了?!?/br> “這女子也長得好,瞧她那雙眼睛!原以為上回那扛著男人亂闖一氣的女子已是人間絕色,不想這一位更是驚艷?!?/br> 這些人說話的口音頗有些古怪,但兩人都大致聽明白了。君初瑤面上神色連連變換,一會兒是喜,一會兒是疑惑,一會兒是擔憂,她定了定神,靜下心來開始思考,覺得這些人口中“上回來的男子”八成就是容燁了,可是聽起來,他似乎是受了重傷?那另一個女子又是誰? 她強抑住內(nèi)心的疑問和焦慮,告訴自己不可冒失,上前一步對著他們莞爾一笑,“小女子遠道而來,無意冒犯諸位,也無意打擾這清靜之地,只是……諸位方才口中所說的一男一女,興許是在下所尋之人,可否請他們出來一見?” 當先說話的少年上前邁一大步,學著她恭敬的模樣,朗聲道:“那一男一女擅闖我西昭禁地,婆婆們將他們關押于北山寒洞之中,但他們竟不知好歹又闖了出來,眼下怕是早已命喪雪山了?!?/br> 君初瑤聽見最后幾個字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了笑意,剛要開口再問,一位看上去年紀稍長的少女上前一步擋在那少年跟前,朝后撇過頭道:“阿清,莫多話,等婆婆們來了自會處置。” 少年頗有些委屈地點點頭,退后一步。 君初瑤看一眼身邊人,面露焦色。容燁生死不明,眼前人敵友莫辨,這古怪地方又充滿了無數(shù)的未知,饒是她鎮(zhèn)定了一路,到得此處,也難免心神不寧起來。君項寒覆上她的手背輕輕拍了拍,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不可輕舉妄動。 她按捺下硬闖的想法,等那些少年少女口中的“婆婆們”到來。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辰,才見四位拄著手杖,頭發(fā)花白,神采卻奕奕的老者朝這邊走來。看她們穿著打扮,雖不似外邊世界的貴人們?nèi)A麗,卻也隱約能感覺到非凡的氣度,不是尋常的老者所有。而她們面上都有怒色,隱在寬袍大袖中的手似在微微顫抖。 見到這四人,少年少女們恭敬地退下去,垂頭默然立在了兩側(cè)。 四位老者一字排開,在兩人面前站定,盛氣撲面而來,壓得人喘不過息來。君初瑤微微抬眼,發(fā)現(xiàn)四位“婆婆”長得很是相似,約莫是姐妹。而在她打量她們的同時,她們也同樣在打量她。 很顯然,那不是一種善意的打量。 半晌后,其中一位老者終于開口,她開口時手杖一震,整塊大地都似跟著顫了顫,“便是你,一掌破了我西昭所有的封?。俊?/br> 君初瑤有些納悶,所有的? 還不等她點頭或者回答,另一名老者眼中忽然金光一閃,“此女乃異人也?!?/br> 君初瑤更加納悶,異人? 又聽第三位老者開口,這次語氣有些疑惑,“離天示之日還有五百余年,神女怎會提前臨世?” 第四位老者眼睛一瞇,“諸位長老怕是想錯了,眼前人異則異也,卻絕非天示那位神祇?!?/br> 她們自說自話了許久,眼中怒色慢慢褪去,轉(zhuǎn)而變?yōu)樯钌畹囊苫?。君初瑤一忍再忍,沒去打斷她們,到得此刻實在忍無可忍,上前一步,嘴角撇了撇道:“幾位婆婆,小女子并非什么神祇,只是前來尋人的。” 最先開口的那位老者瞇起眼再度打量了一遍她,又看看她身邊的男子,冷哼一聲道:“若是來尋老身的外孫女婿,便請回吧?!?/br> 君初瑤一愣,這一愣之下,便見四位老者齊齊轉(zhuǎn)身,一副打道回府的模樣。她再顧不得那么多,趕緊上前一步,急聲道:“容燁!我來找容燁!” 老者們停下腳步,又齊齊轉(zhuǎn)回身來。 “老身的外孫女喚他阿燁,想來你所尋之人,便是他了?!?/br> 君初瑤臉色變了變,什么人敢叫他“阿燁”?他竟肯應?還成了人家的外孫女婿? 見她臉色白得難看,那老者又上前一步道:“擅闖西昭者,本該將命留下,老身念在你非尋常人,可放你一馬,包括你身邊的這位男子。還請二位速速離去,待老身重新加固封印后,二位便是想走,也走不成了?!?/br> 君初瑤先前的恭敬態(tài)度霎時消得無影無蹤,手中劍一提,輕笑一聲道:“那便不走了吧。幾位婆婆若執(zhí)意不愿交人,我也只好不客氣了!” ☆、重逢 她這話一出,四位老者眉心皆是一跳。她們是西昭夷桑一族第十七代長老,四大長老分掌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數(shù)十年如一日打理族中事務,受全族人尊敬愛戴,何曾被人以這般狂妄的態(tài)度大呼小叫過?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初出茅廬的丫頭片子,是個擅自闖入西昭的外族人! 四位老者面色一凜,手中長杖急旋,四面霎時起了罡風,剎那間飛沙走石,天地變幻。君初瑤被這罡風激得一連倒退好幾步,直到后背抵到一個堅實的胸膛。 天上陰云遮沒了日頭,天昏地暗狂風肆虐中,君初瑤一手掩面,一手緊緊攥著君項寒的衣袖,剛想開口說些什么,被他抬手止住。 他看她一眼,只那么一眼,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此時罡風激射,如果勉力開口恐怕傷及內(nèi)腑,而她想說的話,他都懂。她想說對不住,她故意激怒四位婆婆,不惜將自己和他置于險境,是為了給容燁發(fā)出信號。 從那幾位婆婆和少年少女的對話里可以知曉,容燁這些時日以來一直在尋找走出西昭的法子,她絕不相信他會喪命于雪山,只是無奈被困于封印中,一時出不來罷了。而方才她無意間破了整個西昭的封印,想必那個時候,容燁已經(jīng)抓住時機離開了雪山。但西昭作為一個國家很小,作為一個囚籠卻很大,一時半刻未必能找到出口,她這邊動靜鬧得越大,容燁就越有機會尋過來,而她拖延的時間越久,封印就將越晚得到加固。 但代價是,她和君項寒將面臨致命的危險。 憑兩人身手本該有機會反擊,但這西昭著實古怪,四位婆婆朝四面一站,便催動了天象,似是引來了天神之力,令他們動彈不得,只能被動地于罡風之中維持身形,而即便是這一點,也已經(jīng)很勉強。 君初瑤曾有一瞬想過要使幻術,但耳邊又響起離笙的勸誡,她不敢拿容燁冒險,只好自己繼續(xù)冒險。 四面都是尖嘯的風聲,君初瑤忽然想起長寧梁王宮宮變那一日,以風陣將她困住的容煬,她有些懷疑,容煬會不會同西昭有勾結?然后這個念頭很快又被她否定,容煬的罡氣是習武之人應有的東西,只是他的武功陰毒,稍微厲害些罷了,而眼下的罡風卻真是逆常理而行。 風在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