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惜?!?/br> “你是在說孤刃,還是在說離笙?” ☆、計中計 “夫人,殿下讓人給送來的?!?/br> 這日一早,君硯藍(lán)正寫手書,聽見這么一句,抬起頭來,忽然臉色一變,“這是什么?” “奴婢不知,似是湯藥?!?/br> 她一拂袖,將眼前瓷碗連同茶盤一起打翻在地,“啪嗒”一聲響,驚得侍蘭往后連退三步,“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夫人!” “不知是什么,也敢拿來給我喝?” “可……可這是二殿下……” “收拾了,下去吧,就說我喝了。” “是,是,奴婢這就去?!彼掖颐γκ捌鸫赏氲乃槠粗皇至芾斓难奔迸艹鲩T,恰好撞進(jìn)一人懷里,抬頭一看,驚得又是連退三步,剛要跪下,被來人扶住了身子。 “瞧你這急急忙忙的,手怎么了?” 來人語出溫柔,嚇得她膽都飛起來,連忙掙脫開,垂下眼道:“奴婢走路不長眼,二殿下恕罪……” 容煬輕笑一聲,“我又沒責(zé)怪,你慌張什么?來,手給我看看?!?/br> 她一驚,眼中怯怯,將手背到了身后:“沒,沒有什么?!?/br> 他嘆一聲,將退得老遠(yuǎn)的人拉了過來,朝書房走去。 “二殿下,二殿下?!彼蝗轃q自想要掙脫,奈何他力使得大,又礙于身份不敢聲張,只好被拖了一路,邊走邊回頭望君硯藍(lán)緊閉的房門。 容煬將她帶進(jìn)書房,轉(zhuǎn)頭在柜子里翻了翻,找出個瓷瓶,拉過她的手,“我也算是你半個主子,自然見不得你受這委屈?!?/br> 小丫頭呆了,看著眼前人動作輕輕,親手給自己上藥,這是旁人一輩子也不可能享得的殊榮。她不掙扎了,也不叫喊了,頰邊飛起一道紅暈尚不自知。 “好了。”他抬起頭來一笑,“這藥你拿去,一日用三回,傷很快會好?!?/br> “謝……謝謝二殿下?!彼s回手,怯怯低下頭。 “硯藍(lán)可是因了那藥才沖你撒的氣?” 她驀然抬首,趕緊擺手,“不,不是的,夫人……夫人喝了那藥了?!?/br> “你無須瞞我,這府中又不是只你一個丫鬟?!彼π?,“也罷,這藥你不必送了,手上的傷好生養(yǎng)著,這幾日莫做那些粗活了?!?/br> 小丫頭性子單純,此刻被這么一關(guān)懷,一時也忘了身份,脫口而出:“二殿下為何要待我這般好?” 他輕笑出聲,“待你好便是待你好,哪里來的為何?” 千里外,谷里司徒府書房中,也恰有兩人正在談事。閆律衣眉頭一跳,驚得險些要從座上跳起來,“大司徒所言可是屬實?那梁世子當(dāng)真要出兵北上?” “自然屬實。容燁此番來到谷里,便是意圖與老夫合作,一舉拿下前韶。怒華江一戰(zhàn)中,老夫?qū)ζ浼僖庀嗑?,如今又佯裝合作之態(tài),暫且穩(wěn)住了他,依將軍看,此事當(dāng)如何?” “閆某奉王上之命駐兵谷里,是為守護(hù)前韶之土,如今有人來犯,當(dāng)誓死捍衛(wèi)。先前大司徒對那梁世子出手相救,令我損失慘重,我這才對大司徒心生誤會,懷疑您對王上的忠心,此事是閆某之過,還望大司徒海涵?!?/br> “老夫一生侍奉二主,旁人有所疑也是常事,將軍不必介懷。只望日后,你我二人能夠同心抵御外敵才是?!?/br> 閆律衣一抱拳,“那是自然。不過,大司徒怎地也不事先同閆某打個招呼?還教我們的人馬自相殘殺。” “此局步步是險,老夫擔(dān)心事有紕漏,這才未能告知于將軍?!?/br> “大司徒用心良苦,倒是閆某心胸狹窄了!”他笑得豪爽,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嚴(yán)肅起來,“對了,那容燁的女護(hù)衛(wèi)究竟是何方神圣?昨日閆某與其交手,竟是不敵?!?/br> 他冷笑一聲,捋著胡子道:“那梁世子素來狡詐多怪,他知此女同前韶公主長得有幾分相像,便來欺瞞老夫,還真當(dāng)老夫不中用了!” “所以……大司徒是佯裝被欺?” “正是。他以公主之名向老夫提出復(fù)國之請,表面上說是助老夫復(fù)國,實則卻是想掠奪我大綏國土。老夫心向王上,自然不會中了他的詭計!只是……帶兵打仗這種事,老夫不在行,還得有勞將軍?!?/br> “您的意思……?” “老夫在此地穩(wěn)住梁世子,拖延其出兵攻綏的計劃,將軍則來個先發(fā)制人,揮兵南下,打他個措手不及!” 閆律衣聽見這話眼睛一亮,卻又迅速黯然,“計策雖好,可以閆某手中所握兵權(quán),恐怕……” “將軍不必憂心,老夫的話在王上心中還算有些分量,請兵之事便交予老夫吧。先前與祁國一戰(zhàn)中,這梁世子欺人太甚,如今也該輪到將軍為我大綏出頭了!一旦立功,這給出的兵權(quán)王上自然不會收回,到時將軍定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如此甚好!” 閆律衣從大司徒書房中出來后,心中困惑,便暗地里召見了孤刃。 “將軍,您找我。” 他背靠座椅沉吟半晌,問:“你跟著大司徒也有些年月了,依你所見,這老狐貍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回將軍,依屬下所見,他雖非善類,卻是懂得明哲保身之人。” “你的意思是,他不會反?” “是。他若想反,這些年有很多機(jī)會,不必等到今天?!?/br> “那他何故突然要給本將軍立功的機(jī)會?” “是為時勢所迫。梁世子欲揮兵北上,若事成,他這大司徒自然當(dāng)不成,以容燁那多疑的性子,怎可能用他?定是要過了他這河,拆了他這橋的。他如今一邊佯裝同容燁合作,一邊又與將軍您串通,不正是一如既往地風(fēng)吹兩邊倒?” 閆律衣沉默半晌,點了點頭:“你說得有理。這老狐貍還想利用本將軍保身?呵,待本將軍立了功回來呼風(fēng)喚雨之時,定要除了這礙眼的老頭!”他眼中兇狠神色一閃而過,“我南下這段時日,你便繼續(xù)留在這兒看著他,有什么動靜立馬傳信給我?!?/br> “是!” 這夜,長寧城容二殿下府中暗生旖旎。燭影輕搖,隱約照出銀絲帳中男女纏綿身影。 “我的小蘭兒,你真美……” “殿……殿下。” “莫再喊我殿下?!?/br> 身下人臉頰緋紅,迷離中喊出一聲:“煬……煬哥哥。” “小嘴兒真甜……來,給哥哥香一個……” 同是一張銀絲帳,另一邊卻有不同光景。床上男女和衣而眠,各有所思。君初瑤翻來覆去半晌,愣是睡不著,最后反倒是容燁開了口:“想問什么就問吧,我既答應(yīng)了你,便不會瞞著你?!?/br> 她猛一翻身扎到容燁跟前,似是等這一句等了很久,“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問……你昨夜何時走的?”她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