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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躲得最快的女孩子見沈家姐弟分別拿起了塊薄餅,湊過去就可憐兮兮道:“沈jiejie,沈哥哥,我還沒吃飽……” 沈清莎一怔,想到沈清湛和她說的話和女孩兒之前的所作所為,緩緩搖了搖頭,道:“meimei,jiejie也餓,身上還有傷,實在分不了你,我們已是罪臣之子了,落魄至此,有什么事,忍忍吧?!?/br> “沈jiejie……”女孩兒發(fā)嗲,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沈清莎下意識扭頭一看,女孩兒泛紅的眼眶就直直撞了她的眼簾。 清莎性善,見此,心里隱隱動了惻隱之心,手也不自覺地覆上了薄餅,有了撕餅的征兆。 沈清湛立即握住她的手,微笑著對女孩兒說:“很抱歉,我們姐弟實在很餓。” 又附耳到沈清莎那兒,輕聲道:“jiejie,善良是好事,盲善卻只能害了自己,剛才你也看到了,這些人只顧自身利益,臨到關(guān)頭根本不會顧及我們姐弟,我們又何苦白幫了這些白眼狼?” 沈清莎又是一怔,微微側(cè)頭,余光恰是看見那女孩兒低垂下來的發(fā)間一雙閃爍著怨憤的眼睛。 再往其他人看去,眼睛還時不時地落在餅上,一副想開頭討要又想到女孩兒被拒絕的事,最后下來,一個個臉上全是以不快的神色瞧著他們。 其中還有不少曾經(jīng)的貴男貴女。 大難臨頭,卻是這般丑惡的嘴臉。 沈清莎心里一動,好似明白了什么,輕輕握了握拳。 邊疆很遠(yuǎn),以腳為步,流放而去,時間甚長。 沈清莎沈清湛兩姐弟準(zhǔn)備著伺機而逃,可是,一連幾天過去,一行人都已經(jīng)走了數(shù)百里路了,沈清莎和沈清湛身上的鞭傷都已結(jié)痂脫落了,卻仍未尋到逃跑時機。 反倒是天宿在破廟的夜里,沈清莎突然看到廟里有異動,偷偷睜眼一看,卻是廟外兩道身影交纏一起。 鬼使神差地,沈清莎附耳往那邊湊了湊。 卻聽有女子媚聲響起,正是那向她討要薄餅的女子音色:“大人,您看那沈清莎沈清湛生得如此貌美,又本是要充去軍營的,索性也逃不開受人玩弄的命運,不若,大人和同僚們先玩玩?也不枉辛苦送了他們一程不是?再說了,奴家可是覺得,那兩姐弟有逃跑的念頭呢,這可了不得,得磨磨才是……” 第117章 妾身美否 沈清莎聞言,眉心當(dāng)即狠跳起來。 她雖性善,府內(nèi)后院除了母親外也并無侍妾,但到底是名門貴女,平日里上層社會后院里的那些腌臜事兒也沒少聽,自是有些了解。 那日看到女孩兒眼底的怨毒后她便知,這女孩兒日后必定要做出對他們姐弟倆不利的事兒來。 卻怎么也沒想到,這本也位于貴女行列的姑娘,竟是甘愿委身官差,不僅在這荒山野嶺之地做出與人媾和的事兒來,還提出此等讓官差玩弄他們姐弟倆的話來,更是直接指出了他們兩姐弟想逃跑的念頭! 且不管她指出的逃跑之念是她看出來的還是胡謅的,這一提,都必將引起官差們的警惕,到那時,想要逃跑,更是難上加難! 而那玩弄他們倆姐弟的提議,一旦官差采納,以她和弟弟現(xiàn)今的能力,必將擺不脫慘遭蹂躪的命運,日后就算成功逃脫,也將留下一生的夢魘。 真是比蛇蝎還要狠毒! 沈清莎緊攥了拳頭,眼睛也赤紅起來,一動不動地盯著那處,生怕遺漏了什么。 只聽那與女孩兒交纏在一起的官差喘著氣道:“寶貝兒,你可真是觀察入微呀,竟還看出了那兩姐弟有逃跑的念頭,但爺告訴你,不管他倆是有逃跑的念頭,還是真的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他們都不會有好下場,沈家那老不死的招惹了那么多權(quán)高位重的大老爺,現(xiàn)今兒女被流放邊疆,又怎會只有我們幾個人守著他們?” 沈清莎心底一沉,涌起種不好的念頭來。 又聽女孩兒媚聲再起:“照爺這么說,背后還有人守著?” “自是有的?!惫俨钚χ瘟讼屡旱谋穷^,一句話,直接驗證了沈清莎那念頭。 說完后,官差加快了辦事,卻是再沒提女孩兒所提的戲耍沈家姐弟之事。 女孩兒不甘,尋了時機,再度吹起了枕邊風(fēng)。 終是將官差的話套了出來:“這可不行,上頭只叫我們多折磨折磨他們,可沒說過在入軍營前戲耍他們的事,借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擅作主張啊!” 女孩兒忸怩嬌嗔:“爺呀,您瞧啊,既然是多折磨折磨,戲耍自然也算折磨,您想呀,要是沈氏姐弟入軍營時就已不是完璧之身,到時候會流出沈家怎樣的傳言來,這不是會更合大人們的心意嗎?到時候,爺說不定也能加個一官半爵呢!” 官差動作停下,似是在想那事的可能性,想了半晌,拍手道:“月兒好主意,爺明天就和兄弟們商討一番!現(xiàn)在,爺先滿足了你這小妖精……” …… 沈清莎沒再看,縮回脖子,慢慢躺回了原處,卻是再也睡不著了。 次日大早,沈清湛一醒來就看到頂著雙熊貓眼的jiejie,忙問她怎么了。 沈清莎不想弟弟擔(dān)心,搖搖頭道:“沒事,昨晚做了個噩夢。” 沒等沈清莎再答話,就有道譏笑的聲音傳來,卻是那討餅的女孩兒賊喊捉賊:“喲,怕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吧?” 沈清莎扭頭看去,就見她眉間蕩漾著的嘲諷得意和些微淡淡的春意,本還算是清麗可人的臉一下就被那神情拉了下去。 端的是個丑陋逼人。 沈清莎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著她臉的每一個部位,沒有說話。 倒是沈清湛聽不下去,上前就想幫沈清莎理論。 沈清莎拉住他,搖搖頭:“沒事?!?/br> 沈清湛憤憤,卻也只得閉了嘴。 隨后幾天,女孩兒面色越發(fā)紅潤,眼底的春意和得意也愈發(fā)之濃,漸漸的,又多了種不同的意味。 那些官差們看著她和沈清湛的目光也多了不少意味。 沈清莎微垂下眸,心下已經(jīng)了然,暗暗攥緊了手心,袖間幾根她暗藏起來的尖利細(xì)枝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 同時也做好了一旦情況不對就以滅門之仇為由,讓弟弟離開。 至于背后的那些人,能逃便逃,不能逃,便是她沈家命當(dāng)如此。 沈清莎想著,緩緩抿了唇。 不多時,王大和幾個罵罵咧咧的官差挺著肚子大咧咧地朝他們走來。 女孩兒高仰起頭,看著沈清莎姐弟的眼更是得意。 沈清湛瞧著,下意識握緊沈清湛的手。 沈清莎回握了他,另一只手里攥著的細(xì)木枝,越捏越緊。 王大和其他幾個官差半俯下身,捏住兩姐弟的下巴就細(xì)細(xì)端詳起來。 滿目的垂涎之色。 沈清莎斂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