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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啟動的機(jī)構(gòu)裁撤進(jìn)行處理。年關(guān)將至,正是結(jié)算之時,忙得好幾天一日三餐都是在府部吃。今天好容易理出頭緒,就各省的具體情況分別上了折子,只等內(nèi)閣朱批便可傳達(dá)、結(jié)算,年后正式裁撤。 議完政事,已到了晚膳時分,太子奕杬邀他一道用膳,林偵婉言推辭。 出了鐘粹宮,天色已黑,借著雪地的光亮,林偵大步往外去,也顧不得宮門要關(guān),匆匆出宮去。 來到公主府,林偵直奔后宅臨水閣。jiejie亦洛已是大腹便便、即將臨盆,此刻懶懶地靠在軟墊上正就著江沅的手在吃一小盅補(bǔ)湯,見他進(jìn)來,抬眼瞧了一眼,欲言又止,林偵正要開口,江沅道,“她將將回房去了,你去吧?!?/br> 林偵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一路大步往后院去,一邊心里犯嘀咕,自從他被指婚后忙于應(yīng)付公務(wù)、應(yīng)付婚事,江沅看在眼中可說得是有些厭惡,一直心心念念要把芽芽送到西南去,每次他來都看她,姐夫都會不悅,今兒怎么這么痛快? 細(xì)想不得,心里越發(fā)掛念,一天水米不進(jìn),此刻竟是亢奮,一眼看到那窗上透出暖暖的小燭,心就按不住,一把推開門。 她正在桌邊,手中握著筆,筆下宣白的紙上幾滴凝下的墨點(diǎn),看見他,人怔怔的…… “芽芽!” 不知是真的習(xí)慣了,還是她的思念沒有那么濃,見他再不像從前那樣開心地往他身上撲??粗墙q絨的睫毛顫了一下,小月牙里的小燭都像跟著閃了一下,亮晶晶的,林偵心一疼,走過去將她拉起來抱在懷中。 她凍僵了似的,yingying的,他的力氣更大,下蠻力把她折彎了緊緊地貼在懷中,低頭,咬上她的唇,沒有一個字,只把那還有些顫抖的齒間挑開,硬生生地闖了進(jìn)去。 思念是毒,越吸越上癮,一旦發(fā)作,抓心撓肝,受也受不了。此刻人在懷中,哪里還管她愿不愿意,他只能顧得自己解渴…… 直到那雪白的脖頸上被他咬出牙印,還是得不到一點(diǎn)回應(yīng),她木木的,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娃娃。 越親,越痛,這些日子來的忍耐與痛苦讓他忽然生了委屈!俯身將人抱起來扔到了床上。 突如其來,她重重地磕在枕頭上,不待撐起身,他就壓了上來。 她總算有了反應(yīng),抬手就打他,林偵一把握住那細(xì)瘦的腕子翻過頭頂,低頭狠狠地啃咬下去。 隆冬時分,房中的銅爐不旺,冷冷地映著外頭的風(fēng)雪。他粗魯?shù)貙⑺砩弦律蓝汲度?,與他一身的雪冷緊緊相貼。 狠狠進(jìn)入的那一刻,才看到了她的眼睛,淚,突然涌了出來,手臂掙開他的束縛緊緊地環(huán)了他的脖頸…… 他本無意如此發(fā)泄,只想抱著好好地疼愛她,想把自己的苦悶說給她聽??墒撬匏?,天下人都能不理解他、恨他,唯獨(dú)她不能。他發(fā)了蠻力,不肯松懈,直到看那蒼白的小臉慢慢泛了紅暈,口中顫顫地把握不住喘息,小月牙迷離著,只映出他的臉龐,他的眼睛…… 待到風(fēng)平浪靜,一身汗發(fā)出來,他才暢快,扯過被子將兩人裹緊。此刻才低頭,啞著聲兒問,“想我么?” 冬天一直都冷,手腳總是冰涼,可這一刻,渾身上下連腳趾都熱熱的,像浸在溫暖的泉水里,人乏乏的舒服,無力地貼了他,不吭聲。 “我看姐夫今兒也不對,是又有什么事么?” 提前今天的事,沐芽鼻子又酸酸的,“今天……莊瑾瑋來了?!?/br> “哦?”林偵蹙了眉。 指婚后,瑾瑋不再像從前那樣總是想法設(shè)法進(jìn)宮往北五所來,如今兩人偶然相遇,看著他,她總是羞答答地一笑轉(zhuǎn)身就走,連聲“七哥”都不肯再叫,可是林偵卻常從奕楓那里收到她親手繡給他的帕子。 女孩兒的心思,純粹而羞澀。 若說不動尹妃是顧及奕楓,挖莊家林偵唯一的猶豫就是怕傷害瑾瑋??纱丝搪犙垦窟@么一說,他有些詫異, “她來做什么?” 沐芽抬起頭,嘴巴一扁,“她來……跟公主要我?!?/br> “要你??” “嗯……她說,七殿下與我有主仆恩情,原也是體恤女孩兒孤苦伶仃沒有去處才放在公主府,也知道往后殿下必是也放不下。如今不如先接到她身邊去,出嫁的時候……”沐芽咬了咬唇,淚還是落了下來,“她好一并帶過去,也算……有個名頭?!?/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親愛滴道,雷雷收到! ☆、第87章 , 深夜, 沒有風(fēng),鵝毛雪瓣慢悠悠飄灑,籠罩著整個皇宮,朦朧之中淡去了四方四正棱角的威嚴(yán),空蕩蕩, 萬籟俱寂。 昭仁殿, 東暖閣。 桌邊的林偵抬頭蘸蘸筆, 見王九端著一小盅參湯進(jìn)來, 小心翼翼地往暖榻去。不著意往他這邊一瞥,林偵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 今夜就是此夜。 瑾瑋的出手出乎了林偵的意料,陪房丫頭,在這個封建的時空意味著一個很微妙的組合, 所謂陪房, 陪的就是閨中密事, 一男二女,入在耳中讓林偵一陣惡心!竟然根本不覺得自己就是那個男人,只是想到芽芽被侮辱成其中一個女子就讓他怒不可遏! 瑾瑋此舉, 可說得是“賢惠”之極,只可惜,她對他的癡心和她頭上那個“莊”字, 這“賢惠”別說姐夫江沅,就連一直不曾把芽芽當(dāng)正主看待的jiejie亦洛也覺出了其中的惡意。 封建王朝,男人,皇子, 就是女人的天。盛怒之下,林偵決定第一次啟用這個名頭。第二天直接找到了瑾瑋,不許她再過問芽芽的事,否則莫要怪他無情!誰曾想,他這邊聲色俱厲,她那邊一句爭辯沒有,反倒落了淚,這一哭,又哭出了一樁更大的秘密。 瑾瑋言道此舉并非是要與沐芽共侍一夫,而是擔(dān)心沐芽放在公主和七殿下身邊要出事。因?yàn)槎缯谷菀恢痹谡{(diào)查駙馬江沅身邊的這個女孩,幾個月下來雖然并不確鑿,卻早已把她和秦毅聯(lián)系上,還有當(dāng)年柏家獄中那一場大火。 林偵聽聞,且不說瑾瑋話中誠意如何,只覺一身冷汗!再這么下去,芽芽的身份暴露,別說什么吃醋與相守,只恐性命難保! 如今大兵壓境,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雖說大周國力雄厚,可疆域廣闊,各地都有各地復(fù)雜的情況,資源集合也并非一朝一夕就能速戰(zhàn)速決;而蒙人彪悍,民生又極簡單,一旦打起來恐曠日持久。 只是,大周畢竟是大國,前線的戰(zhàn)事并沒有怎樣影響到千里之外的后方,人們依然十分祥和地預(yù)備過年,而宮里的頭等大事就是七皇子的婚事。 再等下去,林偵只有兩個選擇,要么不告而別,帶著芽芽現(xiàn)在就走,埋沒燕妃二十年沉冤;要么賭上隆德帝的承受力與智慧果敢,把控大局,兼顧國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