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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眼睛忽地疼得厲害,“???不……我不,我不……” “芽芽,你聽話,你……” “你不是說不分開么?你……是在騙我?”她就知道她不會擁有這樣的幸福,她不會……永遠都不會…… “不是,不是,芽芽,你聽我說……” “你剛才還說……生,死……都在一起。原來,是要送我走……才……我都說了我不會纏著你……”滿滿的幸福突然挖下,她傷心得語無倫次,“我,我,你為什么……非要……” “芽芽!我也不想讓你走,可是不行,你聽話?!?/br> “我不,我不……我不走……” “不走你會死的!” “我不走……”埋在他懷里,一身的灼熱、一身的傷都不及此刻心里的痛之萬一,瘦弱的胳膊用盡身體僅存的力氣抱緊他,“我不跟你……分開……” “可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五天,十天……終究要分開?!?/br> “那就……等到那個時候……分開,行不行?” 她哭不出來,嘶啞的嗓子斷斷續(xù)續(xù),撕裂著他的心……失去她,他已經(jīng)痛得萬念俱失,聽著這一聲聲乞求,痛又被翻起,一遍又一遍…… “求你……求你……” “求我?”他低頭,貼著她,“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你死了……我要怎么活?” “我……我走了,不也是一樣……為什么……” “牧芽啊牧芽,我現(xiàn)在,真的想跟你換一換……你知不知道?”他輕輕撫起她的小臉,“你愿意看著我死去,還是離開?你替我們做這個決定,好不好?” 滾滾的熱暈中,每一分思考都是這么艱難…… 離開他已經(jīng)疼得她想要死去,如果……看著他在她面前永遠地閉上眼睛……她一定會隨他而去…… 她終于哭出了聲,沒有淚的抽泣,濕透了他的心…… …… 窗外的雨聲越來越大,急急地拍打著窗棱,像一聲聲的催促。 懷中的人終于安靜了下來,怕她再昏睡過去,林偵輕聲喚,“芽芽,” “……嗯,” “明早天一亮,隨你師傅的車馬起行?!?/br> “那……你呢?” “我跟你一起走,送你回去?!?/br> 貼在他懷中,她一個字都不想再應(yīng),私心里竟是在期盼那滾滾的熱把她徹底吞噬,就這樣,在他懷里…… “回去后,你的病痛、傷口就都沒有了。哥還有幾句話要交代你,你好好地記清楚?!?/br> 她不吭聲,林偵低頭貼在她耳邊,“芽芽,還記得姥姥家你房間書架上那個音樂盒么?” 她還是不吭聲,他不得不輕輕咬咬她的耳朵,“嗯?” “……嗯,”那是哥哥上大學(xué)走的時候送給她的,她一直當寶貝供著。 “那里面有一張銀//行//卡,我存了一筆錢,用你的名字存的,密碼是你的生日和哥哥的生日。”那是他悄悄為他們的未來做的盤算,“記住了么?” “……嗯?!?/br> “里面還有一件東西,是送給你的禮物。” 沐芽悶悶地等著,竟然沒下文了,她抬起頭,“……是什么?” “你看了就明白了。” “你現(xiàn)在……就告訴我?!?/br> 林偵笑了,“是啊,給你的嫁妝?!?/br> 心一酸,她又埋了頭。他從來……就沒打算真的娶她…… “芽芽,回去以后,也許時間變了,也許空間變了,不管怎樣,你都要堅強地活下去。在那里,自由,平等,芽芽是個小學(xué)霸,是不是?” 瘦弱的身子在發(fā)抖,她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一點點一點點,在動搖著他的心…… 林偵用力將懷中抱緊,“芽芽,你就當是為了心疼哥哥,好不好?死去……就不能再思念了,現(xiàn)在,我們像在兩個地方,失去了通訊,卻依然可以思念,對不對?你走了,哥哥可以想象你在那邊,讀大學(xué),畢業(yè),工作,成家,做mama,好好地幸福下去……” 而我呢,也可以想象你在這邊,迎娶美麗的首輔千金,甜甜蜜蜜,好好地幸福下去…… 沐芽閉上了眼睛…… ☆、第72章 , 雨中遠遠地傳來寺廟里的鐘聲,小屋里靜靜的,懷中人又陷在昏昏的熱暈中。 林偵低頭,輕輕地摩挲著guntang的小臉。她明明是剛剛才睡,可是之前好半天都不再睜眼看他,不論他說什么,也不吭聲。 小丫頭無聲的反抗,很倔,身體卻軟軟地蜷縮在他懷里,看著好可憐。林偵只管抱著,心疼,卻也很甜蜜,不想離開他吧,越讓他堅定送她走的決心。只是,不知道把她送進東小院的那一刻,他挺不挺得住。希望,她不要哭,不要叫他,不要回頭看他…… “篤篤篤” 小屋響起輕輕的叩門聲。林偵沒有理會。這一次芽芽受傷,驚痛之下,他遷怒于jiejie亦洛和芽芽的好師傅江沅。即便他很清楚小丫頭雖然在他面前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撒嬌耍橫,一點點小痛都要纏著他心疼半天,實際上從小到大她就不是一個會找別人訴苦尋求幫助的人。這一次,如果不是他的所謂成全與躲避,芽芽不會心里這么怕,這么孤獨。 一想到她帶著這樣的傷痛天天出現(xiàn)在jiejie姐夫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都沒被發(fā)現(xiàn),就此錯過了最佳的診治時間,錯過了留下她的最后機會,林偵就不能原諒。 jiejie亦洛難過得哭,姐夫江沅對小徒兒也是十分心痛,內(nèi)疚之下夫妻二人一口應(yīng)下他預(yù)備車馬回京城的要求,即便也顧慮七弟的離去會引起皇父生疑甚至怒起,卻也只管想辦法來周旋,不敢多煩他一個字。 守著芽芽,林偵寸步不肯離,jiejie亦洛安排了人在外頭照應(yīng)看守,應(yīng)了他的話絕不會有人來打擾。這個時候,又敲的什么門? 停了一小會兒,叩門聲又起,這一回應(yīng)了雨聲,動靜很大,很急促。 正暗自神傷,珍惜著兩人相處的最后時光,這一陣陣聲響叩得林偵心里十分煩躁,不想理會,可那門外人似乎不打算罷休,接連不斷地敲了起來。 沒辦法,林偵輕輕放下懷中,起身,打開門??粗认逻@濕漉漉披著雨蓑的人,一股心火躥上來,“你來做什么??還嫌鬧得不夠?!” “不是不是,”奕楓趕忙道,“七哥,我,我是想起一件事來。你聽……” “我沒空兒聽!” 林偵轉(zhuǎn)身就要走,奕楓一把拉住,“七哥!是關(guān)乎沐芽的傷!我,我想著可能有法子。” 林偵咬了咬牙,不想多費一分口舌與他解釋,只道,“我有法子了,你回去吧!” “你能有什么法子?。俊鞭葪骷?,“送回京城路途遙遠,她如何撐得???薊州近在咫尺,不先試試么??” “你說什么?” “七哥,伯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