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一眼看上去,兩眼都發(fā)直!拿起來,原來是小畫兒,卻并非畫筆勾畫,使的是平日給他畫圖的木炭條。 一張張都是他舞劍時的身姿,少了筆墨的婉轉(zhuǎn)含混,炭條粗獷、生硬,卻不知為何更加精準(zhǔn),不通武功之人竟是能畫出那招式來,惟妙惟肖,仿佛鏡中影像,對啊,就是鏡中影像,只不過,這鏡子十分小,小的圖片只有他的巴掌大。 越看越新奇,想起她平日托著腮癡癡地看他舞劍,那神情活像個小傻子,卻原來這小傻子腦子里竟是都把他記了下來,一招一式,一舉一動,真真,真真是好…… 心里喜歡,唇邊不覺就掛了笑,一頁一頁翻看下去,待到最后幾頁,眼睛忽地就直,狠狠搖了搖頭,再睜開,還是這副光景!目光定著,眼睛再不會眨,人發(fā)僵,口中發(fā)干,心卻跳得怦怦的,臉頰都跳得發(fā)燙! 這,這是什么東西?他,他怎的沒穿衣裳??這,這妖精玩意兒是何時……這這這…… 奕楓正在桌邊被驚得頭昏腦漲,就聽身后門響。扭回頭,妖精端著一盆清水走進來,身上的衣裙解了腰帶,走就飄飄的,像個小鬼;頭上的小揪揪早散了,頭繩還沒解下來,亂蓬蓬的兩個小獅子頭,看到他,嚇了一跳。 “殿下,你怎么來了?” 她說著,忙放了水盆,正是笑嘻嘻與他說話,忽地看到他手里的東西,小月牙兒立刻就像見了鬼,撲通一聲跪下,“奴,奴婢該死!殿下……” 奕楓還沒從將才的僵硬中恢復(fù)過來,想應(yīng)一句,可臉燙、心還虛,小丫頭面前,他一個堂堂男子漢竟是羞得開不了口! “殿下,殿下……”沐芽跪著小雞啄米一般磕頭,心里已經(jīng)被暴擊了十萬點,糟透了!很想說:殿下啊,我發(fā)誓不是覬覦你的美色,我只是,只是單純地欣賞美!嘴巴不停只管求饒:“殿下,奴婢知錯,奴婢知錯,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已經(jīng)是慌不擇言,亂蓬蓬的小腦袋都不敢抬起來看他,像只見了貓的小耗子,奕楓總算是把自己這顆狂跳的心按住。 “殿下,奴婢,奴婢不是成心冒犯主子,只是,只是看殿下舞劍十分英武,就想著,想著若是能定下來該多好,又,又學(xué)過幾日,就,就,奴婢,奴婢……” 奕楓咬咬牙,一把把她拖了起來,手指戳著那幾頁裸畫,戳了半天才咬牙切齒開口,可說出來卻不知怎的就帶了幾分難言的羞澀,“這個呢?這個怎么說??你,你偷看我沐浴了??” ☆、第49章 , ????小月牙兒里映出這張羞紅的臉,沐芽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不不不不不!殿下,看舞劍是你帶我去的,旁的,哪里有??你,你不能污人清白??!”花癡我湊合認(rèn)了,可流//氓堅決不可以啊!那是藝術(shù),人體藝術(shù)!殿下,您,您可千萬不能想歪啊!可心里的嘶喊哪個聽得見?這封建的鬼地方,敢畫男人裸上身還不得被人浸豬籠、亂棍打死再游街?? “殿下!殿下您想想,你每次沐浴都是張環(huán)和大宮女jiejie們在跟前兒伺候,里三層外三層的人,奴婢,奴婢就是想,也進不去啊!” 嗯??奕楓立刻挑了眉,沐芽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什么叫想也進不去??好想把舌頭咬下來!“殿下,殿下!我,我真的沒有偷看過?。 ?/br> 她當(dāng)真要急哭了,小臉漲得通紅,奕楓自己的羞這才緩了些,好歹自己也是男人,怎么能被一個小丫頭看兩眼就看羞了呢!可,可這…… 奕楓舉起手里的畫照她腦門上拍去,“人贓俱獲,你還敢抵賴?” 這些日子做他的師傅,小丫頭已經(jīng)被慣得十分放肆,只有他兩個的時候敢頂嘴,還敢跟他爭嘴吃,這一拍端端把她的小脾氣也拍出來了,一把奪過那畫,沒握好,撲啦啦散落一地,更惱,“行了!這畫的是你么?你脫了衣裳是這般形狀么??” 嗯?奕楓愣了一下,不待他開口,沐芽撿出兩幅小畫舉到他眼前,氣鼓鼓地沖道,“你看!這是我畫的你,你的衣裳、你的玉佩、你的劍!你看仔細(xì),劍穗子、麒麟珮的角度都不會錯!我從小記性就好,不敢說不錯分毫,可絕不會有大出入!這個呢?你自己瞧瞧,你脫了衣裳是這般形狀么?一模一樣么?” 沐芽咬著牙,好想說,我畫的時候都把你想象成米開朗基羅的大衛(wèi)了,你有那么好、那么美感立體的身材么?真是大言不慚! 奕楓被搶白得狠,看一眼那上頭的面目并不十分清楚,雖然也是寬肩束腰、胳膊和身上一疙瘩一疙瘩的肌rou很像,可他左肩處一道很明顯的刀傷卻沒有,將才的羞臊立刻就拋去了九霄云外,怒喝,“不是我?那是誰????你還偷看人家誰了??” 繞來繞去還是偷窺!沐芽氣得想哭,你豬腦子啊,這個時空里哪個男人有這樣的低腰褲? “我有哥,我有哥,我有哥!看我哥也要你管?!” 每次一有什么就抬出她哥來,奕楓對這個哥早就煩透了,這時候真想撕了那畫狠狠罵她,可又怕撕了她哥,她來咬他。恨得不行也只能沖著她呲呲牙,罵道,“有你這么想哥的么?男女授受不親!都是他給你教的,這么不害臊!” 小丫頭胸口起伏了一下,沒哭出來,咬了咬唇,蹲下//身去。 看她收拾散落在地上的小畫,亂蓬蓬的小腦袋不知怎么的倒看著有些委屈。奕楓站了一會兒也蹲下來,一張一張撿干凈,都放回她手中。 沐芽站起身,拿出兩張對著燭燈,很快火苗子就燎著了。 “哎??!”奕楓立刻奪出那火團子,丟地上用力踩,可惜畫太小,已經(jīng)燒沒了,“你做什么??” “冒犯主子了,我燒了它?!?/br> 見她又要去點,奕楓一把從她手里都奪了過來,呵斥道,“好好兒的畫,燒了做什么!你不心疼,那燒的可是我!” 這人怎么里外都是他的理?沐芽呶了呶嘴,一屁//股坐在了床邊,耷拉了腦袋。 奕楓低頭,手中那衣袂飄飄的舞劍圖,連他微微蹙眉的神情都惟妙惟肖,瞥一眼她的小手,都是黑黑的碳灰。那木炭條他用過,不好把握,還容易硌得手疼,想來……她得是多用心才能畫成這樣。 瞧了一會兒,奕楓也坐下,她立刻往墻邊挪,他也挪過去。地方小,終究是挨著她坐了。把畫正反都整理好,裸畫丟到桌上,其余的數(shù)了數(shù)分勻,“一人一半,這些,我拿走。這些,給你留著?!?/br> “我不要?!?/br> 奕楓拉過她的手硬塞進去,“藏好些。明兒我吩咐,不許人進你的房。” 看她沒再犟,奕楓這才氣順些,她不做聲,奕楓又不想走,磨蹭了一下,回頭拿過那裸畫,仔細(xì)端詳了一會兒,“這是你哥???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