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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br> “做什么去了?” “看煙火?!?/br> “在哪兒?” “頤和軒。” “一個(gè)人?” “……不是?!?/br> “跟誰一道?” “……七殿下?!?/br> “你在哪兒?” 嗯?低著頭的沐芽愣了一下,這怎么又繞回去了?而且明明覺得他是問這個(gè),卻又覺得不是,猶猶豫豫道,“……頤和軒啊。” 奕楓坐起身,單肘支在竹幾上,“我問的是,你當(dāng)時(shí)在哪兒?” 他的臉這么近,那雙總是醉朦朦、看不清意圖的眼睛此刻這么清澈,映著月光,看得沐芽心里有些發(fā)毛,搜腸刮肚,依然不知道他在問什么…… “怎么?自己當(dāng)時(shí)在哪兒答不出?” “殿下……” “那好,我來幫你答:在人家懷里,是不是?” 他咬著牙,一個(gè)字一個(gè)字從牙縫里擠出來,可沐芽不知怎的,看著他的狠樣兒剛才那緊張得要死的心反倒放開了,眨巴眨巴眼睛,點(diǎn)點(diǎn)頭,“是?!?/br> “你是不是想死???”聽她乖乖地認(rèn)下,他的語聲忽地乍!“知不知道通//jian是死罪???!” “通,通//jian??” 死不悔改的小丫頭,她的聲兒竟然比他還大,“怎的成通//jian了??” “你都跟男人摟抱一起了,還敢狡辯??”奕楓氣得額頭的青筋撲撲地跳,這丫頭怎么這么不知羞恥?? “殿下!”還以為是知道了她和哥哥說的那些穿越的鬼話,沐芽正在心里哆哆嗦嗦地胡編亂造呢,一聽這話,小月牙兒一瞪底氣特別足,“我在浣衣司的時(shí)候被人欺負(fù),偷跑出來是七殿下救的我,還給我他的棉襖取暖。起先我不知道他是殿下,一直以為他是侍衛(wèi)哥哥,到處找他。后來知道是殿下,就怕了,可殿下不嫌棄我,還護(hù)著我,就一道悄悄說說話。正月十六那天,殿下一個(gè)人悶得慌,我就跑去跟他一起看煙火。天冷,我沒有斗篷,殿下就給我取暖,怎的成通//jian了?又沒有親親!” 奕楓起先聽著還得勁兒,最后一句過來臉騰地漲紅了,一巴掌拍過去,把那小腦袋狠狠地摁了下去,“不知羞的東西??!”看著那粉嫩嫩的唇瓣,奕楓只覺得一股心火躥上來,指著她的小鼻頭罵,“還親親!你瞧你那小豆芽子樣兒,誰會(huì)看上你???誰愿意親你???” 沐芽被打得疼,眼睛里冒了淚花兒,“是!沒人看得上我,那哪來的通//jian?” “可他是男人!你是女孩兒!貼那么緊,人家備不住就要輕薄于你!”想起老七把她抱在懷中那柔情蜜意的樣子,奕楓恨得狠,“取暖,他不會(huì)脫下來給你穿么?非要裹到懷里去??都被人家抱了,還這么傻!要不是我把你搶過來,不知要被他哄騙得怎樣了呢!還想著親親,被他親了就什么都完了??!” 越說越氣,奕楓一把將她拖起來,一巴掌拍了上去。 屁//股好疼,沐芽眼睛里的淚也被拍了下來,“你,你這算不算輕薄我啊……” “我這是打你呢,不算!” 奕楓起身用力戳著她的腦門兒,“傻子!真真就是個(gè)小傻子!原先的機(jī)靈勁兒都是演給人瞧的么??” “我,我只當(dāng)七殿下是哥哥呢……” “那是我哥!不是你哥!往后再敢往他跟前兒湊,看我不打折你的狗腿!!” 她哭了,眼淚吧嗒吧嗒掉,梨花顫顫帶著雨珠兒,奕楓低頭瞧著,那淚像澆在了心頭,一股火發(fā)出來,這些日子的憋悶都出去了,心暢快了很多,就看著她哭,哭吧,好好兒哭!不疼一疼,哪里知道犯了多大的罪過! 好半天,她哭累了,抽抽泣泣的,兩只小揪揪顫顫巍巍。 “回房。” 奕楓吩咐了一聲,把褂子搭在手臂上,提了劍,一身白衣,走得很瀟灑。 沐芽抱了暖盅,磨磨蹭蹭地跟著。 “明兒就到我房里來伺候,莫再待在茶房了?!?/br> “嗯?” “看著些你吧,蠢成這樣!” 他腰間的玉佩晃過宮燈下,亮亮的,沐芽沒吭聲,待走到院門口,輕聲叫了一聲,“殿下,” “嗯,” “正月十六……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是你該問的么?!” 橫豎都是你有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九一不小心撩歪了……ORZ 謝謝親愛滴道,雷雷收到! ☆、春日花枝俏 未進(jìn)三月,天氣已是按捺不住,幾場(chǎng)大風(fēng)刮來了南邊的和暖,又一場(chǎng)小雨,澆得乾西所后的幾株桃樹鉆出了嫩嫩的小芽?jī)骸?/br> 瑾瑋一大早起來,一身清涼的小衣兒拽了一件披帛圍在身上就跑到廳中,對(duì)著花瓶里的枝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葉子香沁入心肺,沒有花兒的膩,清新得人心發(fā)顫;日頭照進(jìn)來,紅紅的小葉子架在綠枝間,比那花蕊還要嬌嫩幾分,瑾瑋閉了眼睛嗅著,讓日頭暖暖地撒在臉上。 “jiejie,” 十歲的五公主小亦泋從帳子里探出個(gè)小腦袋,“又去嗅那樹枝子了么?” 瑾瑋睜開眼睛,笑了,干脆捧了花瓶放在床頭高幾上,摟了亦泋道,“喏,這是清香木,又名香葉子、虎斑檀,只長(zhǎng)葉子不開花,木質(zhì)好,油亮堅(jiān)實(shí),宜雕,宜刻;最難得是嫩葉紅、枝條柔,味似柑橘,清香宜人,常年不衰。只不過這等稀罕物要在石灰山林下或是灌叢中方可生長(zhǎng),咱們大周也只有云貴深山里才有?!?/br> “云貴?”小亦泋沒覺得這不開花的樹枝子有什么好,倒覺得長(zhǎng)的那地方稀罕,“不長(zhǎng)在這里么?那你哪兒得的?是莊大人派人尋來的?” 想起家里秀樓前到處圍滿的各色花朵,刻意得發(fā)膩,瑾瑋撇撇嘴,“爹爹才不會(huì)這么顧著我呢。” “那是誰?。繋赘鶚渲ψ?,有什么好?” “禮不在貴,在心意?!?/br> “偏是jiejie這等喜歡葉子不喜歡花兒的人才覺著好?!币鄾x聳聳小鼻子,“可究竟是誰呢?” “你猜呢?” “嗯……九哥吧,只有九哥有這閑心閑情,也有辦法呢。” 瑾瑋聞言,抿嘴兒笑,“好了,莫混猜了,趕緊起來,一會(huì)兒去跟娘娘們吃茶呢?!?/br> “哎?!?/br> …… 前晌陪著尹妃和靜妃兩個(gè)吃茶說話兒,瑾瑋心不在焉,想著昨兒那小太監(jiān)送了樹枝過來,底下包著濕濕的泥土,外頭罩著濕棉紗,好是仔細(xì)。當(dāng)時(shí)見那枝葉上帶著水珠兒,紅綠相間,比鮮荔枝還要嫩、還要新鮮,瑾瑋立時(shí)就吩咐人滅了熏香爐,護(hù)著那撲鼻的清香。待轉(zhuǎn)頭再問那小太監(jiān),卻是一個(gè)字也沒傳來。 到了傳膳的時(shí)候,瑾瑋都舍不得飯菜混了這味道。這么守著醉了一日,心想著總得道個(gè)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