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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覺睡的很沉,做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夢,要不是父親韓佐突然來敲門,韓星辰一定睡到地老天荒。 揉著眼睛開門,門口韓佐站得筆直,臉色溫和:“我聽管家說,你沒吃晚飯。怎么了?身體不舒服?還是做的不合胃口?” 韓星辰搖搖頭:“沒有啦,爸爸。我就是有點困了?!?/br> 韓佐摸了摸她的腦袋,微笑:“行了,也睡了挺久了,都快十一點了,下來吃夜宵。我和你梁姨給你帶了海鮮粥。” 海鮮粥味道鮮美,但是吃完不久,韓星辰就過敏了,身上起了很多紅色的疹子,從脖子蔓延到背部,臉也是紅通通的,看著嚇人。 韓佐趕緊帶著她去醫(yī)院,警告她不要亂腦。 路上,韓星辰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開始刷微信朋友圈,可刷來刷去都是那幾條。正要放下手機,手里卻忽然振了一下。 邵軒給她發(fā)了張照片。 說起為什么她有邵軒的微信,也是夠古怪的。那天林栩生日,邵軒坐在韓韻桐旁邊,酒過三巡,韓韻桐離開座位去補妝,席間其他大人也各聊各的,心思早不在食物上了。邵軒忽然就湊過來,說加下她微信。 她當時很是訝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問:“我的?不是韓韻桐的。” “你的你的,小星辰的。” 然后就這么加了,不過之后從來沒聊過,也沒有朋友圈互動。 這是第一次。 照片整體有點昏暗,一看就是在酒吧里。 邵軒拍的是一個蛋糕,韓星辰親手制作的蛋糕,數(shù)小時前,還在她家里。 蛋糕缺了一個口。 他分給她三個字:“我吃了。” 韓星辰回了三個句號,想了想,手指還是忍不住動作。 “傅予求呢?” “本來拿蛋糕去泡妞的,結果那妞說今兒個開始減肥,不想看到,差點就扔了。” 韓星辰又回了三個句號。 “星辰,怎么了?”韓佐看她臉色更差了,有點擔心地問,“是不是更不舒服了?” “沒有。有點癢而已。反正快到醫(yī)院了?!?/br> 韓星辰說完,把手機放回背包里。 傅予求怎么想,都覺得有些愧對韓星辰。那小妞一看到蛋糕,不是興奮,而是掩面做出一臉抗拒的做作模樣,一會說“我剛稱了□□重,破百了,要減肥呀”,一會又說“別別別,別讓我看到它”。 傅予求從來不吃甜食,本打算把蛋糕扔掉,可走到垃圾桶邊又猶豫了。 只是因為一晃神的時間,忽然想到小胖妞認真忙碌的模樣,就那么心軟了。 邵軒是個超級大吃貨,天上掉的提拉米蘇,自然樂得接受。 他一邊吃一邊和傅予求視頻抱怨最近公司招的幾個新人,明明是管理人員,沒一個拿得出手baba,說到一半突然抬頭,沖著他賊兮兮一笑。 “對了,我都告訴韓星辰了,蛋糕的事?!?/br> 傅予求“哦”了一聲,在鍵盤上噼里啪啦打了一陣,隔著屏幕看他,漫不經(jīng)心地問:“她怎么說?” 邵軒截了個屏給他。 傅予求看了看,“切”了一聲。 無聊。 她真無聊。 可是,他自己此時,更無聊。那個明明快瘦成人干了還吵著要減肥的美女很快讓傅予求厭倦,直接把對方手機號碼都拉黑了。一時之間,傅予求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竟沒什么女伴。 他明明長得帥,瀟灑又多金,對女伴如此大方,竟落得如此田地。 傅予求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半天也沒看出朵花來。 邵軒去醫(yī)院陪生病的爺爺了,薛靖蜜月還沒回來,韓澤翊和林栩好像又鬧僵了,其他玩伴倒也不是沒有,就是傅予求這人心高氣傲,瞧不上人家。 他最近,對泡妞這事,有點倦怠了。以前怎么亂怎么來,有一大半是為了搞出點幺蛾子氣氣他叔叔傅淮周,小孩似的。現(xiàn)在他搬了出去,和傅淮周決裂了,就懶得折騰。 本來傅予求打算洗洗睡了,沒料韓澤翊突然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出來喝酒,傅予求聽出他語氣很沖,聽著心情不好,又想到之前聽到的關于林栩的風言風語,心里大概知道是為了什么,拿著車鑰匙和手機就出門了。 傅予求開的是跑車,速度加到極致,夏日的晚風吹來,格外舒爽。 不過不巧,在路口遇上紅綠燈的時候,韓澤翊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說要晚點到。 “我爸突然和我說,昨天晚上韓星辰緊急住院了,過敏,好像挺嚴重的,讓我去醫(yī)院看看她。” 傅予求愣了愣,這時紅燈突然變成綠燈,他踩下油門,掛斷了電話。 韓星辰在熟睡中。 韓佐一直陪在她身邊。其實今天本有兩個重要的會,還要見一位重量級的客戶,但是為著女兒,他都推了。 韓佐看著病床上的韓星辰,心里很是愧疚。要不是這次意外住院,他都不知道,女兒的心臟出了問題。 張芮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這件事,從他們離婚的那刻起,張芮就視他為仇敵,因而把女兒緊緊捆綁在自己身邊,這么多年,他都只能透過冰冷的電腦屏幕看到她的成長。又從何得知她從小到大,動過三次大的心臟手術? 韓佐昨天晚上就給張芮打過電話,對女兒住院,她自然是極不滿意地對韓佐惡語相向,責備他照顧不周,第二件事就是下死命令,讓韓星辰身體恢復后,盡快回美國。 “我要是再讓她回你那,我就不姓張!” 張芮強勢慣了,饒是韓佐這樣冷若冰霜的人,對待這個前妻,也是無可奈何。 韓佐還在想著什么,突然傳來幾聲敲門聲,他說了聲“請進”,然后轉頭。 看到韓澤翊的時候,他微怔。 “二伯,我才聽我爸說星辰病了。來看看她?!?/br> 韓佐點了點頭,輕聲說:“她睡著,我們出去說?!?/br> 其實他對這個侄子也不是很了解。 韓佐太忙,和家里人的接觸很少,甚至連韓澤翊今年幾歲了都不知道,只知道老爺子對他又愛又恨,愛是因為韓澤翊是韓家唯一的孫子,恨是因為他性格倔強,不可一世,聽不進任何人的話,也無意繼承家業(yè)。 當初韓澤翊數(shù)晚未歸家,韓家長輩都拉不下臉去夜總會把他抓回來,只好出動小輩,最后連自己剛回國的女兒韓星辰都用上了,韓佐內(nèi)心,是極不高興的。不巧他那幾天不在本市,不然一定阻止。后來因為這件事,他還責備過自己的發(fā)妻。 韓佐對韓澤翊的印象,實在很一般。 韓澤翊本來只是聽他父親的話出于禮節(jié)性來探望一下,帶點禮物過來,他料想韓星辰只是偶發(fā)小病,而且他和這個伯父也實在不熟??山裉觳恢趺戳耍n佐看上去有些不一樣了,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