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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兒臣愛您啊,比之任何人都濃烈,除了您,兒臣不想要任何親人、朋友、兄弟,金銀財寶,權力欲望,都沒有您好。有您就滿足了,您說什么,就是什么,兒臣都會去做的?!?/br> 顏溪覺得他有些不對,裴絕期似乎精神有點問題,太……過了。 “那,顏月是不是你殺的?”她突然問。 裴絕期有些局促,他垂著頭,“對不起母后,兒臣是為了保護您。她聽了賢妃的話,要給您下毒,所以,我就打斷了她的手腳,扮鬼把她嚇死了。” “賢妃?” “對,她許諾給她趙王正妃之位,但要先殺了您,那個蠢女人就答應了。”裴絕期道。 趙王正是賢妃所出的八皇子,他的正妃已經定下,只是還未及笄,誰知道顏月這么蠢,這種話都信。 而且她一邊看中了裴絕期,一邊還打著八皇子的主意,顏溪一時無語。 “娘娘,賢妃娘娘……死了,據說,是喝了毒酒。”丹桂在簾外稟報。 顏溪看向裴絕期,這個才十四的孩子小心的看著她,生怕她會生氣,但眼眸中還透露著絲絲討好。 她張了張嘴,“哀家不希望,在哀家不知道的時候,還有這些傷亡!”她看著裴絕期說道。 “是,奴婢定然加強防范?!钡す饏s領會錯了。 “傳話下去,賢妃情深意重,為先帝殉情,哀家極為感動,予其貴妃,以貴妃禮葬之?!?/br> 第185章 顏溪 “娘娘醒了?”丹桂說著來扶。 這幾日給興武帝守靈,加上各王爺皇子都不消停, 顏溪幾日沒合眼了, 昨兒是裴祈和裴絕期裴垣卿幾個, 強硬要她休息的。 “嗯,頭前還在爭呢?”她揉了揉昏沉的額。 “是呢, 陛下將將才去了, 幾位王爺進了宮,和著幾位先帝妃子跪在那兒一直哭呢?!钡す鹌仓? “只說您偏心欺負人,先帝一去,只想著先通知禹親王成親王赫親王, 把他們忘到一邊兒去了。” “呵,就算哀家不通知他們, 平日里消息那么靈, 這回陛下駕崩, 他們腦子糊涂,耳朵可不聾, 怎么,自個兒親爹沒了,還要哀家去說?”她冷笑。 “對了, 成親王那邊有消息了嗎?” “回太后, 還沒有?!钡す鹦÷暤?。 顏溪緩緩放下手, 輕笑一聲, “想來他是不會正經回來了?!?/br> “您說這話什么意思???”丹桂蹙眉。 “當初皇帝是想打壓他, 可如今啊,反而讓他手握重兵,裴鈺不蠢,一旦回來,若是他做了皇帝還好,若是沒有,他可永遠回不去了。如此,可不就守在那,好歹兵權在手里,那才是說話的資本。”她慢悠悠的坐在銅鏡前。 “可是,陛下駕崩都不回來,您的懿旨也不遵從,他人不在這,就實在沒有登基的可能啊,往后新帝扣一頂帽子,不是更糟糕?”丹桂拿了牛角梳給她盤發(fā)。 “那可不一定,大可以說是朝堂隱瞞了陛下的死訊,不讓他這個兒子回來吊唁,更甚者,哀家這個禍水妖后,害死了陛下,他呢,要清君側,為父親報仇,斬殺妖后,瞧,多正當?shù)睦碛?,然后帶著大軍殺回京城,奪回帝位。畢竟嘛,古往今來,女人擔的罪名那么多,百姓就愛聽這些?!彼x了一朵素凈的白花遞給丹桂。 “今兒就簪這個,別的都不要,哀家新寡,別給人留了話柄?!?/br> “哪有這樣的,成親王不是對您……”丹桂又閉上嘴,小心的簪了花,“若是如此,豈配做個男人?” “咯咯?!彼宦曒p笑,抬手一戳丹桂腦袋,“傻,能做皇帝,管他是不是男人呢,不是人都行??!” “啟稟太后娘娘,赫親王求見?!钡ぜt來報。 顏溪抬手,丹桂知趣的退到了外殿,裴祈跟著走進來。 “這才幾日,看你這胡茬。”顏溪輕道,“找時間歇息歇息,別太累著?!?/br> 裴祈大步進來,半跪在她面前,俏皮勾唇,“兒臣參見母后。” 顏溪淡然不動,“既然你要母賢子孝,那就跪著吧。” 說罷去了桌邊,抬手盛了碗粥。 “誒誒誒,別呀,本王錯了還不成。”裴祈急忙起身,笑嘻嘻的湊過來。 顏溪將手里的粥碗遞過去,“你最愛的?!?/br> 裴祈接過碗,溫度剛好,他心里一軟,張嘴吐不出來意了,只得低頭喝完一碗。 “這節(jié)骨眼上,你來這找哀家,不是為了一碗粥吧。”她神色淡淡。 “溪兒?!彼畔峦?,神色略略疑慮,“你……會支持我的吧?” 她指尖一頓,又緩緩抿了一勺,“怎么,不信哀家?” 裴祈急忙擺手搖頭,“沒有沒有,怎么會呢,本王懷疑誰都不會懷疑你啊。” “只是,懷親王是你名下的兒子,還和你在同一個宮殿下生活了四五年,你說,本王能不擔心嘛,他也十四了,父皇之前又那么寵愛他,如今朝堂上,支持他的人不少。”裴祈蹙著眉。 “到這時候了,你還愿意找哀家說這些,看來是真的很信哀家了?!鳖佅粗⑽⒁恍Α?/br> 裴祈握著她的手,“溪兒,你放心,若是本王登了大寶,必定拿你當神一樣供起來,你要什么本王給什么,天下間,數(shù)你我的權力最大?!?/br> 顏溪微微掙脫,探手撫著他額間亂發(fā),“哀家信你,放心吧,哀家心里自然也是支持你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如你所說,期兒有很大的優(yōu)勢,而且,顏家不可能聽哀家這個外嫁女的,期兒是他們名義上的外孫,他們不可能放棄期兒的,到時候,只怕哀家力不從心啊。如今的朝堂,哀家一個后宮女人,哪有什么能耐啊?!彼p輕嘆氣。 裴祈面色不太好看,“本王也明白,不會太過為難你的?!?/br> “你也不要灰心,如今你也有兵權在手,朝堂上支持你的人同樣很多,而且,至少哀家,會保持中立?!彼p笑,“還會幫你盡量說和顏家?!?/br> “真的?”裴祈一下笑起來,“多謝溪兒,本王就知道,只有你才能幫助本王。” 顏溪笑著送走了他,神色漸漸淡下來,她現(xiàn)在在等,等成親王裴鈺上門來。 接下來幾日,皇帝入了皇陵,朝堂上暫時由太后和幾位勢力較大的王爺監(jiān)國,諸人為了皇位你爭我奪,一直沒個消停。 最終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原因,其他的王爺退出舞臺,留下裴祈和裴絕期二人,涇渭分明。 不過他二人倒是有致一同的將監(jiān)國權力暫時給了顏溪,畢竟除了顏溪,他倆誰也信不過。 “娘娘,這是今日剩下的折子。”王林搬了一摞過來。 “娘娘,要不還是歇了吧,這么多,何時批的完哪?!钡す鹦÷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