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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樣?xùn)|西都給了弗克斯,弄得他現(xiàn)在跟父親看不對眼還不給她好臉色。她第一次這么委屈,從小到大沒人給過她委屈,連一點臉色都沒有。本來就是她一見鐘情,她湊上去的,所以所有的開心和不開心、辛苦和心酸她全都一一咽下去。 給了東西放人離開她不舍得,不給東西吊著他她也不舍得,她不敢做決定所以她睜一眼閉一眼讓公爵老爹把東西摸走了,她不是傻瓜,她只是有點任性。一個傻瓜怎么會把人家東西都搜羅走,一個傻瓜怎么會知道守口如瓶,一個傻瓜怎么會有她這種心機,她自小是接受貴女教育長大的。 弗克斯總是嫌棄她花癡,也嫌棄她傻,可是他太溫柔,只要她不肯放手他就逃不走,她為他付出的越多做得越傻,就像密密麻麻纏纏繞繞的線就將他捆住了綁緊了,讓他再也逃不開了。 “我沒想過我是那么愛他的,只是久而久之,越發(fā)覺得深愛?!睈矍橄衩簹夤蓿绻皇庆o靜地?fù)]發(fā)致死就是劇烈地爆炸成灰。司代娜一路上與他生生死死都走過來了,他成了她依靠的大樹,她就成了離不開他的藤蔓。 他很有心機地步步為營,用自己的力量隨意她揮霍,暴露自己的脆弱給她觀看,讓她在每次生死大劫后負(fù)罪愧疚,也明白他會這么做全然是因為他愛她。 “過段時間,我要帶他回老家,一起過平靜的生活?!睂W(xué)院賽她不想再繼續(xù)了,隨意誰贏都好,她迫不及待地想帶他去自己的老家看看,那里沒有神魔只有無數(shù)的女巫。哈哈,那時候肯定將他的眼珠子都嚇得蹦出來。魔王這么美麗,就算驚慌失措也要用花容失色來形容。 司代娜想到自己曾經(jīng)設(shè)想過努力上班掙錢養(yǎng)家的場景忍不住笑起來,讓她蒼白的臉色開始有了血色,金色長發(fā)批卷下來像東方升起剛升起的太陽,耀眼又溫柔。 “我想把他留在這里,一段時間,就一段時間!”給她編織一段夢幻,一段名為愛情的夢幻,如果愛情能留住她贏得幸福,如果愛情注定抓不住她也曾努力。 手里納鞋底的鋼針用力太大,穿透皮料還直接扎在她左手的食指上,纖細(xì)的食指上透出點滴血色,仙都瑞拉將食指放在嘴里吸允,她怕血液沾染鞋子將她的心血都?xì)Я恕?/br> 二人靜默無聲,偶爾會有一兩句牛頭不對馬嘴的交流,她們各有心思。外頭忙碌的傭人來來回回,婚禮太急。他們完全停歇不了。 司代娜不吃不喝在窗口站了一天,太陽從東方位移到了西方,仙都瑞拉手上的鞋子已經(jīng)完成了一只,她沒有停歇,機械地繼續(xù)第二只。如果他要走了,穿走這雙鞋子也好,能為喜歡的人做點什么,她也是開心的。 遠(yuǎn)方一點人影慢慢慢慢地接近,這個人影讓人眼熟,像是她等了很久的那個人。黑色的及耳短發(fā)服帖柔順,微風(fēng)吹起一兩根調(diào)皮的發(fā)尾掃過紅潤的唇,他抬眼,紅色幽暗的眼眸剛好和她對視,讓她渾身如墜冰窖,這個人像那個男人卻又不像他。 他不會對她冷臉,也不會拿那樣瘆人的眼神看她,她一直是他呵護(hù)的寶可是今天他看她就像路邊隨處的野草。 “墨菲斯托?”司代娜張口喊他,他的眼神就定定地凝視她,一樣是全然無情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傷人。 “司代娜?”男人渾身都是寒冰氣息,讓司代娜在這個炎熱的夏天里都冷到骨子里。司代娜沒想到,早晨出門的男人晚上回來就給她致命的打擊。 爪子抓人有多疼知道嗎?她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男朋友穿心而過,耳旁是仙都瑞拉驚恐尖叫的聲音,然后什么都沒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露爪子,雖然早前已經(jīng)知道他是有鋼爪的惡魔,動不動就能九陰白骨爪。 哎,炮灰命也許真的不可逆,她好疼!眼前發(fā)黑的那種疼,她坐在通往東塔大世界的井口哭的撕心裂肺傷心欲絕。 “mama,那個男人居然把我殺了,我的初戀才幾個月就完結(jié)了,傷心死我了。”她這個人多惜命,東塔世界里雖然死了就死了她依然活著,但身體上沒傷不代表心上不受傷。 蕭然整個人都快被蠢女兒搖散架了,這個娃沒意識到自己又失敗了,“你知道你離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學(xué)院賽世界和女巫世界有巨大的時間差,單單妮子在這里哭得這一會那邊就過去了好幾天。幾天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天地變化世事變遷了。 “你的那個姘頭,哦,是前男友,他一次性中了三把丘比特之箭,已經(jīng)徹底將你忘了。他只知道神魔共滅、天地唯有真神司代娜的預(yù)言。惡魔這種生物當(dāng)年能為了自私背棄造物主,當(dāng)然他忘了你也能為了生存殺了你。”其實紅桃皇后挺想只用第一把第二把箭的,只是有記憶沒愛情的實在太容易出紕漏,比如為什么連番數(shù)次墨菲斯托都犧牲自己去救司代娜,這不是記憶能解釋的清楚的。 遺忘,是對一對愛人最好最干凈利落的分開辦法,也是讓墨菲斯托能狠下心動手殺司代娜的方法。 “我不管,我還是傷心,我胸口好疼?!彼幌肼犑裁辞橛锌稍?,可以原諒的感情那肯定是因為不夠深。司代娜哭著將一把鼻涕一把淚全都痛痛快快啪嘰到親媽大腿上。 蕭然忍無可忍,一巴掌扯開這個惡心的口水娃娃。親媽都不能讓她這樣埋汰,“你這次去的目的就是讓他心胸放開掉、放寬點,不要再影響天命讓你中途夭折就好。既然已經(jīng)得了他承諾的,你學(xué)院賽輸了便輸了?!?/br> “媽,我想當(dāng)一次賤女,不要臉倒貼的那種。”她不甘心啊,這樣的狂狷邪魅的男人她要打包回來做家務(wù)帶娃娃。 蕭然斜睨著自己這個孩子,在很久很久以前她還不是她的孩子,她只是隨身的一個系統(tǒng),喜歡抱大腿、泡妹牽小手,蕭然常常稱呼它“小賤賤”。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也許說得就是她吧。 “你真的決定要去找他?要不要這么苦情啊?!笔捜粚δ俏淮嬖诳瓷纤敬纫彩请y以理解,也許真的是因為入魔? “是啊,而是你看仙都瑞拉都要結(jié)婚了,我直接躺尸人家家里也不好,還是讓我進(jìn)去復(fù)婚吧,這樣就大團(tuán)圓結(jié)局了。”司代娜回想起那位女巫小jiejie抱著鞋子尖叫,那些噴出去的血跡染紅了那雙鞋子。她要是回去了會不會被她再“掏心掏肺”一次。 “那抱歉,必須躺尸了,你已經(jīng)出局了,學(xué)院賽世界你只能使用一次身體。如果要再進(jìn)去,明年吧,明年再參加一次就行。”如果隨隨便便都能借尸還魂還不限次數(shù)和身體的,這場比賽怎么打下去。司代娜已經(jīng)先一步回來了,他們東仙就是算學(xué)院賽失敗了。 “不行,明年我進(jìn)去可能里面百年千年都過去了,不要說墨菲斯托已經(jīng)忘了我,就算他記得我也兒孫滿堂清白不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