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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柚微垂著眼,時不時抬起眼皮偷瞄一下姜禮巖,打算以此糊弄過去。 姜禮巖是誰,還能看不破她這點小心思么。他不動聲色地示意她,主臥里姜韻之還在睡,意思不言而喻。 “……爸,有你這么坑女兒的么?”楊柚敗下陣來,老實交代,“我去找人。” “哦?”姜禮巖挑眉,“我家小弋也長大了啊?!?/br> “……爸!”楊柚聲音高了一點,慌忙捂住嘴,埋怨地看著姜禮巖。 楊柚在姜禮巖面前才有了點小女孩的嬌嗔,絲毫沒有面對周霽燃以及其他人時那種囂張的態(tài)度。 姜家是典型的“慈父嚴母”家庭,姜禮巖斯文有禮,風(fēng)度翩翩,脾氣又好,比姜韻之好說話得多。 姜禮巖好笑地看她一眼,對她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越過她,輕輕拉開門鎖,留了一個縫隙給楊柚。 他溫和縱容地笑笑:“去吧?!?/br> “謝謝爸!”楊柚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愉快地穿上鞋子溜了出去。 姜禮巖重新鎖好了門,他對女兒一向?qū)櫮?,近乎溺愛,有求必?yīng)。 想想也沒什么奇怪的,姜禮巖的人生態(tài)度就是及時行樂。一個對自己放任,對妻子寬容的人,輪到女兒身上,自然也不會搬出什么“三從四德”的大道理把她束縛住。 楊柚給周霽燃打了個電話,打車到了舊城區(qū),這邊馬路兩旁栽種了一排槐樹,堅實的樹干立得筆直,柔軟的枝條,嫩綠的葉片,郁郁蔥蔥。 柏油馬路上落了一地的槐油,黏黏糊糊的。楊柚每走一步,都覺得粘腳,發(fā)出“嘶啦”的聲音。 周霽燃站在小區(qū)門口,背影挺直,寬肩窄腰。 楊柚看得眼睛發(fā)熱,小跑幾步,跳到他身上。 夜里寂靜,周霽燃聽到她的腳步聲,背風(fēng)抽煙所以沒有回頭。身體陡然被楊柚這么一壓,周霽燃向前邁了一小步,另一只手伸向后方托住她的腿。 “周霽燃,三十歲生日快樂?!睏铊趾鋈环怕暣蠛埃稚蠜]有人,空曠地回蕩著她的聲音。 周霽燃手一頓,沒回應(yīng),單手背著她走了幾步后,找到個垃圾桶熄了煙。 他雙手把人向上托了托,淡淡道:“不是說爸媽回來了,在家???” 楊柚嗯了一聲:“想起今天是你生日,就回來了?!?/br> “也沒剩多少時間了?!?/br> 楊柚環(huán)著他的脖子,偏著頭說:“現(xiàn)在回家還來得及?!?/br> “忽然接到你的電話,”周霽燃平靜地說,“我忘帶鑰匙了?!?/br> “……我也沒有?!?/br> 她當(dāng)然沒有,周霽燃根本沒給過她備用鑰匙! “周霽燃,我是你的房客?!睏铊终宜阗~。 “備用鑰匙在陳哥那里,應(yīng)該放在修車廠了?!?/br> “周霽燃,你沒給我鑰匙?!睏铊植灰啦火?。 “你一定要在這種時候討論這個問題?”周霽燃邁開步子,不是進小區(qū)的方向,而是往主干道上走。 “去哪?”楊柚問。 “送你回家?!?/br> “你去哪?”楊柚又問。 “找個小旅館或者網(wǎng)吧對付一晚上。” “你沒帶身份證。” “……” 周霽燃一直把楊柚背進南里花園那套公寓的電梯,一路都沒放下來過。 楊柚還在笑剛才大門口小區(qū)保安一臉“你們有傷風(fēng)化”的表情,周霽燃把她向上提了提,說道:“拿鑰匙,開門。” 周霽燃把楊柚放到床上坐著,楊柚抬頭看他。 額角有一層細密的汗水,呼吸平穩(wěn)。 “體力不錯?!睏铊仲澰S道。 “就當(dāng)負重運動了?!?/br> 楊柚自然而然地撩他:“那么再繼續(xù)做點運動如何?” “我回去了?!?/br> 楊柚抬腳攔住他,挑釁道:“你走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周霽燃居高臨下地盯著她:“楊柚,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辦了你?” “我、不、信。”楊柚一字一頓地說,“光說不練,是不是男人?” 周霽燃既然被撩起了**,索性也就不走了。 楊柚輕笑一聲,仰躺在床沿,瞧著他脫衣服。 她的視線直白又赤丨裸,周霽燃手指在哪里,她就跟著移動到哪里。 很快他就丟開了襯衫,低下頭解皮帶,拉鏈拉下,露出深色的內(nèi)褲,和鼓鼓的一包。 褲子褪到一半,一只白皙柔嫩的腳落在了那上面,指甲上涂著紅色,妖艷張揚的美。 楊柚迎著他的視線,望住他沉黑一片的眼底,腳上動作卻不含糊,力道恰好地挑逗。 “你在玩火。”周霽燃道,聲音沙啞又粗糙。 “不,”楊柚揚唇,得意地笑,“我在玩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遲了,因為晉江在審核…… 關(guān)于拒不道歉那段,柚妹表示:老娘就是沒錯,不服憋著。以及,柚妹要把燃哥玩到手了。 ☆、第20章 寂寞易燃(二十) 楊柚話音未落,下一秒腳踝被握住,她整個人都被大力翻轉(zhuǎn),短裙被推至腰際,一雙手在白皙長腿上流連。 襯衫被解開,周霽燃低頭瞅了一眼,評價道:“身材不錯。” 周霽燃剝掉了她的內(nèi)衣,視線一寸寸挪過她的身體,高低起伏,凹凸有致。 楊柚側(cè)躺在床上,任他觀賞。 “好看嗎?”楊柚撩起眼皮,淡淡地笑,“要摸一摸嗎?” “呵,我看你就是欠練?!?/br> 楊柚聽到身后男人低咒一聲,還沒輪到她繼續(xù)出言挑逗,脆弱的部位就已經(jīng)落入人手,用力揉捏。 粗糲指腹在頂端肆虐,楊柚悶哼一聲,被粗暴對待反而多了一分快感,不多時便一片濕濘。 楊柚也去扯他的衣物,上手技巧性地去撫觸。 周霽燃呼吸加重,楊柚抬眼看著他笑:“我驗下貨?!?/br> 周霽燃俯身含住她的鎖骨,楊柚的手顫了一下,聲音也變了調(diào)。 楊柚閉上眼,觸感愈發(fā)清晰起來。周霽燃剝下了她的裙子,掀起了內(nèi)褲的一角,把手探了進去,觸碰著。 他下手重,并不溫和。 楊柚從中得到了感覺。 她閉著眼睛,周霽燃的吻落在眼皮上,輕輕柔柔,像微微擺動的春柳,亦像羽毛拂過心弦。 “周霽燃!”楊柚喊他的名字,“進來?!?/br> 周霽燃不再等待,簡單粗暴,一條腿跪在床沿,挺身進入了她。 久曠之身,緊致異常,周霽燃只覺深入之路分外艱難。 她夾得他疼,想必自己也不會好受,周霽燃尋到她咬住下唇的齒,輕輕摩挲,帶她張開一絲縫隙,食指中指一起探進口腔,夾住舌頭拼命翻攪,同時沉身挺胯,鑿到最深處。 楊柚雙手壓在身下,成跪趴姿,隨著身后高大男人一下一下兇狠的撞擊擺動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