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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父親的愛如此深沉。 崔青菡簡直要抓瞎了。 哥哥弟弟要去考科舉,用功讀書也正常,可是她是女兒家啊,為什么也要讀春秋?為什么也要寫春秋左傳讀后感?她對這些不感興趣啊啊?。?/br> 可是這是父親布置的作業(yè),心里吐槽又能怎么樣呢?還是只能乖乖的去書房把這一卷找出來放到自己案臺邊上。 周恒收到回信的時候都是厚厚的一疊,里面除了作業(yè),就是他們各自的嘮叨,至于還不會寫信的……她們身邊的人會寫啊,就連才幾個月大的小兒子小女兒也占了一頁紙,上面是他們現(xiàn)如今的肖像圖,她們母親怕在遙遠(yuǎn)的另一端的父親忘了她們。 他們還備了禮物,長大了的,比如兒子崔青義,女兒崔青菡,兒子送的是自己抄的書,女兒送的是自己繡的荷包,而小的也有小的送法,比如說自己磨的墨寫的福字,讓人去求的平安符等等。 崔青禮和柳氏收到的,就是李氏寫的他們女兒的點點滴滴,哪一天發(fā)脾氣了,一定要抱著去園子里走走,哪一天喜歡上了紅袖球,愛不釋手,柳氏對著這些,一點一點的勾勒出女兒的樣子。 當(dāng)下一回送信過去的時候,李氏收到了喜訊。 柳氏有孕了! ………… 一段時間過去,一些主干道鋪上了足夠讓兩輛牛車并行的水泥路,原先鋪上水泥路的就是縣城以及富裕大村干道,除此之外,就是連接縣城到隔壁的縣道,那種是交通干線,但也有且僅有一條,現(xiàn)在是以縣城為中心,向四周的村子成輻射狀鋪上了水泥路,這是一個大工程,所以他們鋪的也是盡量選人流量最多的,一步一步慢慢來,遲早可以蔓延到那些比較偏僻的村子,二車道不行,那就一車道,再不行就是能夠讓一輛小推車通過,讓人可以把里面的東西通過車輛運到外面來。 然后就是他們莊子里的水稻收獲了,收獲了一小塊之后,看著崔青觀統(tǒng)計上來的各項數(shù)據(jù),他笑瞇瞇的給縣丞主簿,還有白桐縣的大族族長,以及各個村落的村佬、里正下了請?zhí)?,邀請他們到他的莊子參加聚會。 他事先瞞的很好,所以沒有人知道他突然約到小莊子上是怎么回事? 但是縣令大人難得有約,一個不落,全都到齊了,到齊之后,他們在一個涼亭里候著,看著不遠(yuǎn)處正在收割的兩塊地。 崔青觀則是對著他們介紹:“你們看,這是兩塊相鄰的地,肥沃程度差不多,水源也差不多,地方大小也一樣,都是一畝,中間我們用一道網(wǎng)隔開,這邊的,就是按照普通的方法種植的水稻,而我的左邊,則是在里面放養(yǎng)了魚苗和鴨子的稻田,現(xiàn)在我們收割右邊的,左邊的我們放水先捉魚。” 在他的解說下,是十幾個經(jīng)驗豐富的農(nóng)民正在全力全力收割。 一些村老和里正看了眼周恒,看他微笑的模樣,上前去折了幾根查看。 確實都是照顧的很精細(xì)的稻子,想來收獲不錯。 古代的水稻產(chǎn)量跟現(xiàn)代雜交水稻是沒法比的,一畝地也就只有400斤左右,要是被農(nóng)民精心伺候著,可以收獲多一些,現(xiàn)在,右邊的就有448斤,可以說得上豐收了。 自從他說放水捉魚,就有另外十幾個人拿著漁網(wǎng)和桶守在一邊,放水了,里面的魚跟著流出出水口,被網(wǎng)了個正著。 這些魚養(yǎng)了四個月,有成人一掌長的鯉魚、草魚等食草性魚類,吃掉稻田里的草和蟲子,不用農(nóng)民辛苦捉蟲除草,到了收獲的時候,它們也差不多長大了,可以賣掉,小一些的可以當(dāng)魚種賣出去。 水放干了,總共收獲450斤魚,按照一斤魚6文,這就2700文。 水放干了,就開始收割,最后收獲了491斤,左邊的因為要留開一條道給鴨子環(huán)游通過,所以還空有半米寬的空地,中間還有個小池,把一畝地分開了好幾個區(qū)域,但就是這樣,最后還比右邊的收獲多。 “另外還有鴨子養(yǎng)了60只,每只按市價大約是三十文一只,以前也是在稻田里面養(yǎng)著的,不過抽穗后另外圈養(yǎng)起來了?!?/br> 這兩塊地都是同樣的大小,一邊是448斤的稻谷,而右邊是多了40斤的,額外還有450多斤的魚,60只的鴨子,要是賣出去,魚可以賣的2700文,鴨子可以賣得1800文,合計就是四兩半的銀子! 一個普通的農(nóng)戶之家一年的消費不過一二兩! “大人,這是……”誰都不是傻子,就有人按耐不住了。 “這是我琢磨出來的復(fù)合種種植方法,魚養(yǎng)在稻田里,可以養(yǎng)稻田,可以吃掉多余的雜草和蟲,而魚和鴨子在里面游動,可以攪動泥土,還會產(chǎn)下糞便肥沃田地,稻田給鴨子和魚苗提供庇蔭,最后達(dá)到了豐收。” “為什么鴨子不會吃魚呢?” “這是要看時機(jī)放入的,等到魚長大一些了再放入鴨苗,這樣大的魚他們吃不下,自然不會吃魚?!?/br> “那為什么……” 這時候那些里正和村佬已經(jīng)顧不得什么尊卑之分,一擁而上,一言一語的問著具體的情況,當(dāng)初施肥多少、魚苗多少、放水情況如何云云,這些周恒一一解答,太過具體的就有崔青觀回答,他是從頭到尾負(fù)責(zé)的,也上心的很,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了。 縣丞和主簿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大人可否開班授課,讓人專門講解這復(fù)合種植的情況,縣里的百姓一定會感念大人的恩德?!?/br> “當(dāng)然可以,到時候我會派人每個村子宣傳一二,給他們講解情況,我這里也隨時歡迎來人參觀,除了這塊,那邊的田地都是,只是這一塊是最早成熟的,那邊都還要等個一兩天。” “大人英明?!?/br> “大人英明。” “那大人,我回去后就帶人過來,我們可以幫忙收割?!濒~苗會很珍貴嗎?他們這里是水鄉(xiāng),不缺水也不缺魚,就算不花錢去買,自己也能夠去河里撈幾把,鴨子也可以自己找人孵出來,如果這種技術(shù)可以推廣的話,唯一讓他們著緊的是如何看好里面的魚和鴨子,是否要圍起來,讓人看守。 周恒把這些莊子的收成都記錄了下來,連上他的方法一起上了折子。 他沒有直達(dá)天聽的權(quán)利,只能一級一級往上遞,但他不擔(dān)心這個功勞被上司收入囊中,當(dāng)他身后的父親是放著好看的嗎? 南方是一年兩季的,當(dāng)播種過后,周恒帶著崔青觀還有其他人頻頻往鄉(xiāng)下跑,指點他們?nèi)绾巫?,就怕出了什么意外的狀況,增收沒有達(dá)成,反而減產(chǎn)了。 幸運的是,結(jié)果是好的。 隨著河流淤泥和雜物的清理,白桐縣的小碼頭變得繁忙了起來,由船只帶來了其他的地方的人和貨物,白桐縣的山貨、稻花魚鴨也賣了出去。 別的不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