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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亂成了一團(tuán),芙蓉夫人提著劍追殺丁先生。 為了避免誤傷,各位前來賀壽的各方勢力長輩都身份十分有默契的護(hù)著自家晚輩。 很熟練的樣子。 讓顧長安這幾個很少參加這樣活動的小土包們都驚呆了。 管家看著他們驚訝的樣子很和藹的解釋道,“丁先生和芙蓉夫人歷來不和,每次見面都要打上一場,一般來說他們很少見面的,不過他們很有分寸?!?/br> 分寸是在一次次經(jīng)驗(yàn)堆疊而來的。 總有一些場合兩人無法避免,都要出席。 一道身影而來,速度極快,初時還在門外小道的另一頭,一眨眼那人就擋在丁先生兩人中間,在他落地的一剎那,身后的殘影匯入他的身體內(nèi)。 現(xiàn)場鴉雀無聲,都被震住了。 芙蓉夫人收了劍,對著那人行了個晚輩禮,“炎前輩。” 丁先生也收斂了臉上刻意做出來的氣芙蓉夫人的表情,正色道,“炎老爺子?!?/br> 竟是今日的壽星,炎律。 炎律看起來很年輕,當(dāng)然這個年輕是與他的實(shí)際年齡相比,他外表不過五十多歲,面色紅潤,精神飽滿。 他捋捋花白胡須,笑呵呵看著兩人,“你們兩個,這么多年了怎么還鬧?攪了老頭子的壽宴可饒不了你們?!?/br> 雖然說著責(zé)備的話,不過他的話中卻沒有多少怪罪,反而透著親昵,顯然關(guān)系甚佳。 江湖上都知道丁先生和芙蓉夫人不和,可真正原因卻沒幾個人清楚,清楚的也不會說。 比如炎老爺子只透漏了那么一丁點(diǎn)信息,兩人早早就有過節(jié)了。 然而再多的,就沒了。 “是芙蓉的錯,”芙蓉夫人低頭,臉上帶著羞愧,“擾亂了老爺子的壽宴?!?/br> 丁先生也摸摸鼻子,“老爺子要怪就怪我吧,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是我先挑釁的。” “管你什么事!”芙蓉夫人猛地抬起頭來,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是我先動的手!” 炎老爺子就笑瞇瞇的看著兩人爭著想要承擔(dān)責(zé)任,等看夠了熱鬧,見芙蓉夫人的玉手已經(jīng)控制不住想要伸向后背的長劍了,他才趕緊攔著,“好了好了,這不是還沒亂嘛?壽宴嘛,熱鬧點(diǎn)才好?!?/br> 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丁先生和芙蓉夫人同時抽了抽嘴角,他倆還沒吵起來的時候怎么不說? 為老不尊。 這樣想著,兩人還是跟他行了禮又扯了一會才回來。 這個時候,天火門掌門一行人終于到了。同時,在芙蓉夫人兩人打起來的時候戰(zhàn)戰(zhàn)兢兢藏起來的小弟子們也都出來了。 一個個出來招待前來的客人。 沒辦法,長輩們一個都不在這,招待來客也是件兇險的活。一不小心就缺胳膊少腿了,剛才那兩位的內(nèi)力可不是說著完的。 掌門看著自家感激涕零像是遭受了一番□□的弟子們,抽了抽嘴角,趕緊拉著他家不著調(diào)的老祖宗上去說了幾句,然后宣布壽宴開始。 顧長安留意到總有人不經(jīng)意的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顯然是沖著那傳說中的來的。好在顧長安一向習(xí)慣削弱自己的存在感,注意到她的人大大減少。 “這是顧小子你家的丫頭?”當(dāng)然,刻意去找還是不會忽略過去的,炎老爺子一張老臉上滿是好奇。 “丫頭你有秘籍怎么還要送給老頭子?自己留著不好嗎?” 沒錯,顧長安還是把秘籍充當(dāng)了壽禮。 雖然是手抄本。 對此顧滄海很憤怒,這是明擺著讓他只能看不能吃。 難道還要讓他找炎老爺子借嗎?且不上老爺子肯不肯,秘籍在他女兒手里,他這個做父親的從來沒看過,還要借,說出去恐怕沒幾個人信。 就像前頭吊著根胡蘿卜,只能看,不能吃,跑再快也碰不到,除非遵守規(guī)則跑到終點(diǎn),她滿意為止。 “小丫頭是個明白人,”還沒等顧長安回答,炎老爺子就自問自答了,感慨道。 他看向顧長安的目光溫和包容,“我瞧著丫頭就歡喜,壽宴結(jié)束后,丫頭留在天火門作客可好?” 這是入了炎老爺子的眼了?! 其他人看向顧長安的目光都充滿嫉妒,雖然天火門沒有以往輝煌了,但炎老爺子作為目前江湖上輩分最高的老前輩,依舊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頂著這么多羨慕嫉妒恨的視線,顧長安鎮(zhèn)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是晚輩的榮幸。” 炎老爺子一下子就笑開了,干脆就在顧長安這一桌坐下了,一直拉著顧長安聊天,順便還挨個指點(diǎn)了喻仁幾人。 喻仁等人剛開始還放不開,很快就發(fā)現(xiàn)炎老爺子很親切,也沒有不耐煩,立馬順桿上爬,平日武藝上的疑難,一個個的往外拋。 其他人的目光時不時就往這邊跑,羨慕極了能和炎老爺子同桌的幾人。 壽宴一直持續(xù)到傍晚時分,幾人依依不舍的和炎老爺子告別。 炎老爺子笑得意味深長,“不急不急,很快就有再見的?!?/br> 顧長安應(yīng)老爺子的邀請還要在天火門待一段時間,喻仁等人以為他說的是這個,那樣最早明日就可以見到了。 …… 顧滄海的心情這一個白天都不怎么愉快,女兒昨天還在對他步步緊逼,今日又發(fā)現(xiàn)她漸漸脫離自己的掌控。 他甚至不知道那一個個和他同輩或者是前輩的人為什么對她那么和善欣賞。 這讓他心生不安。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這個女兒變得漸漸不認(rèn)識了? 夜晚,房間里點(diǎn)著燈,顧滄海盤膝坐在床上,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感受到體內(nèi)流淌的溫暖的內(nèi)力,這讓他的心情好了許多。 他幾乎想要愉悅的叫出來,再沒有比這更讓他心情舒暢的事了。 然而一想到顧長安手里的下半部秘籍,他的心上又漸漸蒙上一層陰霾。 滅掉黑煞樓?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連暫時解散都不可能。而且他懷疑,只是解散也不一定瞞得過那丫頭。 可是該怎么做呢? “主子,不好了!”他正在想著這件事的時候,一個黑影破窗而入,狼狽的跌到地上。 這讓顧滄海本就不怎么美麗的心情更糟糕了,他緊抿著唇,目光漸漸冰冷,“什么事?” “主子,”那人猛地咳了一聲,生生咳出一口血,顧滄海的目光變得更危險了,是出了什么事?才會讓他的手下這樣狼狽? “主子,我們教中的三處大據(jù)點(diǎn)被正道破了!” 那人終于說出口,“主子,您要為教中兄弟報(bào)仇??!”他霍然抬起頭,殷切的看著顧滄海,目光兇狠,表情猙獰,嘴角還有鮮血。 第107章 波瀾江湖(十七) 三個大據(jù)點(diǎn)?顧滄海簡直懷疑自己聽岔了。 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