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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安能成為南易的太女,自有其過人之處,怎么會讓你們輕易得手?!?/br> 日光暖暖, 照射在青年身上,為他的白衣鍍上一層金光, 秦炎發(fā)出一聲舒服喟嘆, “有這個時間, 你們還不如去加緊鎮(zhèn)南那邊的行動。” “……是?!甭牭芥?zhèn)南二字, 那人臉色一變,沉聲應(yīng)著。 那人卻沒有看到窗邊青年唇角諷刺的幅度,他這個父王可真有意思,一邊忌憚他,又一邊離不開他,屢屢向他詢問良策。 秦炎自然不是沒有辦法徹底收服鎮(zhèn)北,只是說到底這天下之爭對他二人而言不過是一局游戲,懶得費那個功夫。 他輕笑一聲,喃喃低語:“我?guī)湍阋话眩赡倥c我計較。” 這邊顧長安已回了都城,見過南易帝后就回了她的行云閣休息。 她斜倚在軟榻上,單手支著頭,美眸半闔,閉目養(yǎng)神。 碧衣悄無聲息的走進內(nèi)間,顧長安有所察覺,微微睜開眼睛,問道:“出了何事?” 碧衣向她行了一禮,輕聲說:“是隱大人派人來,郊外那些刺客和北邊有關(guān)系?!?/br> 顧長安點了點頭,起身讓碧衣給她更衣,謝穎被她放出宮去了,正好碧衣在她身邊侍候許久,也可獨當(dāng)一面,所幸就讓她替了謝穎的位置。 坐在梳妝臺前,顧長安閉著眼睛在想事情,剛回都城,怕是要有好一段日子不得清閑。 一道白影不知從哪里竄了進來,碧衣驚呼一聲,眼睜睜的看著它竄到殿下懷里,阻攔不及。 “殿下――” “無礙,是顧玖?!鳖欓L安抬手抱住了它,制止了碧衣。 碧衣驚魂未定,這才看清那白影正是一只白貓,毛茸茸的一團,窩在殿下懷里,見她望來,藍色的大眼睛水汪通透,沖她“喵嗚”叫了一聲。 顧玖?碧衣從小跟在顧長安身邊,當(dāng)然知道這只貓,只是幾年前就不見了,殿下也沒讓讓找,沒想到現(xiàn)在又回來了,只是―― “胖了,”顧長安掂了掂手中分量,面無表情說道。 碧衣在一旁嘴角一抽,何止是胖了,簡直跟膨脹了一樣,她都沒在這只胖貓身上看到以前的小奶貓的影子,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認出來的? “喵嗚,”才沒有,她一個系統(tǒng)怎么會胖? 呵,顧長安冷笑一聲,“減肥――” “喵嗚!”不可能!顧玖從顧長安懷里跳下來,呲牙咧嘴,警惕的望著她。 “顧玖,你是系統(tǒng),不是貓?!弊R海里,顧長安強調(diào)。 “不減――”打死都不減,她還要吃小魚干,小餅干,還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顧長安很是煩躁的按了按額角被顧玖氣的凸起的青筋。 “你這幾年去了哪里?”雖說顧長安是她的主人,但是顧長安尊重她的隱私,對她限制很少,也沒有私自窺探她。 顧玖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看東看西就是不看她。 顧長安看她這模樣就知道有問題,她面色一肅,沉聲警告:“你不要讓我查看你的記憶。” 顧玖一聽,蔫搭搭的趴在地上,“我去找了那個劫掠者?!?/br> 顧長安差點被氣笑了,“我不是告誡過你不準靠近他嗎?” 她一個系統(tǒng)敢去去找劫掠者,不是羊入虎口嗎? “你是嫌活的太久了不耐煩?” “我……我好奇嘛,”顧玖也知道是她有錯在先,“再說秦炎也沒把我怎么樣啊,”他還天天喂人家吃小魚干呢。 感覺到顧玖的想法,顧長安眼角抽了抽,感情是他喂的。 除了小魚干他是不是還喂了其他的東西,怎么顧長安覺得她的系統(tǒng)更傻了? 顧長安有些懷疑,神識在顧玖身上來回掃射了幾遍,什么也沒看出來。 算了,顧長安心念一動把顧玖的能力封印住,“碧衣,顧玖交給你了,什么時候瘦回從前的樣子什么時候再給她吃小魚干。” “是?!北桃掳蛋倒浪懔艘环?,了然,再看向顧玖的目光滿是同情。 “喵嗚――”顧玖傻眼了,剛想逃跑,就看到顧長安警告的眼神,瞬間蔫了,任碧衣把她抱在懷里,一幅生無可戀的樣子。 顧長安笑了笑,讓宮人給她梳妝打扮好,去了正禮宮。 “你想要借這件事對鎮(zhèn)北王發(fā)難?”南易帝挑了挑眉,手放在大腿上,正色道。 “你可想好了?”這就等于撕破臉皮。 “自然?!鳖欓L安頷首,在心底嘆了一聲,鎮(zhèn)北王可真是個好人,她正缺一個引子,鎮(zhèn)北就如此貼心的送了上來。 “你在逼他們反?”南易帝瞇了瞇眼,“你可有把握?” 這事一個弄不好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早晚的事?!鳖欓L安面色淡淡。 不錯,藩王野心勃勃,早已不少秘密。可朝廷雖說沒有大功可也無大錯,藩王根本找不到機會謀反。 一報還一報,鎮(zhèn)北王那么貼心顧長安怎能不回上一份大禮? “輿論上朝廷可占主動。”顧長安說道。 可莫要小看了輿論,朝廷無過,藩王謀反就是挑起戰(zhàn)爭的罪人,打仗就意味著傷亡,到時候百姓就會把怨恨放到藩王身上。 而不是等到最后藩王弄出一個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那時候一切就都是朝廷的錯了。 “……你去辦吧。”南易帝是一國之君,自然能想到這些。 他目光復(fù)雜的看著下首的女兒,顧長安喜青衣,清雅出塵,像是九天而下的謫仙,看透世事,卻沒想到她是真的看的分明。 “是?!?/br> …… 昭和二十一年,太女殿下從西部返,遇刺,據(jù)查乃鎮(zhèn)北王所為,朝廷下旨質(zhì)問,召鎮(zhèn)北王入都城。 鎮(zhèn)北王斬來使,抗旨不遵,反。 鎮(zhèn)南王府,書房里鎮(zhèn)南王正襟危坐在上首,他敲了敲桌子,看向下方的幕僚,“說說你們的想法。” 幕僚們都沉默著,半晌才有一年長幕僚上前一步,他早年就跟著鎮(zhèn)南王,“屬下認為我等不當(dāng)行動,靜觀其變即可?!?/br> 他話剛說完就有年輕幕僚跳了出來,“不可,我鎮(zhèn)南此時不動作就是兩方都得罪,日后不管哪方勝利對鎮(zhèn)南都沒有好處?!?/br> “可……”年長幕僚還要說什么,被鎮(zhèn)南王揮手打斷,年紀漸長自然更加趨于保守,他理解,但卻不能聽任。 “若投,該投于何方?”鎮(zhèn)南王面無表情,再次問道。 “鎮(zhèn)北王籌謀多年,勢力雄厚,自然要投向鎮(zhèn)北,何況鎮(zhèn)北王早早就派使者前來,誠意十足?!蹦贻p幕立刻說道。 “朝廷乃是正統(tǒng),我等怎可去反賊為伍?當(dāng)向朝廷獻上誠意,方可保我鎮(zhèn)南基業(yè)?!?/br> 有人連忙反駁。 “鎮(zhèn)北可反,我鎮(zhèn)南為何不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昔日南易開國帝王也不過一江湖草莽,今日王爺身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