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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住的的時候,她的思維還是遲鈍運行的,只覺得這個吻和剛進(jìn)門的那次不太一樣,具體哪里不一樣,倒也說不清。 只覺得疼,下嘴唇被他含在嘴巴里作弄,時而吮吸時而輕咬,溫柔不再,像只野獸。 她不滿,用手去推他,卻被他壓制住,大手像兩個鐵鉗子,把她的手腕固定在床上面。 那吻細(xì)細(xì)密密,從上至下,如春雨滴落,如清風(fēng)拂面,不空落一絲痕跡,由唇到下巴、脖子、胸口…… 她眼睛逐漸睜圓,才明白他的用意。 似乎是感受到秦蒙身體一瞬間的僵硬,陸子由抬頭望她,臉頰難得泛紅,充滿人間顏色,不再清冷無雙,眼神中帶著欲/望和忍耐,壓抑著聲音里的細(xì)微顫抖,問她,“可以嗎?” 如果她拒絕,那么他也會毫無怨言的停下來。 秦蒙心中清楚,卻愿意獻(xiàn)身,這是她最愛的男人,愿意尊重她的所有想法。 只見她“噗呲”一聲笑出來,皙白的手動了動,掙脫他,繼而擁抱住他,輕輕點頭,“那就把燈關(guān)掉?!?/br> 黑暗是情緒最好的催化劑,在這里面,彼此都不用掩飾,也不必羞澀,她感受到身上游移的大手,和身上衣物的脫落,空氣撲倒在她身上,帶著微微的冷意,畢竟還是冬天,皮膚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撐著胳膊籠在她上方的男人感覺到,將被子拽過來打散,將兩人蓋住。 她的肢體柔軟,他的肌rou緊實,兩廂觸碰,卻交纏不可分開,秦蒙不知他怎么懂得這么多,只跟著陸子由走,回應(yīng)他所有的熱情,胸口起伏上的兩粒被人含在嘴中打轉(zhuǎn),她忍不住出聲嚶嚀,將那人的頭緊緊抱在自己懷中。 他的頭發(fā)扎在細(xì)嫩的皮膚上,帶來陌生的觸感。 而他不曾停止,不斷往下開發(fā),從幽密的叢林進(jìn)入,惹得她大叫,雙手雙腳的反抗,眼淚從眼角那里聚集滑落,聲音里都帶著疼痛,“你不要動呀,好痛。” 見她反應(yīng)劇烈,陸子由還真的不敢動了。 那處腫脹充斥在她的身體之中,炙熱難忍,但如果停在那里,又讓人想要動一動,她又開口指責(zé),“你怎么不動了?這樣很難受的?!?/br> 聽她這么說,陸子由便又往里推進(jìn)了一下,額頭的汗滴落下來,掉在她的胸口上,一滴兩滴,不斷。 結(jié)果秦蒙又吱哇亂叫起來,開始推他肩膀,用力拍打,忿忿指控,”痛的不行,你還是別動了。” “……” 陸子由是個男人,卻很少參與同事的葷段子聚會,保持不聞不問的清苦生活。 但他記住了一句話。 “在床上,還是不能聽女人的?!?/br> 這時他深深地體會到這句話的真諦,如果他再不掌握主動權(quán),可能就要在今天跟著自己小兄弟一起完蛋。 便也不顧三七二十一,俯身吻住秦蒙的唇,用舌頭壓住她的聲音,大手往下面探,一下一下的安撫,保持著勻速和穩(wěn)定的力氣一點點往里面進(jìn),他松開嘴巴,秦蒙大喘氣,甚至沒有力氣再叫,只能掐住陸子由的背,也顧不得心疼他,反正怎么使勁怎么掐。 這是兩個人初嘗人事。 陸子由卻早早地繳械投降,他自己也愣了一下,難以置信的低頭往下看,秦蒙也注意到,此時也顧不得疼痛,打心眼里覺得有趣,笑的樂不可支,白藕似的小臂還搭在他脖子上,一聳一聳的動著。 至少在情侶關(guān)系上,秦蒙從來不是聰明的那個人。 否則她不會在那種情況下推開陸子由的身體,聲音夾雜著nongnong笑意,一巴掌拍在他結(jié)實的胸口,不走大腦的嘲笑,“大兄弟,不行啊,說你弱雞你還不愿意呢?!?/br> 秦蒙發(fā)誓,她當(dāng)時不是故意的,只是因為覺得陸子由弄得她好痛,所以存心報復(fù)。 卻沒想到什么叫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陸子由是個不能被小瞧的男人,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他渾身散發(fā)著要發(fā)飆的氣息,一把將人又拉進(jìn)自己的懷中,惡狠狠在她耳邊宣誓,“我就是不愿意了?!?/br> 然后一個挺身,惹得秦蒙偃旗息鼓,連指責(zé)的力氣都沒有。 那晚上,秦蒙終于知道了不作不死是什么意思。 她最后直接睡了過去,大腦像是在海中漂泊的小船,沉浮搖擺,根本無法停下來,她伸出手去抓,抓到一只手,掌心有溫暖的感覺,便舍不得再放下。 后來她感知到自己額頭上的一吻。 情/欲全褪,充滿憐惜。 她翻過身子去擁抱,那人也回報住他,額頭抵在胸膛,聽見心臟跳動的聲音。 如果這是有一場夢。 那她也希望,永遠(yuǎn)不要醒來。 ☆、四十一天 秦蒙醒來的時候, 天光大亮, 窗簾什么時候被拉開的,她都毫無知覺。 裹緊了身上的小被子,身邊已經(jīng)空無一人。 她稍稍一動, 渾身酸痛的要命。 雷達(dá)吐著舌頭沖到床上面來, 在她腿上趴著,亮晶晶的眼睛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jīng)快十點鐘。 最可怕是那十幾通未接來電,還有七八次視頻通話記錄, 她頭皮發(fā)麻,也不敢回過去,只能給賀茴打電話。 對面接起來, 聽筒里傳來孩子們吵鬧的聲音,以及遠(yuǎn)處鞭炮的響動,賀茴似乎聽不大清楚她說話,不斷大聲地交流著, 秦蒙怕的要死, 萬一被老爺子聽見怎么辦。 急的坐起身來,她捂著聽筒道, “你上樓啊,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br> 陸子由聞聲也進(jìn)來,雷達(dá)立馬又跳過去,討好地轉(zhuǎn)圈,他手里拿著粉色的馬克杯, 估計又是日常喝水流程,秦蒙順從的接過來,小臂裸露在空氣里凍得發(fā)抖,好奇怎么大過年的,地暖又不給力了。 這時賀茴似乎找到了安靜的地方,才好好跟她聊起天,八卦兮兮地說,“你膽子夠大啊,除夕夜跑路,覺得長腿多余啊,打不斷心里癢啊?!?/br> “哎呀,你就別說風(fēng)涼話了,”秦蒙發(fā)愁地把自己頭發(fā)腦成雞窩狀,昨天跑出門的豪情壯志早就被恐懼替代,家總是要回的,“我這不是覺得陸子由自己過年好可憐,老爺子那邊說什么了嗎?你覺得我回去還能生還嗎?” “老爺子沒說什么,就是叫人打掃了下武館?!?/br> 此時無聲勝有聲。 秦蒙肩膀一抖,似乎預(yù)見了自己還債的過程,不由嗔了眼旁邊正專心聽她打電話的男人,冒著生命危險回來看他,最后卻被吃干抹凈。 掛斷電話,秦蒙長嚎了一聲,跌躺回床上,用枕頭捂住自己的腦袋,念念有詞道,“慘了慘了,你說我都二十五了,不對,二十六了,我居然還干這種叛逆期小孩做的事?!?/br> 越想越氣,她用枕頭狠狠一拍,正中陸子由門面,